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里的野菊花散文
一
时光走入秋季,一些笑容不再坦然,一些身影开始蜷曲,一些喧哗终于沉寂。
蝉已躲在落叶后面,策划一场蛰伏。而你以瘦弱之躯站在路旁,站在田野,站在更高的大山上,不断地拔高我的目光。
野菊花,你是秋的女儿,还是山的仙子?
我已收不回延长瞭望的脚印,通过你无法用视线界定的海拔,我懂得了生命的高度并不在于尺寸。那些被存放在季节里的呼唤,瞬间即被西风打开,并以成片的金黄色歌谣,催生我灵魂之中傲视一切的勇气。
我再也不能夸大沉默,像一个被震惊的`游客站在山脊上毫无主见地接纳你的美丽。喊出自己的色彩与你匹配,或许是一场必须完成的使命。
请不要停止任何一个震撼世界的音符,即便我不承认这是我跃出宿命之后的又一惊喜。走进你,我每一踏至心灵的脚步无一例外地成为金黄。
二
世界虽大,能让我们振奋的事情却已不多。
野菊花,你是怎样的舞者?你让我无法停止跟随你的节奏,去舞蹈一曲生命的交响。你并不在乎生存空间的缩小已成为一种严峻的思考。在灰烬与烟尘之中起舞,你从不放弃展示自己的任何机会。
我必须要把心靠近,才能紧握你大面积挥动的手,——你已完全不顾西风的惯性思维企图把你逼至凋谢。
我确信,让信念武装到所有的姿势,才不会错过最美的激情,才可以不被那些隐藏在尘埃之中的嘲笑所轻视,才可以让灵魂在不断地演绎之中得到更新。
尽管我已热血沸腾地想在你欢呼着的精神里让自己走失,然后让春天在你安详的种子里把我找到。
但我更愿意与你共舞,托起你的宣言,读成一缕喷薄的香息,一片热烈的风景,一个壮阔的国度。
三
执手,流泪,儿女情长,都不能强迫我成为你的过客。
我相信我每一举手投足,都已是一朵野菊花的模样。
我决不答应让红枫取代你的地位,也决不让酷寒结束你充实整个秋天的意愿。严霜的刻意打造,已使秋天成为你拥抱生活的练习场。
看见你,便让我想起自己的肤色,便让我想起土地的厚重和阳光的轻盈,便让我想起炎黄的血脉烙印出的一个永不屈服的民族。
尽管我们只是这个民族之中的一粒微尘,一朵黄花,一株小树,一块山石,可谁又敢否认我们不会成为一片沃土,一片花海,一片丛林,一座高山?
为此,我必须带着故事向更深的未来启程,把秋天扛在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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