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秋天的路上散文
下了两天的秋雨,空气净洁清爽了许多。初露的太阳照到远处的山峦,清澈明亮。不习惯于一个人出游、散步或是锻炼,在这个早晨,却想一个人走出家门,去城外空旷的原野。
街道两边的楼房靠的太紧,走在人行道上,清晨的阳光还无法照到身上。秋风轻轻掠过,有丝丝冷意,我下意识地裹紧单薄的衣裳,继续前行。有物落到肩上滑向指间,忙不迭地接住———一叶苍绿。仰望,满树的苍翠,低头,几片枯黄孤寂地躺在地砖的方格里,不动也不响。原本不伤感的我,竟感觉有些敏感有些脆弱,就如此刻,手握一叶苍绿,竟不忍丢弃。其实,它只是先飘落而已,要不了多日,这满树的苍翠也将会变成枯黄,铺撒地面。这样的.结果没有谁能改变。
走出很远,脑海里闪动的还是那满树的苍翠。如果我是叶,我不知道自己该是那其中的哪一片,也无法知晓属于我的那一片何时坠落,能等到枯黄吗?我期望会的。想起那篇《致千年后的你》,是啊,人生总有遗憾和无奈,到了秋天,已经没有太多精力和时间去追寻,只得寄希望于千年之后,如果真的有来世的话。
河水静静,没有春的荡漾,也没有夏的浮华,跨过那条河,走在城外的公路上,视野开阔了很多———还是绿的世界,只是稀薄的晨雾罩得它们朦胧了一些。
阳光照着草芥上的露珠,小小的“水晶球”一下子剔透了起来,我平时很少留意这些细微,今天我却紧紧地盯着,盯着它慢慢地变小,慢慢地消失,在阳光对它的吮吸里,我似乎看到了光芒的七色,我知道,那不过是我的幻觉,七色肯定存在,只是凡胎肉眼的我无法透视。
田野里只留有收割后的稻桩,谷子已被农民收进仓中;道路两旁不知名的花草依然抖擞,绽放,舒展;还有那在人们眼中最卑微的“狗尾巴草”,阳光下,它们随风摇曳,摆弄纤细腰身,妩媚地舞蹈。难道它们不知秋的来临?或许,它们真的没有在意,只懂得享受在宽厚仁爱的土地上简简单单的生长,春也好,秋也好,享受着自己生长的快乐。
想起那天在农舍屋后看到的满树板栗和柿子,板栗球形刺猬状的外衣已裂开,人站在树下,能隐约看到里面紫红色的果子;还有那柿子,像盏盏桔红灯笼,挂满树梢……记得当时有句话在脑海里闪动:这是生命最灿烂的时刻。是啊,最耀眼的不一定都在春天或夏季,而秋才是成熟和收获。
一直都称自己是个贫穷的富翁,富,因为拥有爱,拥有幸福;穷,则是除了知足,我不知道还该追求什么,没有目标没有方向甚至没有进取,除了接受除了珍惜还有除了付出一份最真最韧的情感,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给予什么?
就这样想着,走在秋天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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