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片金黄抒情散文
金黄的秋天,一个人走在乡村的田间,感觉颇多趣味。
那耀眼绿色,让人浮躁的热,在一转眼间就消失了。节气真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秋分一来,昨天还是绿色的树叶,隔了一夜,早上再来看,有的就发蔫了,发红了,发黄了。这红,那黄,相互传染着,没几天就连成了一片迷人的风景,倒是绿色,稀稀拉拉成了点缀。
一阵秋风吹起,叶儿摇曳,侧耳倾听,那些早已枯干的叶子“哗哗”作响。随而,几片叶子带着红,裹着黄,泛着绿,悄然的落地。台风的尾巴扫过,便是一场又湿又凉的秋雨,淋浴般把树叶刷下了厚厚的一层。叶儿压在水泥路边,枝条横飞,或挂在草上,或躺在塘里,邀着还长在树上的姊弟。
一个人走在田间,看见几个农人扎制的假人儿,孤零零的树在稻田间。这些稻草人是拿来干什么的呢?吓唬鸟的,或者是吓唬老鼠的?效果如何呢?正在想着,忽然听到几声零星的有些震耳的响声,随之而来的是,谷子地里“呼啦啦”飞起了黑压压一大群尖叫着的麻雀———一个农家主人在谷地边慢吞吞地走着,不时点燃一两个鞭炮顺手扔向田间,一声声爆响在谷地周围回旋。看来,稻草人的作用还是有限的,人们只能采取别的方法。
走得不远,看见一大片的葵花地,橙黄的大花盘低垂着,预示着今年又有一个好收成。有趣的是,只见成群的不知名的鸟儿出没在那大片的葵花地里,有的落在花盘上歪着头大啖瓜籽儿,动作娴熟快捷,弄得葵花杆一颤一颤的。鞭炮声又响了,鸟儿们不情愿的在葵花地上空盘旋,这边响了,随之又在那边降落了。抬起头,看见一大帮的农民正在收着柑橘,前面几棵果树的树顶还剩下一两个橘子,挂在树枝的末梢,拽得树梢颤巍巍的。我走过去,想向主人家买几斤果,老大爷一听,就不由分说往我袋子里塞果子,还说让我尝尝鲜。
远看那边地里,农人们有的正在忙着收稻谷,有的正在掰着葵花,鸟儿们也正快速地抢着食。突然看见,眼前的这片谷子长势特别好,谷穗很大很多,一问,原来这是籽种田。只见一个老大爷蹲下身来,拿起一束谷穗说:“你看,这是公的,这是母的,公的穗大,母的穗小,种的时候,公的'播两行,母的播三行。”听起来还真一下子没有明白,还好少年时期自己也经常下田,慢慢想想,才明白:播种的时候,这是两个不同品种,经杂交后,下代的产量会更高。
走到靠近村头的地方,看到一大群的小孩子在烤着番薯,他们使劲的往石窑里放柴,红扑扑的脸蛋,黑乎乎的小手,被烟熏着还挂着亮晶晶的泪珠的眼睛,真是地地道道的农家小孩,但每张脸却都洋溢着兴奋和快乐。在不远处,还有一片片打谷场,水泥砌成的谷场上堆满了金黄色的的稻谷,豆秧、玉米、谷穗,还有葵花盘,农家的院子里,房顶上,到处晾晒着收获,阵阵清香随风吹过,沁人心扉。在一处小院里,一块平整的石头板上,看见一位老太太漫不经心地用竹棒敲打着新收来的谷穗,她不断翻动着,敲打着,黄澄澄的谷穗慢慢张大,变成毛绒绒的,扒拉开穗绒,金黄的谷粒掉了一地。
从村头走到村尾,很少碰见年轻人,据说很多人都去远方打工了,家里没多少劳动力,只能种植速生桉。放眼望去,一山又一山的速生桉,疯狂地生长着,那一片又一片的桉林,与萧瑟的秋黄相衬,透着一抹抹不和谐的绿。也许,只是呆在城市里久了,累了,去乡村走走,看看,心会更加新鲜。
一直呆到傍晚,才起身回校。回望身后远去的村落,放眼秋野,眺望群山,抬首看看天空,云淡风轻,缤纷斑斓的秋色,依然历历在目,美到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