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爱还在散文
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家,离开这无休止的争吵,子明长长的舒了口气,明天,明天就好,明天将是一个全新的开始,虽然这是个不得已的选择,虽然这种选择心实在不甘。
走吧,子明拉开窗户上的帘子,站在窗口,看着窗外的天空,看得很远,很远,望着很静很静。从没有过像今天这样安静,听不见父亲的吵闹,看不见母亲的隐忍,揪着的心好像放平了,就像这个夜,平静又似乎涌动着许多未知的情节。
是不是走了,一切就真的安宁了?子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还有母亲、还有妹妹,她们还在煎熬着,就像自己的父亲,如此过着日子又何尝不是一种煎熬呢。子明的眸子里满是惆怅,可是能如何?是呀,这些年过来了,子明明白只有自己及早能独撑一面,把母亲和妹妹接出来,这样或许会安静些吧,子明甚至想过,父母亲的结合是不是个错误?如果他不是娶她,他是否会是另一种活法?如果她没有嫁给他是不是不会出现今天这样的悲剧?他们之间是没有情感的,子明常这样想,如果可以,等以后自己有能力了,就让他们分开住,谁也挨不着谁,这样可好?不想了,以后的事,等以后再说吧,该睡了,明天将会是一个全新的开始。
月亮静静洒在子明的脸上,却掩饰不住子明眉间的忧色。是呀,又怎能真的放心,又怎能真的甘心,只是有时候,什么样的选择真的不是自己能说了算的,或许这就是命吧,子明这样想着。
母亲一早起来做了早饭,打点了家里一切。“子明,待会妈送你……”“不用了妈,我都这么大了,一个人能行,再说你还有那么多事要忙,你要注意自己身体,过几年我会回来让你们过上好日子的。”子明说得干脆利落,像是个大男子汉一样。一声叹息沉沉的压在这个母亲的`心底。“你还是个孩子……”妈妈在心底喊着,掉过头擦去眼角的泪水……
父亲一早就出去了,待会回来不知会不会有什么不顺心的事要发泄,家里已没有什么东西能供爸爸撒野的了,除了妈妈和妹妹,还有空空的四壁。
子明一直没搞懂,爸爸为什么对他们母子如此,好像是前世的仇,今世的怨,不想了,今天通知书就该到了,可是那又怎样,那些学费,那漫长的时间,子明用不起,也等不起,也不想父母再为此吵闹着,如若能安安静静的像个家,自己干什么又有何妨?
是怨恨?是无奈?酸甜苦辣,子明偷偷请同学帮忙,找了个学徒工作,管吃住,还能尽快独立创作,子明想好了,只要自己努力,三个月就可以学成,然后找份工作,多挣些钱,接来妈妈和妹妹。至于父亲,子明不敢想,不知以后的父亲会是什么样,能否能静下心来和自己像其他父子一样谈谈心?这是怎样的妄想呀?子明从小就羡慕可以骑在父亲背上的孩子是多么的幸福,那种感觉是多么的温馨,可是自己、可是这个家,子明苦笑了一下。想起父亲,就想起那臭哄哄的酒味,和无情的打骂。恨?不是,子明从没恨过父亲,在这个一贫如洗的家里,他觉得父亲也着实可怜,除了这些暴躁,他还有什么?除了暴躁,他还会什么,这是否也是他人生的最大的悲哀?
背着简单的行李,子明将去迎接自己编织着的梦。
“还没开学,小子,你要去哪?”什么时候父亲已在身边。子明一脸错愕,本打算和父亲不告而别,没想到还是碰着了。
“没,呵呵,没去哪……”子明很是紧张,干笑着,试图让自己能放松些。
“哈哈,小子,你通知书下来了,你看,俺一早去帮你取回了,你看学费俺也帮你准备好了,过几天开学俺送你去。”
看着父亲开心的样子和手里的通知书,以及鼓起的口袋,明子好像突然明白了,这是真的,是真的,是父亲无声的爱意,和无法表达的亲情。
有些爱,爱的深沉,有些爱,爱的极端,该如何表达,才能不伤害?该如何对待,才能让对方明白?有些爱以为已不再,却原来只是忘了一个存在。
明子第一次知道了父亲的过去,父亲念过书,也曾成绩优秀,是个孝顺的孩子,只是当时家境贫寒,爷爷奶奶身体不好,父亲为了撑起这个家,早早的辍学支撑起家的重担,在十九岁那年,奶奶病体严重,没钱看病,由邻居牵线,娶了当时家境不错的母亲,虽然父亲十二分的不愿意,可是,为了奶奶的病,父亲还是决定娶了母亲。一为冲喜,二借助母亲家的钱为奶奶看病,奶奶的病没治好,父亲也由此落下了严重的心结,他怨命运之不公,怨老天之不平,郁积与心到现在。
看着眼前的父亲,明子从来不曾细看过,原来父亲已经两鬓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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