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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庄是一蓬草散文

时间:2021-01-15 18:35:13 散文杂文 我要投稿

村庄是一蓬草散文

  坐在窗前,看到外面的树,静默不动,想起朋友空间关于故乡的文字,关于村庄的文字,故乡的院落里是不是已经是满园荒草,那些草生机勃勃,长在我家老屋的院里,因为没有打理,所以长得蓬勃茂盛,因为没有居住,所以肆意的生长。想起,心里涌起淡淡的苦涩。

村庄是一蓬草散文

  父亲的音容笑貌还在眼前晃动,温柔的手还曾划过我的头发,慈爱的目光在我眼前不断的晃动,眼泪不断的落下,竟然泣不成声,好久未有如此难过了,原来再次想起,父亲的离去仍是我最难言的伤痛,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人像父亲那样疼自己的儿女了……

  清晨在母亲的电话中醒来,然后母亲一再嘱咐带回家的东西,未了还训斥一句,还不起来走走,活动活动,我嘴里答应着,却不愿动,心绪如此的平静,家里如此的安静,没有声响,踮起脚尖,在屋里走动。

  想来母亲给我打电话比我要给她打得多,小时候我一直以为我是母亲最不疼爱的孩子,什么活都让我去干,什么事情都让我去做,爱的训斥最多,受的打也最多,一直对母亲有怨言,所以小时候对父亲最亲,多年后,为人妻为人母,才知,我才是母亲最亲的人。

  当我走在故乡的街道上,寻找往日的欢笑,发现,那熟悉的路竟然再也寻不到往日的足迹,陌生的建筑,房屋,占满了以前空旷的院落。陌生的人的脸上还残留着一息熟悉的影子,小时候认识的人,现在却再也叫不上名字,说不出称谓,故乡已离我很远很远,远的都找不到儿时的残迹。

  小伙伴们都已长大,大叔大妈都已老去,那些爷爷奶奶再也看不到,村里的那片池塘也被填了土,盖了房,将童年的.欢笑一起埋去了。

  当我站在故乡的村庄,看着家里的老院子,门前是一片葱绿的芦苇草,遮盖着围墙,老家的房子年久失修,也无人居住,看着如此的衰败 ,红瓦倒戈,墙皮脱落,一切一切都让人难以再面对。

  儿时的院落,春天柳树发芽,韭菜生长,一行行的豆角,一排排的黄瓜,院子里的清晨充满着花的欢笑,夜晚瓜果喧哗,顺手摘下一条黄瓜,在衣服上一擦,在水管上一冲,然后就往嘴里送。院子外面开满了丝瓜花,丝瓜架下丝瓜吃不完,而今那里去寻。

  夏天的夜晚,太过于炎热,就在院子里铺一草席,母亲摇着蒲扇,追赶着蚊子,我们就在母亲的手下看着繁星漫天,然后在母亲的故事中睡去,嘴角还带着笑,梦里也梦到那嫦娥,吴刚。

  秋天的院落,挂满了金黄的玉米,在阳光下泛着金光,谷子泛着米香,芝麻粒粒装,夜晚坐在月亮地下拔玉米,把玉米拧起来挂到柱子上,直到晾干,再收回到屋子里,就那样在院子里挂着,整个院子被玉米的光芒所映照,没事的时候就和妹妹弟弟围着柱子转转,直到转晕,直到跑不动。

  还记那年冬天,下了一场很大的雪,早晨起来,一片雪白,那雪沫过了脚腕,膝盖,那年我七八岁。和弟弟妹妹在院子里打雪仗,堆雪人,厚厚的雪,承载着厚厚的希望,也承载欢乐的笑声,母亲做的棉鞋在雪中打湿了,记得母亲直吆喝,快进屋暖和暖和,小手小脸冻得红红的,却不觉得冷,只是不停地笑着,跳着,像个小疯子一样,跑到这里跑到哪里,有时候摔倒了,就借机在雪里打个滚,弄得自己全身上下都是雪,虽然穿着棉裤棉袄,浑身臃肿的像个小胖墩,可那欢笑声却在院子的上空飘荡着,伴我走过一个又一个的冬天。

  这里留有儿时的记忆,那屋里留下我们兄弟姐妹的欢笑,打闹,如今它已年老失修 ,失去了往日的生机。

  院子里的土是父亲一车一车的推回来的,在节假日,在晚上,依赖着月亮和星星的光辉,一趟一趟,汗水落在地上,结满了一颗一颗的希望。有时我也会加入到推土的行列里去,给父亲拉着车,那车吱呦吱呦在夜空下唱着歌,一路到家,然后又匆匆返回,往往我走不了几趟就累了,困了,乏了,然后就躺在母亲铺的草席上,看着天上的月亮,然后沉沉睡去。醒来却在炕上,父亲在露水来临的时候将我们都搬到了炕上,睡得如此香甜,梦中也带着笑容,丝毫不会觉察到自己身体的挪动,只感受父亲那暖暖的胸怀。

  家里的一砖一瓦,家里的一草一木,家里的一切都凝结了父母的汗水与希望。我们就在这希望里快乐的生长。

  院墙上爬满了丝瓜的藤蔓,丝丝缕缕缠绕着,黄色的花肆意的开放,整个院墙都被遮住,看不到里面,却也感到欣慰,至少这里还有一丝活着的气息,至少还有人的烟火在这里走动。

  石榴树老了,树干漆黑,好似长不动的模样,树上稀稀落落的结了几个石榴。想起那些年,石榴花繁花似锦,落了就接出一个个的石榴,在树上跳跃,欢歌。如今它也老了,开不了很多的花,也结不了很多的果。却至少还活着。活着就有了生命的气息,不是吗?

  父亲的坟头长满了草,经过了一个夏天,草长得蓬勃茂盛,我的手撕扯着那些埋在坟头的草,也扯着我心头的草!眼泪却也止不住的落下来,每次每次来看父亲,都忍不住心里的眼泪,不停的落下,只是想哭而已,很久没有哭了,随着年龄的的增长,眼泪也变得值钱了吗?不再轻易的留下。以前受不得丁点委屈,在母亲那里受了委屈,定要从父亲这里讨来欢欣。如今谁还在乎我的委屈,有谁还在乎我的眼泪。

  我默默地跪在那里,只是任眼泪欢快流淌,带走了我心中的痛,也带去了我对故乡,对村庄,对父亲那份浓烈的爱。

  村庄是一蓬草,新的生长遮盖着过去,依久旺盛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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