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土难忘散文
几回回梦里故园,几回回归心似箭。不用寻找什么理由,你都可随时踏上回故乡的路,遥望那个心中永远不变的方位---家乡,一股温馨踏实的情愫油然袭上游子的心头。儿时的记忆在闪回,割草、拾柴、牧羊,嬉水的池塘,爬高上低的沟壑和树梢……
走过黑坟,老寨坟,一路来到老坟坡,这里长眠着从山西大槐树下走出的我的先祖。据老人们说,原来老坟坡长有一棵很大的大桑树,遮天蔽日,占地半亩不止。令人不禁想到,从山西洪洞的大槐树,到豫南的大桑树,生生见证了一段生命的延续活动过程,爱在大树底下乘凉的我的祖先们啊!
故乡的土地,其主色调是黑色的,虽有间或的黄,但浑然不觉的被淹没在广袤的黑色中,那肥沃的黑土地,它养育了一辈辈的先祖后人。当父辈们吆喝黄牛拉犁耕地时节,犁铧翻卷起土浪,泥土敞开了胸膛,散发出迷人的土香,那气息原始、古朴、清爽;地里跃动着许多小蛙和蚯蚓等活物,这时的大地真是生动异常,那动人的情景至今还储存在远游人的记忆里。
故乡三月的大地,一派生机盎然。村东有一个阔大而美丽的林场,四围是长长的刺槐防风林,园里栽种着几百亩的苹果树。每当仲春时节,洁白的槐花和粉红的苹果花竞相开放,芳香四溢,香飘数里。那是个少吃缺穿的年月,一到季节,四里八乡的人们涌到槐树林子里采摘槐花,笑语声喧,让人感受到劳动美,生活美。采得槐花,或炒,或蒸,或用荷叶打包收藏,物以稀为贵,那虽苦犹乐的美好年代啊!
故乡五月的麦场,那时节,布谷鸟婉转嘹亮,乡亲们仿佛将一年的劲头全用来夏收夏种了,每个人都变成铁变成钢,披星戴月,摸爬滚打,去忙着收获希望。劳累一天,夜晚躺在黑土地的怀抱,那份充实,那份惬意,令人难忘。
故乡夏天的堰塘,一伙野小子整晌泡在水中,一会狗趴,一会扎猛子,搅得鱼飞蛙跳,文静点的,摘个大荷叶,顶在头上,肚皮露出水面上,作倒撑船状。
故乡夏日的黄昏,牧归的牛羊,荷锄而归的乡邻,匆匆行路的农人。村道上,乡党们有事没事聊着天。焦热的一天快结束的时候,田头地边显得热闹了起来。在西地平线上落日余辉的斜射下,村庄上已袅袅地漾起缕缕炊烟。在家的老婆婆、小媳妇们,冒着暑热,赶做晚饭。东家芝麻叶面条,西家绿豆稀饭,会调剂的'炒上一二盘农家菜,或丝瓜,或豆角,或南瓜、茄子……,主妇锅上一把锅下一把地忙着,灶膛里的柴火明灭着。不多时,离村子老远就能听到女人们的呼喊声:“娃他爹,吃饭了――――!”。“铁蛋他伯,吃饭了―――――――!”。这种指代式的叫喊,自己的家人全知道是叫自己的,一般是不会听错的。吃饭时,有坐不住者端上一碗饭就出了门,与邻居在屋外或蹲或坐地边吃边拉上了家常。有好饮者就着农家菜喝上二两小酒,借以消解田间劳作的疲乏。一般村人的晚饭会拉上很长时间,除非有夜戏或其它活动。有时等人们收起饭碗,星星已疲惫地眨眼了,黑沉沉的夜幕里,灯火渐次稀落。不久,只能偶尔听到一二声犬吠,一二声小儿的夜啼、呓语,还有睡不着觉的虫子们的唧唧啾啾。
还有故乡七月的红枣,东家三棵,西家两棵的,高矮不同,品种不一,成熟期参差不齐,能让大人孩子解很长时间的馋。吃一颗,脆酥香甜,至今想起来那果子还要流口水噢!
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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