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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鞋记忆的散文

时间:2021-01-08 13:10:51 散文杂文 我要投稿

布鞋记忆的散文

  前不久,我在淘宝上买了一双老北京布鞋。整个冬天,我都穿着它,与鞋子形影不离。这下到了春天,由于买的是冬鞋,我便把它装到了鞋柜里,等待明年冬天再穿上它。可过不了几天,我总要打开鞋柜取出它来,把它穿在脚上,顺着客厅走一走,看一看,好像怕把它弄丢了一样。

布鞋记忆的散文

  妻子看到我这样做时,好笑地对我说:“你真是年纪大了,开始怀旧了。”我笑而不语。的确,布鞋对于我来说,确实比较亲切。它如同我那农民的爸爸妈妈那样,朴实简单、实在并且难以忘怀。记得冬天那几日,我穿着布鞋去上班,单位上的一些同事看到我穿的布鞋,吃惊地对我说:“你年纪轻轻咋就穿布鞋了呢?怀旧还是标新立异?”对于同事的问话,我并不正面回答,我只是淡淡地说:“穿布鞋舒服,接地气。”,由于去年全国上下都在开展党的群众路线教育,接地气还是个热点的词,这个同事笑笑走开了。

  对于布鞋,我的确有些难舍的情缘在里面。记得小时候,每天夜里,我都能看到母亲中指上戴上顶针,让我帮她把辍好的麻线(我们这又叫大底线,它是用来纳鞋底的)穿在打底针的针鼻子上。每次,我都要凑进不是很亮的煤油灯,集中注意力穿上好几次,才能穿过大底针那个细长型的针鼻子。这时,母亲脸上总能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用手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夸奖我说:“嘿,我儿眼睛真尖。”然后让我钻进被子里呼呼睡去。而母亲,我却从来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去睡,只感觉她总有那么多纳不完的鞋底,做不完的布鞋。每晚她都得对着煤油灯,在一闪一闪的火苗子里,不停地穿鞋帮,纳鞋底。当我第二天起床,母亲就会把纳好的放到我的母亲,开心地对我说:“我儿,来,穿穿给妈看看,夹不夹脚。”,这时,我便会按照母亲的吩咐,脱去穿了很破的布鞋,迫不及待地把脚伸进母亲新做好的布鞋里。穿上新鞋在母亲面前走上几步,又不停地在地上跺一跺。母亲则目光紧紧地盯着我脚上的新鞋,总担心哪里做得不合适。当我开心地对母亲说:“妈,正好合脚。”这时,母亲脸上总能露出骄傲的笑容,并且自言自语地说:“我就说嘛,比着鞋样做的,应该合脚才对。”

  那时母亲做的布鞋叫松紧鞋。名曰“松紧鞋”,其实就是在鞋口上缝制两块黑色色缩筋,起到调节脚肥脚瘦的作用。两片缩筋逢在布鞋上,看着的确像人的两只眼睛,好像在脚上,不但可以让脚好好走路,也在注视着我每时每刻的言行要归正一般,不知道当时母亲是不是有这个用意,还是我后来强词夺理加上去的谬论,不得而知。做成这样一双布鞋,往往要花费母亲十天半月的时间。母亲平时就是一个十分注意收捡的人。她把我们平时不穿的破旧衣服裤子,用剪刀进行裁剪,一块一块的'旧布集中攒起来。待天气很热时,把裁剪好的旧布一小块一小块的铺到地上。在麦面里放上水,置于温火上调成浆糊,把小块的布粘连在一起,在太阳底下晒干,这便制作成了缝制布鞋的“硬布”。母亲做鞋时,便把我们平时不用的作业本拿来,放到我们的脚上比划好尺寸,用剪刀裁好鞋样,大针大正地缝到打好的“硬布”上。遇星期天赶集的日子,她便到街上买一些黑色的灯草绒鞋面布,白色的塑料底及缩筋。每当夜晚到来时,母亲便在煤油灯下为我们缝制一双双鞋子了。

  正在我发呆时,妻子推了我一下,有点不高兴地对我说:“发什么呆呀,大白天的。”我回过神来,有点不好意思地解释说:“想想布鞋是咋做成的。”妻子有点怀疑地说:“怕不是吧,怕是想哪个美女了?”我笑而不答,继续看着我脚上的这双老北京布鞋。如同上了年纪的老人一样,时不时地要翻看那些发黄的老照片,找寻一些记忆里的往昔和回忆。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是留恋,是回忆,同时也在提醒着我自己:在人生的道路上,方方正正走好每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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