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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的那些往事散文

时间:2021-03-09 19:42:34 散文杂文 我要投稿

难忘的那些往事散文

  一、我的娃娃绰号。

难忘的那些往事散文

  屈指算来,该是三年前的事了。四个比亲姐妹还好的朋友在一次小酌时萌生了为每个人取一“昵称”的想法。鉴于我的头长得比别人稍大,又常常在购物中因不擅侃价总花冤枉钱的缘故,小白提议叫我“大头娃娃”时,竟是一片附和,无一异议。我也乐于接受这个天真可爱并略带几分憨态和调侃的绰号。婕那时刚开了一个叫“大洋食街”的饭店,因婕的嘴略大(其实很美,时尚的诠释叫性感),小白说婕就叫“大嘴食街”吧。

  大家乐不可支,不管婕是否同意。丽开着一家叫“一品饺子王”的饭店,因所包饺子馅大皮薄味道鲜美而食客如云。小白又提议为丽取名“大馅饺子”,一阵大笑后,丽也坚决不同意。本人是否同意暂且放在一边,轮到大家为小白取了,因她做着电视台的记者,身材是姐妹中最高的一位,我们说,就叫“大个记者”吧,这样都有一个“大”字啦。小白撅着嘴巴说不好听,拒不接受。为了大家都满意,后来所有的绰号全部推翻重来,改为两字的,婕改为“甜心”,丽改为“可爱”,小白说自己年龄最小,自封了“宝贝”,只有我把“大头”两字去掉,依旧无怨无悔的叫着“娃娃”。

  外人听起来可能有些肉麻,可因为姐妹太好,太腻,我们却感觉叫出来比什么都亲。常常几天不见就像隔了几年,某次小聚,大家说好久不见了,有一个月了吧,可细细算来,连头带尾还不到10天。有时其中一人会说,我们莫不是“同志”(同性恋)了吧?众笑,虽不是“同志”却也和情人一样,情人间的称谓就是这样吧,又甜又酸又腻人,外人永远听不惯的。

  手机里这些闺中密友发来的短信头两个字都是“娃娃”,想象着她们微笑着拉长了声调软软嗲嗲的叫声娃娃,我的心里总有说不出的温暖和甜蜜,叫昵称,说明我们的感情毫无间隙,说明我们彼此始终深深爱着,无论岁月如何变迁都会不弃不离。这种感情恐怕比所谓的情人更亲,比现实的夫妻更近。

  绰号让我们都变成了小女孩,每一次见面都是欢声笑语。我们交流对生活的感悟,探讨生命的哲理。我们倾诉无尽的烦恼,公开心底的秘密。我们互相鼓励着实现目标,互相扶持着走好脚下的每一个足迹。即便酒醉后我们会为着某一人的伤心一起落泪,但最后都是在唏嘘里笑着离去。有时我们唱童年时的歌,一首接一首。有时讲童年的趣事,一件又一件。宝贝说,小时候我第一次坐火车,吃光了一瓶罐头后顺手把空瓶扔到车窗外,恰在这时车到一个小站,稳稳地停了,可把我吓坏了,以为是自己扔的罐头瓶卡住了车轮,心怦怦的跳,整个小人儿就傻了,不知怎么办才好。那会时间好像凝固了,直到车又吭哧吭哧的开了,我才从恐惧里走出来。大家笑啊,说宝贝你的罐头瓶真厉害。

  我说,大约在我4岁那年,我生病了。什么都不想吃,就想在姥姥家吃过的一种香香甜甜沙沙爽爽叫什么糕的点心,现在回想该是绿豆糕吧。但那时我不知道它叫什么。我在朝南的大炕上无精打采的玩,爸爸站在地上,忧心忡忡地说,这孩子要糟糕啊。我一听对啊对啊就是这个糟糕吧,于是唱唱咧咧的说我要糟糕,我要糟糕。大人们只是站在地上笑,没一个人去为我买“糟糕”。我的病就在对“糟糕”的馋涎欲滴里,在对大人们的极度失望里慢慢好了起来,直到好多年以后,我才知道“糟糕”不是我想吃的糕。大家说喝口酒吧,为娃娃吃不到的糟糕。

  因为这可爱的绰号,我们年轻着,无惧年龄的增长。我们知道不管如何惧怕老之将至,青春还是不打招呼就离你而去。与其百般呵护不能常驻的容颜,还不如守住我们的精神家园,呵护一颗不老的心灵,勇敢地迎接岁月的磨蚀与蜕变,坦然地面对每一根白发,每一条皱纹。因为任何人都无法违背自然法则。况且不同的年龄有不同的美丽,就让年龄成为记号,它老它的,我们年轻我们的。

