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缘的抒情散文
撒下一片水墨,调和半卷山河。我在静守,不知静守了谁的岁月,那漫长无边的月夜,不知流落在哪条寂寞的街,任多少时光流转,年华印染。就这样幽幽走过了千年。沧海桑田,流逝的又仅是时间?千年前的场景,如今是否能寻?而今的月光,又知打上谁的轩窗,渲染了谁的木床?往事千年,你可还记得桌案点起的铜炉,焚紫檀一点。如今的城南角楼,是否还能偶尔听见谁的轻叹,漫长,悠远......
好罢,就让我在此铺陈,铺陈半轴画卷,用丹青绘你朱颜。
你若盛开,我愿等待
我在等待,等待一个春天的花开。皑皑白雪的孤寂毕竟太冷,冷到天地空旷,只留下大片素白的静寂与悲哀。
“硕风凛凛,终不离兮”千山的飞鸟已越过苍凉的天际,携春风而来。三月,烟花,说好的,下扬州。你可还记得漫天花雨中的许诺?而今,我已执黄酒,穿过茫茫人海。为了一个约定,为了一个约定而来,一个前世的约定而来。
三生石,忘情水,断肠桥。我默默等待,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我思念的步伐,无论生死,无关风月。等我,相遇时便已花开。
如前世梦中相遇时的桃花,不知灼灼了谁的芳华。娇艳妖冶,映红了初春天际。在微风中纷飞,飘落。这样的风景又突然让我想起了你。还记得初见时你衣袖翩翩,迎着春风而舞。娇柔的身影,飞扬的长发,还有未及回眸便已倾城的眉眼。那刻多想勾勒你的容颜,绝世惊艳,留给后世感叹。
大千世界,任时光流转,沧海变桑田,我愿用工笔细细描绘,描绘水墨丹青的情深意绵。婉转的画卷,江南水暖,塞北河山,不及你惊鸿一瞥,映衬手中长剑。连漫天的桃花都如此留恋,飞舞衣间。
江南水暖,蝶燕双飞,鸳鸯成伴。轻抚画卷上你的朱颜,我多想离开边关。此刻,细雨应该已经飘落江南,连思念都会像细雨班缠绵。不知此时,自己竟感到,回忆会有如此悠远。
都说“人生若只如初见”初见的留恋与思念往往比许多时候都要刻骨铭心,当时的年华如梦,当时的岁月静好。这种美,有时恐怕需要用一生去回忆。直到有天白发苍颜。毕竟此生,邮寄个人会在最恰当的时间遇到最恰当的人。好吧,就让我展开水乡文墨画卷,一遍遍细细凝望你的容颜。
这一生,这一世,谁的模样映入谁的眼帘?谁的轻叹颤动谁的心扉?闲云野鹤,没想到,会与水墨结缘,把你用水墨浅画,浓淡点燃。泼墨绘人间,多少风沙任时光更迭,不改轩纸上的朱颜。铜镜映下早已苍白的美人,化作尘土,已经许多年“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桃树几岁枯荣,而树下人,已经换了几轮?
都说美人如花,红颜薄命。那一张张仕女图,曾有多少故事流转。有多少与水墨结缘?丹青勾勒当年清丽的眼,素绘轻画长入云鬓的眉。一抹朱砂讲红唇点染。我细细地画,如同画中的美人,对铜镜细细打理清早的妆颜。
多想此刻,轻抚你乌黑如瀑的发,为你发间插一朵初春刚刚开放的桃花。多想就这样走过,在你的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好罢,就让我继续等下去,即使错过你盛放的花季,错过你最美的年华。
“你若盛开,我愿在这里等待,
池塘月下,空对残影独徘徊,
几滴清凉,不忍心大声的感慨,
唯恐打扰花与甘露的对白,
你若盛开一定是春天到来,
风在歌唱,雨滴敲打着窗台
几声叹息,填不出最好的词牌,
无法言语,只有自己才明白。
``````
绘你在屏风,相思倾了城
那一场飘落在未世的杏花雨,究竟打透了谁的衣,打湿了谁的发,打开了谁的心?
我不知道你来自哪里,我不知道你的年纪,甚至连你的名字都已忘记。好罢,就让我在此忘记,然后重新认出人群中托一枝花折伞悠然走过的你。古刹,夕阳西下,石板小路,无限漫延,漫延过亘古无边的思念,漫延过年华不复的思念。我终究还是回忆起那倾城的容颜,在无数个暗夜无限放大,放大对你的思念。
终究是城阙倾了你的容颜,还是你的容颜倾了城,那个活在未世的美人,如同一朵开在春天的眨眼转瞬即逝的花。战火纷飞,许多人说你是红颜祸水,可又有谁知道,美貌并不是你的错,有些罪名本不应该你来承担,但你的容颜的确是上天一个美丽的错误,所以才会与他阴差阳错的遇见,遇见在你最美的年华。
悠悠的起身,你纤长的手指提起铜樽,为自己沽了杯黄酒。朱唇轻启,一低眉,泪沾朱颜,本不该悲哀,本不该伤怀。而你,独对铜樽早已泪如雨下为谁而伤为谁而泣为谁容颜老为谁空对月,为谁泪染怀?
