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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抽烟散文

时间:2021-01-07 10:16:18 散文杂文 我要投稿

我爱抽烟散文

  小时候很羡慕大人,他们有权抽烟。每当看到他们喷云吐雾,两只眼睛就放光,近乎于崇拜。

我爱抽烟散文

  那时候家徒四壁,晚上点起煤油灯也显得过分奢侈,到晚上一家人就那么干坐着,满屋子一团漆黑,只有父亲的旱烟袋,一闪一闪,照出半边憔悴的脸。看到那一丝光亮,怕黑的我便感到些许的安全,才会迷迷糊糊地睡去。

  还记得我抽的第一根烟。那时我只有五、六岁,大年初一,同父亲去给一个秃头的邻居拜年,邻居很高兴,就拿出一盒“前进”烟,每人都发了一支。拿到那支烟,我比捡到了一大把鞭炮或者小伙伴给了一个陀螺还要高兴十倍,就捡起别人扔下的烟头点上,美滋滋地抽。父亲白了我一眼,但也许是因为过春节,也许是因为在别人家里,总之父亲忍了下去,我才得以把那支烟完整的抽完。

  第二次抽烟,是在另一个春节,那时我已经十几岁了,好像是上初中了,早上起来的第一件事是要放鞭炮,我就给父亲要了一支烟,点燃鞭炮就赖下那根烟,抽了起来。父亲笑骂了一句,没有坚持要回去,我就再一次得逞了。

  等到上高中,我的老师任和平组织了一次诗会,参加的都是当地很有名气的诗人,他们在一起自然少不得云里雾里,就有人也给我敬烟,稍作推辞便连连抽了起来。有了这次经历,有事无事常到任老师办公室去听禅悟道,任老师就拿出烟来,“抽吧,抽完了再回去上课!”

  问题出在,有时在任老师办公室还有其他老师,大家就在一起结伙抽烟。再到其他老师办公室时,这个老师就主动给我烟,没多久几乎学校所有的老师都给我烟抽了。这让我感到不安,总抽人家的,很不自在。终于有一天,狠了狠心,花了二毛五分钱,买了一盒“蕉叶”,也就是他们通常抽的那种,揣在兜里,遇着合适的机会就回敬一、二支。

  这是一笔不小的开支。那时的二毛五,至少是我三天的菜钱,买了烟,就只能在粥里放些盐,搅拌一下就着馒头对付,毕竟盐比菜便宜。

  高中毕业,为了生计只好四处奔波,常常为三顿饭发愁,但抽烟的.钱仍然是重要的预算。记得有个朋友出我的洋相,说我某日只剩下了二毛五,饿了,又犯了烟瘾,就在那里犹豫,一碗面条是二毛五,一盒“蕉叶”烟也是两毛五,不知该吃饭还是买烟,最后就折中了一下,一毛五买了一个烧饼,八分钱买了一盒“金稻”烟,剩下了二分钱,买了一杯茶喝了,高高兴兴的回家了。这个故事虽是杜撰,但也确实是我当时的写照。

  二十岁那年,我找到了第一份工作,在狮子坪乡中学当代课教师,每月三十六块工资,加上班主任津贴七块,四十三块已经是不小的进项,每个月的伙食不超过十块,从此抽烟的钱再也不用担忧了,我从此成了专业的烟民。

  不久新的麻烦就来了,开始有人反对我抽烟,先是家人,后是同事,特别是一些女同胞,似乎总担心被我的烟味熏死。这让我很受打击,像是成了二等公民,走到哪里,都难免被人指指画画,甚至常常成为过街老鼠。有几次我也戒了烟,还真戒了几次,但戒烟的后果是每戒一次,烟瘾就更上一层楼,由每天半包到一包,再到一包半,直到两包还打不住。这才想到马克·吐温说的“戒烟是世界上最容易的事,我已经戒过三百多次了!”

  面对的责难多了,似乎就有了免疫力,变得耳顽皮厚,他数落他的,我抽我的,有时候还必须反戈一击,不等他们抗议,就先发制人:“不抽烟的人最让人讨厌,自己不抽烟,还影响别人抽!”或者把宪法赋予公民的信仰自由借过来用一下,于是就有了“人有抽烟的自由,也有不抽烟的自由;有从前抽烟现在抽烟的自由,也有从前不抽烟现在抽烟的自由;有抽这样品牌烟的自由,也有抽那样品牌烟的自由;有从前抽这样牌子的烟现在抽那样牌子烟的自由,也有从前抽那样牌子烟现在抽这样牌子烟的自由。”

  每逢出差到一个新地方,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烟,然后是买茶,沏上一杯好茶,点上一支香烟,喝一口回味悠长,抽一口飘飘欲仙,其中的感觉实在非常人所能领悟!

  晚上,把最后一只烟头按进床头的烟灰缸,呼呼睡去;清晨伸手在枕边摸出一支烟点上,等抽完一半,眼睛才勉强睁开,我的一天开始了!

  近来常感不适,医生认定香烟是罪魁祸首。忍无可忍的老婆终于拿到了尚方宝剑,开始广泛发动群众,对我开展“禁烟”运动。经过我据理力争,最终双方妥协让步,由“禁烟”改为“限烟”,定时定量,我才能从她手里领到口粮。

  呜呼!亲爱的香烟!还能陪我多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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