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美丽与伤痛散文
每个人都有童年。童年是每个人最纯真的,最天真活泼的,最幸福的时候。这个时候,你可以在母亲的怀里尽量的哭、笑,尽量的撒娇。你可以拉着母亲的手,拉着母亲的衣角,不让母亲远行。母亲去哪,你就要跟着去哪。母亲绝对满足你的要求,满足你的欲望。从不反对你拉她的衣角,倒是觉得有这么一个孩儿,拉着自己的衣角,是非常幸福的事情。作为母亲,心中的那份甜美,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孩儿就是母亲身上的一块肉,孩儿就是母亲的小棉袄。
每个人的童年都有自己的童趣。人与人的情况不同。有人爱玩跳大海,有人爱滚铁环,有人喜欢打陀螺,有人爱唱歌,有人爱走三角棋,有人爱踢毽子,有人爱跳绳。总之,英小时候是个文静的,多愁善感的,爱哭的女孩。她的童趣,大概跟她的出生有着一定的关系。每个人的爱好不一样,童趣也是,芝麻绿豆,各有所爱。
母亲为了生英,差点失去生命。产下孩子,母亲大流血。父亲四处求医,才保住母亲的性命。英从小没奶吃。小时候的英,都是父亲亲手把一条黄鳝鱼劏了,把鱼血滴在粥里。父亲把煮好的黄鳝鱼粥,亲手喂的英。开始时只喂粥水,后来慢慢地就喂粥了。英从小就知道母亲为了生她,差点失去生命。她知道心疼母亲,知道母亲的伟大,总觉得自己欠母亲的太多。要是能用自己不出生来换取母亲的平安,她宁可自己不出生。她的想法也未免太天真了。每当她什么时候想起这件事,心中特别难过,特别伤心。“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别人一辈子也不能报答的父母生育之恩,英的父母生育之恩,三辈子也不能报得了。
英小时候特别粘母亲,凡是母亲走一步,英就紧跟一步,总怕见不到母亲。一是她总想要得到母亲加倍的爱。二是怕失去母亲,步步紧跟母亲,觉得这样才放心。
母亲说:“英,你长大了,再也不能这样老跟着妈妈了。你看,你跟着妈妈,妈妈要挑水,还要带着你,一点都不方便,而且又很费力。你在家跟小伙伴一起玩吧!”长大一点了,英也懂事了。
背着母亲,英哭了一大场。
英的童年兴趣很多。英小时候爱跟小伙伴一起玩。无论是跳大海,还是滚铁环;是踢毽子,还是打陀螺。英照样跟小伙伴们,玩得高高兴兴,玩得热火朝天。可是,后来她改变了主意。她想,滚铁环容易摔跤,她不想玩了。打陀螺容易伤到人,也不想玩了。你看,一个陀螺举得高高的,然后往地上一揪,不小心,陀螺揪到别人的脸上,这时,你才哭笑不得。有小伙伴曾经挨过。英越想越怕,后来她不敢去跟小伙伴打陀螺了。小伙伴劝说:“我们会小心的。”小心也不成,要是万一伤到怎么办?英怎么也不肯跟别人玩打陀螺了。
英跟别人一起跳绳,跟别人踢毽子。跳绳很好,轻松愉快的,又没有危险。母亲很赞成。可是,玩久了,英觉得很累,不想玩了。小时候的英爱踢毽子,她和小姐妹一起踢毽子,三姐一踢就是一百多。英怎么也踢不得一百。不服气,真的不服气。从此,英不断地踢,踢啊踢,连饭都忘记吃了。英本来就自卑,没有自信心,爱清静,多愁善感,爱屈服于别人的人。为此,她回去哭了一晚。为什么我不能踢一百?她分析一下,发现小三姐踢毽子的.时候,脚很轻。自己踢毽子的时候,脚很重,很用力。于是,英改变了踢毽子的方法。她学三姐一样,轻轻的踢,不用太多的力。她终于踢出一百了。英非常高兴。大家都为她高兴。做什么都不能因为困难就放弃,要耐心,要自信,要努力,要坚持,要有坚韧的性格。
在活动中,英得到了极大的乐趣。在她的苦涩的童年里,她找到了能支撑她走出困意的唯一的乐趣,是何等的宝贵。但是,无论怎样,英还是因为母亲为了生她,差点失去生命这一点,英一辈子都走不出这个阴影。她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想起这样的事,她就非常痛苦,非常难过。她常常流泪不止。多愁善感成了她最大的性格。坚韧不拔,也给了她后来做事的最大动力。凡事不要跟人争,不要跟人抢,这是她做人的原则。