本不该,本不该,本不该与他遇见,本不该与他相恋,也许这样不会空等一个个早春,一次次杏花开。
油纸伞,古板路,春雨迷朦,你看,伞上的字画,多次被雨水沁染,模糊了原有的痕迹,斑驳的浓淡,好像化不开的水彩。
等待了谁的等待,明白了谁的明白。我将屏风展开,调和水彩。狼毫小字,填补你留下的半阙词牌。如今人已去,留下的只剩屏风上的倾城容颜,和那半阙你提上的旧句。
“佳人泪,流苏醉沽酒声箫碎”。寻常巷陌,燕子早已叫了几回。可你为何至今未归?屏风上的美人也已渐渐被尘埃沾染,透出微微泛黄的痕迹。时光就在缝隙中流逝,过了许久,我才明白。原来屏风上的美人也会变老,也会有那么一天不再拥有曾经俊俏容颜。
有些人,有些事,有些物景,过去了也便是过去了,错过也只能错过,没有挽回的余地,如同未世杏花雨,一刻绚烂竟在这未世的硝烟中,成为绝唱。无法再寻。
泛白的裙,素雅的罗衫,我仿佛看见你,摇曳着腰丹枝,在开了漫天的杏花雨中提着裙摆奔跑。不知吹起了谁的笙箫,不知跌落了谁的步摇。我站在千年的时光隧道,隔着遥远的距离望向你,只为找寻当年携留屏风那一刹家人的痕迹。
屏风上的佳人,和你多么像,如瀑长发随风飘扬,回眸一笑,带着些青涩的慌张,杏花散落一地,有几朵恰好落在衣衫,就这样。
安逸美好下去吧,屏风上的如玉美人永远活在屏风满满的画意里,再不消逝。
在涟漪的岁月里,倾国倾城。
回望灯如花,
未语人先羞。
心事倾梳弄
浅握双手
任发丝缠绕双眸。
。。。。。。
情深几许,满城飞絮
期待着梅时黄时的一场江南雨。雨纸伞下,与您相遇。想要在一川烟柳时品着与你的酌的黄藤酒。看满城飞絮。“若问闲情的都几许。我想”。我的思绪早已倾了城。
每个人一生中都会遇到这样一个人,她倾了你的国倾了你的城,你不明白,当初为何会是她,匆匆相见,注定般爱上。很高兴,三生有幸,于茫茫人海中遇到你,既然那场相遇不可避免,就请允许我,用三生等待,换你一世倾国倾城。
倾国倾城的美貌并非不好,只是这种美美的太过于悲怆,结局注定如飞蛾扑火,一旦决定,便再无挽回的念地。若是遇见,若是爱上,是否会和褒姒与周幽王一样,为你一笑,点起万丈烽火,宁负天下,不负红颜。情致浓时,付之一炬的热烈,烽火点燃的刹那,你是否料到最终的结局。
为她一笑,兵临城下,国倾城倾。
终究是这样用他的倾国倾城换你的国倾城倾。最终的最终,当生命走至尽头的那一刻,你笑了,宁负青衫,不负红颜。你明白后,世将如何评论这段荒唐的爱情,将为你的头顶加上一个怎样的骂名?
飞蛾扑火,义无反顾,帝王不该有情,可谁叫你情深意浓。
暮春时节,满城江南飞絮,沾染谁的忧思。我程舟而来,从西风劣马到春雨如画。不知是否还能在某个水乡小填再饮一杯你亲酌的黄藤酒。
“红酥黄藤酒,满园春色写墙柳。”这应是多么美好的画卷,停留在那个温暖的春日。
就这样温暖下去吧,停在此处,不诉离殇。
在素胚勾勒出青花你的笑颜
“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
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妆
冉冉檀香透过窗心事我了然
宣纸上走笔至此搁一半。”
。。。。。。
还记得月光下那个一席白纱的你,被浓淡墨色渲染出化不开的习惯迹,与我梦境中逐渐清晰,如同前世无法磨灭的记忆,在心上刻下不浅的一笔,寥寥月色下,樊颜,干净,洁白,没有过多掩饰,眉目亦如笑颜浅浅的,娟秀的,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
感觉,你不是美艳,却在骨子里透出一股说不出的清丽,如同溪流,浮动,青秀,温婉的包容,填补着我薄凉的心。
“小家碧玉,”也许这是最适合你的词罢。浅浅的,静默的行走在如梦的年华,开放,枯荣。
多想在素胚上绘下你的麽样青衣,斜阳,竹林的鸟,还有你手中的古筝。风徐徐吹过几片波纹,有谁于此时凝眸,你会看见竹林中一抹淡绿的身影,轻抚弦琴,婉转的琴声,不知诉说着谁的故事,睡得年华,蚀骨的美,带着些无法直视的'悲。
青衣,不知是否应该这样唤你,我想还是这样听好了。人如其名,美丽,清秀穿素清衣纱衣,挽简单的发鬓。静守这最美的年华,盛开在最美好的时节。如果,还能这样,该多好。
