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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节抒情散文
今天表侄女问我,这世界上有没有鬼节?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我一下子懵了,想起之前也总是喜欢问莫名其妙的问题,那时的自己渴望得到答案和方向,然后关切地问,怎么啦,又听到什么传说了?
又担心自己会误导她,然后赶紧上网搜了一下,关于鬼节的说法。还真有啊,突然才记起,每年的鬼节,妈妈总是会提醒,晚上十二点一定要回家。
她说,妈妈告诉她的,今天是鬼节。然后,我就故意地问,那她有说过什么,是不是早点回家。她仿佛找到了共同话题,然后义正言辞地回答,对。
我说,我也听到这样的话,并且肯定地回答,有“鬼节”的这一说法。而且今天也正好是中元节,也就是鬼节。然后问她,是不是特别害怕。
听着她说的话断断续续,我更加深刻地感受到她的心情。记得三月三的时候,妈妈每次都说,那是鬼敲门。各种传说,让我害怕,也有鞭炮,说是什么驱鬼。每个小孩还要吃一颗鸡蛋,被天神佑护着。
在外地几年了,经常忘记还有这样一个节日,也忘记妈妈曾经的叮嘱,一定要早点回家。最近每天脑海里总是悬浮着一段旋律,我在回家的路上等你,等你……
每次和好友聊天,她总是问我,十一回家吗?过年回家吗?听到这些问题的时候,有时候,心情也很急迫,恨不得快点回家,以后永远都不要分离。不管多少喜怒哀乐,都想要一起分享。
有时候,不是过得不好,而是距离太远,无法穿透感受,无法见证成长的陪伴。脑海里总是会现出,那些留守儿童,将来的命运会怎样?至少,我比他们幸福些,整个童年都是在家人和好友的陪伴下长大的,心底还存留着一些快乐的日子。
有时候,习惯一遍遍翻开相册,温习那些快乐的定格,对着过去的影子,捧腹大笑,或者绕着湖边,一遍一遍地走,有音乐的伴奏,再长也不会累,那是一段必须要打发掉的光阴,需要在时光下守护寂静,重温成长。
记不得太多的繁华,只记得那些寂静的成长,心灵在寂静的时光中沉淀,然后结成厚实沉重的果实。也只有经历过分离的痛苦,才会更加懂得珍惜每一次的邂逅。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当我要离开的时候,父母并没有多说一句。当时,只记得流传着一句话,拿筷子长的小孩走得远,还有,挠过痒的脚丫子总是会恋家。关于这些,幼时的我,宁其信其有。然后,总是将这些寓言影射到自己身上,看自己的命运走势。
那颗不羁的心,当遇到风暴的时候,才会想起,自由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再后来,不再相信有鬼敲门,不再害怕黑夜,不再需要佑护的时候,那帧风筝,才被放松了握紧的线。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那断线的风筝,想要挣扎,却无法飞到高空,然后摇摇欲坠,当低头的时候,才发现线的那端,是躲在背后张望和守护的一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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