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趟老家抒情散文
我的老家在一个山坳里,四面环山,坐东朝西,云雾缭绕,气候宜人,是天然的氧吧。右侧是一座大石山,乱石冈里古木参天,遮天避日;左侧是一片连绵不断的油茶林,立秋后,茶树上开出了洁白的茶花,放眼望出,令人心旷神怡,如痴如醉。
我在县城上班,业务繁杂,工作压力很大,有时候累得喘不过气来,有时却又无从下手,忙了一个星期,很想找个地方安度周末。老家,便成了我永恒追寻的据点。我的父亲比较严肃,又忠厚老实,不善言语,做事谦虚谨慎,是一名老党员。正是因为有他,我们家三兄弟才能顺利完成学业,长大成人。那时我家很穷,忠厚的父亲在分责任田地时,老让给别人,最后自己只分到几分薄地,打得的粮食只够吃半年,另外半年只能靠父亲打工卖力维持。别人给很少的工钱,但为了能帮我们找到伙食费,只要能解燃眉之急,他都去做,终于把我们兄弟几个拉扯大了。回老家去除休闲度周末外,主要是看看父母,尽尽孝道吧。
要回老家,须翻过一座山,走过一个坳,公路盘曲蜿蜒而上,穿过成片的油茶林和杉木林,路上行车行人极少,有时一两天都没有一辆车上去,年轻人都外出务工了,老人和小孩很少走出山外,走出来也大多是步行下山。一路上非常静,每每此时,我总不忘停下车来,享受这梦境般的宁静,参天的`原始森林里,各种鸟叫声,虫鸣声交织在一起,简直是一曲交响乐。再热的天,太阳也穿不过那浓密的森林,坐下来,喝口山泉水,甘甜无比。小的时候,生活困难,年幼无知,体会不到这山水情缘,总怨农村生活条件不好,环境差。长大后,才领悟到是大山养育了我,给了我一个强健的体魄和百折不挠的精神。
回到家里,最开心的无非自己的父母了,他们往往面带微笑,喜悦溢于言表。我很清楚,作为一个工作在外的离家孩子,常回家看看,是尽孝心,尽管他们老了,不问世事了,但我们也要一如既往地常回去看看,这是一种使命,一种责任。我从小生长在农村,受传统儒教思想熏陶,热爱乡土的气息,喜欢大自然的芬芳。在错综复杂的职场里,人往往得谨慎小心,有时很受气,看到许多令人费解的事情。而回到农村,可以无拘无束,做自己想做的事,闲时帮父母掘掘土,做点农活,也是很幸福的事。
如今,家乡的父老乡亲响应政府建设“新农村”的号召,陆陆续续搬迁下山了,结束祖祖辈辈肩挑背扛的生活。大多数房子已人去楼空。但仍有几个老人坚守着世代生存的大山,守望归家的牧犬。我知道,他们把有限的生命交给了那神乎其美的家园,将与这里的青山绿水同长眠。
家,是我永恒的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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