  想象着鹤发童颜的某一天,宝贝、可爱、甜心齐齐地躲在我的身后,突然大叫一声“娃娃”!我会笑出眼泪,回转身,说加一个字好吗?叫我“老娃娃”……

  二、心语风铃。

  每次见到你,都有风伴左右,我们似乎同风有着一些难解的缘分。后来我便称你若风,也没问你同意不同意。你原来的名字就由别人叫吧,若风却是我独享的名字。

  见面的机会总是很少,若风,这次我要送一件礼物给你,让你睹物思人,不至于轻易的忘却。

  送你的礼物一定同风有关,那么除了一串精美的风铃,恐怕没有再合适的了。

  那是一串怎样雅致的风铃啊,让我一见钟情,爱不释手。一个薄薄的玫瑰色顶盘上,悬下无数条丝线,一个个玻璃的小铃铛,晶莹剔透,内衬色彩柔和的绢花瓣,依次倾斜着旋转而下。清风徐来,便是一声声细碎的呢喃,像孩子间的耳语,更似情人的梦呓。

  把风铃带回家,我便把它挂起来,先是痴痴地看,然后我便对着它诉说,我不管它能存入多少心语,只要它带着我输入的密码与清香,到你的窗前慢慢释放。

  把我送你的风铃悬挂在你常开启的窗前吧。那么,有风来时,你就会听到零零脆脆的'倾吐,有时是星星点点的几句,有时是缠缠绵绵的一串,那都是年轻的我存进去的无尽相思心语。

  若风,若你不懂,某个小雨临窗的黄昏,你也许会摘下它,像忘却一段无足轻重的往事,把它抛进尘封的屋角,那么孤独无助的风铃便会缄默如昨,所有没说完的话再也找不到倾诉的机缘。风铃的遗憾似你的无憾,漫漫岁月里,无人知晓。

  若你心有灵犀,这小小的风铃便会倾尽柔情,暗香浮动,不分四季,不论寒署,它会在你耳边呢呢喃喃,窃窃私语,诉不尽前世的情愁,道不完今生绸缪……

  也许若干年后,风铃早已暗淡了颜色,过时了样式,但它仍是你人生画册中一道不可多得的风景,它将深情款款伴你一世一生……

  三、青春的证明。

  还是很多年前住平房的时候,太多的书与信件无处存放,便在仓房里吊了几块木板,悬起的一部分便成了梁上闲书。有一天不知谁碰了吊板,落下一摞陈年的贺卡与书信。我顺手翻了翻,便翻过去半日的时光。其中有一封不长却保存完好的信,内容大致是这样的:

  雨虹:一个美丽的女孩。

  虽然地址寄错了(我不在人大是政协)。但还是收到了你的信。知道你打算自费出本诗集,祝贺你。只是我这“序”实在不成“序”。还是寄上,随便你处理了……

  你的诗有一份轻柔、伶俐之美,看上去仍是稚气未消呢。不过,还需长时期的“练笔”。多读书,多思考,把基础打得牢一些之后,重新去找突破口。所以,勿要急于求成。这是给缪斯做苦役,必须变得坚韧才行,否则,就会被失败打倒。

  以下还有一些内容,结尾是雪村老师漂亮的签字。看完后,我疑惑地问自己,我曾经想过要出诗集么?自己都有些不记得了。

  那是一九八六年的夏天,我十七岁,一个狂妄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年龄,刚刚会写一点分行的文字,便想出诗集。那年我参加了文化馆办的一个创作班,整天与一帮爱弄笔墨的男孩女孩聚在一起玩深沉。我们骄傲而自负,目空一切,胆子特大,什么事都敢想,什么事都敢做。那时雪村老师已是省内知名的诗人,我从文化馆的老师那里要来他的地址,给他写了一封信(却把塔河县政协错写成了人大),附上一张照片和几首稚嫩的小诗,说是要出诗集,请他为我作序。没想到雪村老师却极认真地给我这人海泡沫般普通的女孩回了信,并写了一首诗“青春的证明”为我那梦里的诗集作序。那时我是多么的开心与骄傲啊,诗集虽然没出,诗却写得更加卖力气了。

  青春的时光稍纵即逝。这些年我陆陆续续地写了许多良莠不齐的文章。期间,我梦想的翅膀始终被许多象雪村一样的老师与朋友托举着,在文字的天国里翱翔。他们从不嫌弃我的无知与渺小,从不让我年轻的心受挫。每一篇新发表的文章,每一封编辑老师的来信,都使我像一只充满气体的轮胎,不断地向前滚动。这种种感念之情,怎一个“谢”字了得。

  为了那一份“青春的证明”我会紧紧拽住青春短短的裙裾,用手中的笔丰富我平凡的一生。雪村老师也许早已忘记当年那个很大胆却也很单纯的女孩,而今天我却一遍遍重读她为我梦里诗集所做的序:

  如果有淡淡的忧愁,也是甜蜜的忧愁。

  如果有瞬息的欢乐,也是纯粹的欢乐。

  何况还有诗做你青春的证明,

  不需伪饰不必雕琢那颗净美的心,

  为这世界已放出最初的诱人的光辉。

  如果珍惜就珍惜你的爱吧,

  无论何时何地献给何人,

  它都是最豪华的礼品。

  如果保留就保留你的诗吧,

  不怕光阴逝去它巍峨如碑,

  记录你的美丽与忠实。

  于是你的生命因你的诗而芬芳不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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