相约雨季爱满人间散文
你来的时候,悄悄地在窗前留下浅浅的足迹,叮咚的细语,仿佛诉说着尘世的过往。欣喜地伸出手,虽然有些凉意,依然能触及到那份温存,就连文字也显得别有韵致。纵然有难以割舍的琐事牵拌,只需要看一眼那串串的珠帘,心便安静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清新,如沐春风,踏歌而行。
村旁的庄稼染成了翠绿,不知为何却温润了农人的眼,难道是调皮的精灵冷落了你的田园;几经干涸的溪流,因为你的到来变得格外欢畅,潜藏的鱼儿不时地探出头,敲打着鼓点,击起阵阵涟漪,拾捡着曾经遗落的片断。
小时候,生长在农村,那个时候生活条件及经济条件与现在相比,可谓天壤之别。每临雨季,村子里的路处处泥泞,坑坑洼洼,每当外出玩耍的时候都要找墙角的石头铺垫,蜻蜓点水、燕子低飞的绝技无师自通。尽管如此,年幼的我们,依然采集着快乐,把走泥路当成一种乐趣。挽起裤管,光着脚丫,有泥的.地方总会留下深浅不一的足迹。更有甚者,手抓一把泥儿,在属于自己的战场上,冲锋陷阵,乐此不疲。快乐的背后,总要会出代价,笤帚疙瘩儿是幼年时最害怕的武器。眼泪无法洗去痛苦,或许这句话最能抒发当时的感受。
雨,停了。世界开始喧闹起来,枝丫上的麻雀,低飞的燕子,柳条垂下的晶莹的串串水珠还有调皮的孩童构成一幅淳朴的田园风景画。雨停了还不够,还要制造“雨”。见几个伙伴儿,在树下折着各样儿的纸船,邀几个调皮的惯犯,来个声东击西,“雨”便纷纷扬扬,飘然而落。当被戏弄的伙伴儿回过神儿时,我们早已逃之夭夭,溜之大吉。经年以后,曾经记忆早已模糊,或许只有在入其境的时候,才会勾起一份略带伤感的情愫。
人,无论你多么富有、多有权势永远走不出母亲的牵挂。进入初中以后,总感觉自己是那放飞的囚鸟,天高任翱翔。没有了太多的管束,自由自在的生活成了心中的向往。雨季,总能看到父母亲自送孩子的情景,伞遮起一片晴空,到了校门口还不忘嘱咐几句,匆匆离去的背影,是否能感悟到那浓浓的情还有那厚重的爱。离去,以手做伞,脚下踏出缤纷的水花。或是,从腋下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雨具——尿素袋子,娴熟地披在身上,眼里依然掩藏不住内心的喜悦。
流年似水,童年、少年时的趣事、傻事、懵懂的事都已成为过往。而今,只有悉心地安放于内心深处,待到多年以后信手拈来数着回忆,感受曾经的美好。求学多年,终修成正果。我回到了家乡,那片承载着许多记忆,生我养我的地方。尽管没有城市的繁华,但它是我梦中的天堂。教育的人生,从那时开始启程。朝起早,夜眠迟,成了所有农村教师的真实写照。教师的幸福,来源于真实的感动。在国家的扶持下,农村的生活有了很大的改善,农民的经济有了飞速的发展。曾经的土坯房早已不复存在,曾经的泥泞的大街小巷也不再那么泥泞。而感动,依然没有停止前行的步履。
那天,淅沥的雨飘然而下,继而换成了瓢泼。临近放学,突如其来的天气变化,使孩子们措手不及。铃声响了,雨渐渐地小了,濛濛的,像温柔的手抚摸着有些伤痕累累的大地。校园里的积水,阻碍着通往校门口的路,所有男教师纷纷挽起裤管,光着脚背着孩子们一个又一个地送到“安全地段”,等到孩子们都安全抵达“对岸”,老师们才拖着略带疲惫的身躯,走向回家的路。当我走出办公室时,几个孩子碰在一角,手里拿着伞窃窃私语。“老师,我这里有伞,你拿去用吧,我和别人打一把伞就行!”说完,就要转身离去,我立即叫住了他们,刚要婉言谢绝,但最终还是没有拧过那几个孩子。在我的“劝说”下,我与孩子们共撑一把伞,回去路上尽管依然下着雨,但心里却是一片晴空。
许久,天放晴了。驻足,用瘦弱的身躯,遮挡着阳光的视线。然后,将满腹的期盼折叠,折叠成美丽的纸船,顺着雨季离去的方向,伴随着去往未知的遥远。袅袅的炊烟,似乎读懂了彼此的心事,陪我一起等待着下一次逢缘的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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