家的大门口,前面是一个大水塘,塘里的水,是大山上流下来的山泉水,非常清澈。水塘里游着好些鱼,在岸上都看得清楚。大门口右边,父亲种有一棵石榴树。十几年的石榴树,根深蒂固,枝繁叶茂,高高的立在大门前,绿的叶,红的花,婆娑而美丽。
英小时候总爱爬上石榴树。爬石榴树是英童年的最大乐趣。石榴树是父亲种的。当英爬上石榴树,她总有一些自豪感。父亲种出来这样高大而美丽的石榴树。英在石榴树上一呆就是半天。她把石榴树上的石榴果数了又数,还把石榴树上的叶子和花扎起来,编成一个圈,戴在自己的小手上。嘻嘻,我终于有手镯戴了。你看,我的手镯多漂亮!比我姐姐的那个还漂亮。英看着自己的“手镯”笑,笑得那么开心,笑得那么甜美。英把石榴树的叶子和花编成一个大花圈。她把花圈戴在头上自我欣赏,太美了,真是太美了。我就像天上掉下来的仙女一样漂亮。英在石榴树上沾沾自喜。她不露声色的笑,幸福的笑容落在她小小的脸上。怪不得她长大后,她也教她的学生,用树叶和花,编成一个个圈,戴在头上,跳舞。这就是她和她的学生,跳舞的装饰品。好美丽的装饰品。英在石榴树上,摆弄着石榴树上的花和叶。她在树上一边摆弄着树枝和花朵,一边在想,我长大了以后去做什么呢?我像母亲一样,去种菜,去淋菜。不!种菜太辛苦了。你看母亲每次去菜园回来,都是一身汗,多辛苦。还是学姐姐吧!长大了要当老师,教学生识字。我要站在讲台上,拿着一条教鞭,指着黑板上的字,一个一个的教学生。英跟着一些姐姐们去过学校,看见老师在讲台上教学生,那个样子真使她羡慕。这个愿望她后来实现了。她把她的想法带给了她的学生。她把亲手扎的花圈戴到学生的头上,教他们跳舞。英在石榴树上呆了半天,想着那些美好的远景,想得入迷了。
母亲回来了。看见母亲挑着水桶,水桶里装满了青菜,怀里还抱着脱下来的衣服,样子累得不得了,英立即从石榴树上跳下来,接过母亲怀里的衣服。可怜母亲,生我的时候差点丧命,现在又这么辛苦。她突然鼻子一酸,眼泪流了下来。傻孩子,无端端的哭什么?
英童年的又一个乐趣,就是爬风柜。可能很多人不知道什么是风柜。风柜是农村人用来风谷的一种工具。风柜有一个斗,是专门装稻谷的。风柜斗装满稻谷后,就打开开关,摇动风柜扇,好的谷子往一个通道流下来,流到箩筐里。不好的谷子就从风柜尾被风吹出去。英喜欢爬上风柜玩,而且一玩就是半天。忙碌的母亲没有很多时间陪英,英只能自己玩了。母亲挑着水桶,英像平时一样,拉着母亲的衣角。母亲说,你还是不能跟我去。今天我是很多工要做。你跟我就累赘了。我去帮你。你能帮我?你能帮我,我就不用愁心了。英只得含着眼泪,看着母亲走的背影。风柜是空的。英的两只小手拉住风柜手,爬上了风柜,坐在风柜斗里。她想,今天早上,看来要在风柜里坐半天了。母亲肯定不能回来这么快。坐在风柜里的她,只能心安理得了。正好风柜上有一条小木棍。她拿着小木棍把风柜里残留下来的谷粒,从这边拨过那边,然后又从那边拨过这边。她不断地这样把谷子拨过来,拨过去。她忘记了一切。世界上好像什么都没有,什么人也没有,就她一个人。她觉得那么孤独,那么自卑。一连串晶莹的眼泪滴在风柜斗里的谷子上。谷子湿润了,不受她的指挥了。谷子拨不动了。为什么谷子会湿的呢?她真的不懂。后来,她终于明白了,是自己的眼泪滴下来,把谷子弄湿的。她为什么哭?自己也不明白。抽搐了一会,英恢复了平静,眼睛看着大门外,母亲还没回来。英从风柜斗爬出来,全身扒在风柜顶上,两只小脚顺着风柜身,凭着自己的感觉,往下面找,终于找到了下面的两只风柜手。英稳稳地踩在风柜手上,然后慢慢地蹲下来,她的两只小手紧握着风柜手,轻轻地一翻,翻了一个跟斗。风柜手是英学习翻跟斗的好器械,好地方。她想,反正母亲还没回来到,就干脆在风柜手上翻跟斗。她翻呀翻的,前一翻,后一翻,不知道翻了多少次。想不到,英在这两只风柜手上学翻跟斗,为以后她上学,学习体操打下了很好的基础。她身体轻盈,不论是双杠,或是单杠,还是高低杠,抑或是高低杠,她都不怕,不至于像个别同学,连沙池都不敢跳下去。
英的童趣,给英带来了无限的乐趣。英的童趣,也影射了她童年的伤痛。
(2016年6月28日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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