可是,这又是如果,一切,无法成真的美梦,一段无法实现的假设。几声琴,不急不缓,好似在诉说着无尽的哀求,悲伤而又缠绵。你的美,终究不甘寂寞,无法平静。那充满悲伤地星空,那充满悲伤地夜。你在无声泣泪,打湿了朱红的枕。凄凉了帝王的幽梦,黯淡了窗外的珠帘。
鸳鸯衱,合欢洒,终究合欢的不是自己的合欢,身旁深睡的终究不是自己的爱人,你可知他是你的夫君,却不是你一人的夫君,你是他的妃嫔,而他已拥有数不尽的妃嫔。帝王无情,你明了,一夜的纠缠,抵不过他的半壁江山。红烛剪那一刻,这一会到来,你闭上眼等他霸道的将你覆盖。
今夜之前你可以拥有你自己的情。可今夜,从此以后,你是他的人,独守宫墙,等待寂寞宫花开放,守着天黑到天亮。
也许就这样度过此生罢。作为他的妃,你明白,不出多久,就会有新人出现,完全替代自己。从新人到旧人,从记住,到遗忘。只需要几个年,几个月,甚至是几天。
多么希望可以逃离,离开这冷落的宫,这表面繁华,实际却冰冷如霜的地方。抬头望向遥远的天际,总感觉自己像一只被困于笼中的金丝雀。笼中之鸟,即使拥有美丽的羽毛,精美的食物,也只能空洞的存在着,麻木冰冷的存在,无声无息,独自终老。
多想再回到那片竹林,那汪溪水,那个拥有它气息的地方。弹一曲《白雪》与箫声应和,飘渺而又悠远。
如果还能回去她宁愿不生在相府,宁愿不拥有美丽的容颜,宁愿宁愿。。。。。。用拥有的一切去换。静静抚摸进宫前他赠与的瓷瓶,素白饱满的瓶身,墨色的倩影,与一片素白交映,黑白分明的轮廓,刚好携下她的洁白干净。瓷瓶放在桌角许久了吧,安静的矗立在那里,并不引人注目。看着看着,忽然想起多年前他送她瓷瓶的瞬间。
更深雾重,夜深人静。贴身宫女已经帮她换上入眠的睡袍,可没人注意到她眼角一滴,将流出的泪。
朝堂上的人此时又留恋谁的裙摆,又于谁的宫阙入眠?不曾想,不可知。她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倍受恩宠的妃。也许只有在最最失落时才会在某个夜里想起他罢,想起他的箫声,想起他的微笑,想起他送的白瓷瓶。。。。。。
而今谁绘桃花扇
白色的扇面,一朵朵殷红的桃花,蓦然出现。红的那样浓艳,浓艳到触目惊心。用鲜血亲手为你绘一枝桃花于纸扇,题上一阕词,在某个开满桃花的午后赠与你,穿着一袭戏袍的你。
如今我已不在是那个无知的少年,不再书写风花雪月的诗篇,不再迷恋倾国倾城的笑靥。在尘世间隐去光芒,消去叛逆,试着过一种平淡普通的生活。这样的日子,也许,会很长远。
记得当初,还未长大的自己,轻狂,高傲。总感觉世间没有无法逾越的挑战,无法攀登的高山。义无反顾的前行,受伤,努力爬起来,继续走下去。我不流泪,我说过,不会让别人看见我的眼泪,即使是那个最亲近的人。
执着着我的执着,就算再累也值得,这就是我,曾经那个固执的我。
我变了,的确变了,而今的我我宁愿放下当年的固执,选择某个宁静的午后,泡一壶清茶,焚一缕檀香,一边听你的曲子,一边打开那把桃花扇,我用鲜血为你手绘的桃花扇。
我不是香君,没有她为爱奋不顾身的勇敢,用生命化作一把流传百年的桃花扇。只是在那段近乎疯狂的日子里,将食指划伤,模仿古人,用血迹将素白的宣纸点染。
没有背景,近乎纯白的纸扇,只绘着一枝盛放的桃花,红的近乎凛冽。
我打算把它赠与你,那个戏子,唱遍了伤曲的花旦。
戏子的悲哀是常人无法知晓的,永远在台上唱着他人的故事,流着自己的眼泪。不知不觉,某些情感竟也成了真。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喜怒哀乐一台演,成败只在一瞬间。
唱惯了悲欢离合,演遍了世界大千,心,还会累吗?恐怕喜乐悲欢早已成了习惯。
戏子无情,可有谁知真正不近人情的到底是戏,还是人?
罢了罢了,有些旧事早已不必再提,不必在意。那些毫无意义的争辩,就到此为止吧。
把所有记忆留在昨日,今日上妆,又将是一曲新曲。
送你桃花扇,
铜镜揽妆颜,
歌不下眉弯,
。。。。。。
我用水墨铺陈三世缘,如今水墨将用完,你可知多少浓淡点染,多少缠绵画卷?
半纸画,满屏风,白瓷瓶上绘朱颜,碧血映红桃花扇,不知如何继前缘。
若是前世墨还浓,纸已铺,故事已结束,那就让我继续绘下去。
一缕檀香一缕情,一记水墨一记缘
水墨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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