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节的礼物抒情散文
说实话,我并不是一个对节日敏感的人。这么多年来,我没有一次能搞清楚自己的生日具体是哪天,即使别人问起来,我都能清楚的给背出来。昨天的父情节也是一样,我也是在前几天看朋友圈时才知道今天是父情节。
老爸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了,有着和这世间这个年龄段的父亲都有的特点:温暖和善,坚毅刚强,外带点儿小倔强。老爸是个感情丰富的人,但是却从不善于表达,尤其是对于身边最亲近的人,所以年轻的时候老爸总喜欢用“写作”来表达情怀。虽然在他那个年代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老爸没有机会读多少书,初中没毕业就辍学帮家里干活供弟弟妹妹们上学,也可能是这个原因导致老爸特别爱看书,偶尔也会拿出他笔记本记录些什么。往往在这个时候,我会安静的趴在旁边看着老爸写着一些我认识或不认识的字,虽然什么都看不懂,但就是感觉这样看着老爸写东西感觉特别开心。有时候老爸兴致来了也会读给我听,虽然当时的我听不懂老爸想表达的含义,但就是莫名的感觉好。后来慢慢的我能看懂了,老爸却不再让我看他写的`东西了,每当我提出要欣赏他的作品时,老爸总会很不好意思的说:“那有什么好看的,再说早就找不着了。”虽然老爸这么说,但其实我们都心里明白,老爸只是不好意让我看到他感性细腻的一面。而这个时候,我总会故意冲着老爸坏笑。老爸便会假装生气的说:“臭小子,作业写完了?来拿过来让我看看。”我只能灰溜溜的说:“快了,快了。”然后乖乖的回去写作业,说也奇怪,老爸这招总是那么好使。
在我的回忆里从来没见过老爸流泪。在大学以前,我从来没离开过我生活的这座小城。
记得那年高考结束要到大学报道,老爸想要送我,我死活没让,原因就是我想自己完成这件事情,向老爸证明我长大了。现在想来自己真实幼稚,以为能自己一个人出门就是长大了。
老爸送我到车站的那天是阴天但还并没有下雨。在候车大厅里,我与老爸并肩而坐,当时具体说了什么已经记不清了,内容大都是一些叮咛和嘱咐。开始检票了,我说:“爸,你早点回去吧,我自己能行,别一会下起雨来你要淋在雨里了。”老爸说:“没事儿,这天哪能下起来啊,我回去也没事儿,再说你拿了这么多东西不方便上车,我帮你拿东西,把你送上车我再走就行。”其实,那天我只带了一个皮箱和一塑料袋路上吃的零食。
月台上,候车的人特别多,大都是返校的学生和陪同的家长。火车还没来,雨却已经下了起来,轰鸣的雷声伴着噼里啪啦的闪电将天空撕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雨水更像是决了堤的洪水倾盆而下那么急促,不一会儿随风倒进来的雨水就在月台的低洼处形成小水池。伴着列车的笛声,火车进站了。大家拥挤的上了车,个个狼狈不堪。老爸陪我找着座位安放好行李后开始和我旁边的送孩子去学校的叔叔攀谈了起来,内容大概是,我第一次出门,希望这位叔叔路上可以照顾着我点。列车员开始催促,火车快发车了,让还没下车的送行人员赶快下车,老爸很不情愿的准备起身下车了,并嘱咐我到了给他报平安,这一刻我看到了老爸的表情是那么陌生,上面流露着我从未见过的失落和伤感。
列车启动了,雨还在下,月台上的人也依旧站在那里,其中就有老爸。老爸看着我挥手向我道别,我看着老爸挥手向他道别并微笑着,我想这样他会好受一点,老爸也微笑起来,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雨水将车窗冲刷的模糊的原因,感觉老爸的微笑显得很不自然甚至有些牵强,又或许我的也是,只是我看不到自己的微笑而已。列车越走越快,月台上的人们越来越模糊直到消失在视线之外,车窗外也只剩下越来越大的雨......
记得后来有一次妈妈打电话过来,我正在图书馆上自习,便出去到没有人楼道里接听,妈妈无意中说起了,老爸送我那天的情景,妈妈说:那天你爸回来之后,衣服湿透了,我拿来衣服让他换上,他也没换,只是直接坐在沙发上从茶几抽屉里找出招待客人的烟点上抽了起来,眼睛红红的转着泪水......”听到这里,我心里一阵莫名的酸楚,来势汹汹,匆忙说了两句挂掉电话,泪水止不住的涌了出来,像是拧开的自来水龙头,因为我知道,老爸是从来不抽烟的,我更加知道在我的记忆力老爸是不流泪的,但我当时不知道的是,在老爸眼里,无论我长多大,在他眼里永远只是个孩子,所以无论我走到哪在做些什么,永远都有他割不断的牵挂和不由自主的放心不下......
今天,打开朋友圈看着一条一条对父亲的祝福和与各自父亲的记忆,内心不由暖流上涌,很多回忆一幕幕出现在脑海里。老爸,作为儿子,有些话也许我永远都很难和您当面说出口,我只想岁月的脚步可以慢些,再慢些,可以让我尽可能的多陪陪您,我想这也是您最想要的父亲节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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