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系天山的散文
虽已立秋,秋后加一伏,伏梢未尽,灼热的太阳,仍然毫不留情地烘烤着沙漠绿州哈密。天气的闷热,工作的压力,憋屈的心情,看来也只有找巍峨壮观、有着博大胸怀的天山来发泄一通了。
从哈密出发,一个多小时就可到达天山山区,横卧在哈密北部的天山,以它独特的风景,招揽怀有不同心情的八方来客。行驶在天山山区的汽车,像山鹰一样,上仰下俯,左浮右旋游行在盘山道上,如你第一次来这里,你会感觉到观风景之新奇,行山道之畏惧!
过了天山达板,就是最具天山特征的松树塘风景区了。放眼仰望,松的碧绿、柏的青翠、山的墨黛、雪的晶莹、山巅之云雾缭绕,回首俯视巴里坤大草原,便想起北朝时期的民歌“赖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地见牛羊”的这首古诗,它恰到好处地写出了巴里坤的地貌。在这充满异域风情的地方,没有几人不为之动情,为之赞叹!初唐时期四杰之一的骆宾王,清代著名诗人史善长,大学者洪亮吉等等,都在这个万松挺立的天山峰巅,留下了历史的踪迹。其中洪亮吉的一首《松树塘万松歌》:“千峰万峰同一峰,峰尽削立无蒙茸。千松万松同一松,干悉直上无回容。一峰云青一峰白,请上笼烟百凝雪……”使人荡气回肠!
松树塘的凉爽与哈密的燥热,有着天差地别之分,西域三绝就说明了这一点,“巴里坤的冷,吐鲁番的热,安西的风”,松树塘多变的气候,也很难让人置信,在一天中,否,在一个小时之内,你会领略到一年四季,春、夏、秋、冬转变的神奇之时,六月雪在这里并不稀奇……
观其景,思其情,我如痴如醉,飞腾的思绪,像脱了缰的`野马,难以驾驭。汽车来到这里还没有停稳,我就迫不及待地推开车门,几乎是以奔跑的姿势扑向森林,投入到了天山的怀抱……这时的天空依然飘着雨,能在这深山老林中听雨,是我多年来梦寐以求的愿望。我静静地坐在松树下,听脚下花开的声音,听雨滴由树上打向青石的声音,听雨滴撞击万物时所发出的嘀嗒声,是那样的从容,那么的优美,看不知名的小鸟,说着我听不懂的语言,看雨丝滑过小草的一瞬间……现实中的纷纷扰扰,似乎被雨声所淹没,时光的消失,并融和在这雨声里,清纯的雨滴,同时也净化了自己的心境,我贪婪的呼吸着清新空气,灵魂在此可以放松安歇。这里远离世俗的纷扰,烦躁的情绪,心中的阴霾,也随着细雨飘向山涧的万丈悬崖。
在这里,是属于我一个人的世界,头上的天,脚下的山,还有这周围的松柏都归属我的领域,我可疯、可狂、可痴、可癫,可以喊出久沉在心里的话语,可用五音不全的嗓子,唱出在众人面前羞于开口的歌谣;亦可对着清泉,做几个不为人知的鬼脸,和摆几个动作较大的pose(tomold)。在这原始森林里释放出我原有的本性。“你呀!傻瓜!”忘乎所以的我,被这富有雄性的声音所惊醒,环顾四周,原来是石头坠入山涧所发出的声音。听雨时的心情是浪漫的,而我多么渴望有一个这样声音的人出现啊!
雨渐渐的退入了云的幕后,雨后的天山更加山青松翠,天更蓝,花更艳。头顶的云朵,似草原上奔跑的羊群,草原上的羊群,似天空中浮动的白云,白云、羊群相互辉映着……
汽车笛笛的喇叭声在催逐促我返回,留恋忘返地看着让我生情的山,留意的草原,耳边不时响起了歌唱家德德玛浑厚而悠扬的歌声:“美丽的草原我的家,风吹绿草遍地花,彩蝶纷飞百鸟儿唱,一弯碧水映晚霞……”使我又一次陶醉在这梦幻般的景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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