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过后你我会是更好的朋友散文
为参加考试,南下,因而我在他那儿呆了两天。
高考过后,分别了三年,但之间并未断过联系。和他相约在校门口,见面时,和以前一样,少言语,只是脸颊和嘴唇上多了些胡须,和18岁相比,明显成熟了许多。他接过我的背包,去寻找附近的饭店。
这座城市比北城暖和很多,国槐挺立在街道两旁,并没有见到落叶的迹象。华灯初上,小吃街的路人熙熙攘攘。
落座,他推诿着不会点菜。席间,没有过多的客套,各自夹着餐桌上的饭菜,相互间不停地敬酒。很久以前,我记得是他是不喝酒的。
吃毕饭,他依旧斜挎着我的背包。带着我走向学校的方向,决定了与我共挤一张硬板床。他不解释,我也明白,为的.只是节省我的开支。掩过楼管的眼睛,到了宿舍。喝一碗绿茶,看一部电影。话说着两地的生活。夜深了,招呼了让我洗个热水脚。他说:最近一直习惯晚睡晚起,今晚可能会看书到很晚,让我早些休息。款款招待,俨然如一居家女子。
翌日,我很早起来。一人去了市里取准考证。不知道他晚上何时才睡,也便没有叫醒他。回到宿舍,睡眼惺忪的他,对我笑道:昨晚睡得很好吧,我就说过两人是挤得下这张床的。
傍晚,因考虑到晚上舍友打游戏会到很久,影响到第二天的考试。我提出要去外面找地方住。拧不过他倔强的脾气,把我留在了宿舍。为了让我安稳的睡好觉,翻箱倒柜地找出耳塞,也不再泡茶给我喝,甚至关掉电灯。保障了考试那天能够早起。
考完试,我不再着急。来之前,就跟他说过一定要好好促膝长谈一番。说不清,高中时候他给我的是什么样的感觉,应该是属于有思想的那一类人。吃过晚饭,我随着他漫步在田径场外,他告诉我,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深夜三四点才会上床睡觉,而白天则在下午三四点起床。习惯了将电话调成静音,或索性随着电量的亏缺而关机,将自己困在宿舍里。每一天过着一半白天,一半黑夜的生活。模糊昼与夜,亵渎了时间的概念。
谈及毕业和工作时候。只是浅浅地说到,学校的招聘会因睡觉而错过。后在网上投过一份简历,目前在等待面试,且就在这座城。即使录用,也不会做太长,终将要离开这个地方。迷茫,和我一样。没有静下心来决定未来要去哪?去做什么?在他人眼里,我成了考霸,有什么试就参加什么试。不是因为参加“扶贫计划”,我想也不会来到这里。现在,我乱了阵脚,他乱了心法。
我知道,他以前的梦想,那个被称为他思想的东西。他一直希望能够回到家乡,在以前就读过的学校执教,那里常年蓝天白云,两条河流汇成一个Y字,而学校恰在中心的位置。教室里书声琅琅,一张张求知的面容,眼睛里散发出干净而纯洁的光芒。回到家中,早有母亲做好清香可口的饭菜,父亲缝缝补补家中的家具,儿女在他身旁来来回回的奔跑。他与爱人共同下班,回到厨房进进出出往外端着饭菜,叫着父亲与儿女洗手吃饭。四周桂花成荫,透过玻璃窗,便可看到不远处的荷塘,荷叶随风摇曳,芙蓉亭亭玉立。
高中时候,他便向我描绘过这样景象。以至后来,我也有这样的幻想。一个桃花源的梦想。
改变了太多。此时,我看到他的是容貌成熟的表象,而内心更多的是忧愁与怨怼。他已习惯了独处。我想这未必不好。人生总有个转折,对于现实,他做梦太久,或许他这正处于大梦初醒的前夕。让人觉得他已经病了。
他喜欢在清冷的空气里散步。在回路的当天早上,起的出奇的早,他要送我去车站。在餐厅吃过早点。我们是走着去的,天空里和来时一样,依旧是雾霾。
进站时,对我说道:分别过后,你我会成为更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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