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世界在下雪的唯美散文
01
一身中长的呢子大衣搭配着初现破洞的牛仔裤,走在人行道上,低头看到皮鞋上布满了灰尘,我在马路牙子上跺了跺脚,停下来等红绿灯。库车的冬天远没有想象的那么冷,单薄的衣裳竟抵制住了袭来的寒气,也让人少了几分悲凉。车来人往,站在十字路口,这滋味并不好受,因为你得避开车辆,选择方向,然后大步向前。
过完十八岁仿佛就到了现在,这一年过了很久,镜头被拉得很长,一帧一帧地画面,没有美得心醉,却也让人难忘。陪同《三体》跌入黑暗,在一千米见方的宇宙中,只有生态球里的太阳发出一点光芒;在具有极致之美的《金阁寺》,看到沟口一场大火,将美好的丑陋的东西统统消失殆尽;想象《一个人的村庄》里,如果在一根木头旁呆二十年,会不会同样明白了世间的一切道理,因为木头旁的每一件事也蕴含了全部;还有《霍乱时期的爱情》中,阿里萨在五十三年七个月零十一天以来的日日夜夜里一直准备好了答案,那就是一生一世;在《群山之巅》看到生活并不是上帝的诗篇,而是凡人的欢笑和眼泪,小镇没有放过每一个人,满世界的鹅毛大雪里,谁又能听见谁的呼唤。
02
记得《出家》中的方泉在世俗中挣扎,最后套上僧袍:我的耳边充满了赞美,不停有人喊我活菩萨,说我不仅张了一副菩萨的面孔,连身上都有不一样的香味。众人就这样毫不吝啬地赞美着我,这些赞美很纯粹,没有丝毫的虚假,我能感觉得出来。而我,也完全沉醉在这种赞美声之中。我必须承认,这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刻。
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刻,有人将它放在了记忆里,愈久弥香,一些人正在情境中,满面春光,更多的人还在寻觅着,怀揣希望。二十五岁过后,我开始想象自己而立之年时的样子,是意气风发还是愁容满面,又或是心如止水,会在哪儿,和谁一道共赴美好时光。
03
某天在梦里,星光点缀,线条愈渐清晰,涌动成面,看到你从诗间走来,嫣然一笑。一声惊雷过后,悄然散去,留下篇章。
醒来于人群中,独自登上主席台,拿起发言稿,面对着观众,开始我的生日感言。不经意间走过了二十六度春秋,九千五百零八个日夜,N多分N多秒,无数个开心抑或难过的`时刻,数不清的人物、地点和场景,皆属于我又都离开了我,那留下了什么。
留下了不需要努力就增长的年龄,不天真就走丢的笑容,不热血就丧失的斗志。还有不需要维护却还在的朋友,伴你成长、不图回报的亲人,青梅竹马、共赴天涯的你,一路走来成长和改变的我。
04
念完稿子,我抬头看向观众,不禁大失声色,眼前的观众竟都是我的模样,有人窃窃私语,有人故作深沉,还有人背着小书包在一旁嬉戏……原来过往的我一直还在。
恍然醒悟,岁月如年轮,每一年的轨迹都在画着一个圈,一圈裹着一圈,形成了我现在的模样。去年的我,远到多年前的我,皆未走丢,都藏在我的年轮里,体现在举手投足之间。
时空切换到现在,我走过十字路口,库车也下起了雪,雪花砸在肩上,诉说着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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