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世界,温柔的存在散文
[田七]
终于忍不住拿起手机,把它葱绿的模样拍下来。这或许是深秋里最后的绿色,最后的希望。
最平凡的也是生命力最旺盛的,这是我对它的评价,也许不尽然,但能在寒风凛冽里生长得如此茂盛,如此碧绿,不得不让人感慨几分。
把它从闫书记的办公室挪过来时,闫书记对我说,它叫田七,可以入药,田七具有散瘀止血,消肿定痛之功效,也可以入食,炖汤一次5-10克,比如鸡汤排骨汤,排骨烫;也可以打成粉使用。最简单的食用方法就是用热水泖过,放入盐巴,蒜蓉,辣椒,醋,再滴入几滴香油,就可以吃了。
可以把它想成我们平凡的人,这种绿植只要有阳光,有水分,植入泥土就生长,从不管季节和气候的如何变迁,可供观赏还可入药食用。多像这红尘中碌碌而忙的我们,在任何环境下都能生存,都能把日子过得风轻云淡。
虽然可食用,我不舍得剪下它的每一片叶子,留一片绿色在窗台,我和它有着一样的秉性,我把身子低下来,贴近泥土,从小巷里走出来的我,学会用碧绿的姿态,去面对更深的秋。
文字不多,也没有华丽,在它清新恬淡的世界,不需要更多的言语和文字,要的`,只是微笑里的平静和从容。
[落叶]
秋天的落叶,一直是摄影画面的主题。
它,也是我文字里面的主题,当秋天的风含着凉意的时候,叶子最能体味到,当它从树干上落下时,就会飘飘曳曳,那一丝一丝的不舍和眷恋,会让大地动容,会让我的文字开始在长夜里呜咽。
在乡间,落叶却是母亲的主题,我总能想起小时候母亲拾叶子的情景,雾起的凌晨,母亲的身影总是在村东头的小树林里面,那里有厚厚的落叶,也有枯干的树枝,母亲把树枝和落叶塞满三轮车,储藏在家里的墙边上,暮色上来时,母亲就在厨房里做饭,而那时的我,就帮母亲烧锅,一把一把的落叶填进灶膛,随之便是噼里啪啦的声音,也有火星子溅出来,就像一颗流星划过一样,瞬间,便熄灭了。
当深秋的落叶映进摄影的镜头时,才发现它的美,它的媚,它不为我知的另一面,这时的我,已从小巷子里走出来了。
对于它的美,它在摄影和文字里的深意,我却有着如隔前世的陌生和落寞,它曾是我的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个主题,那是生活的必须品,直到现在的欣赏品。忽然,感觉到我失去了什么,是什么?有多重要?无从言说。
不再说什么,落叶的地方,有着我生活中来回重叠的脚印和身影,每个人或许都会有,在某个瞬间流露出来的一种情绪,就像这片片落叶,在微风中等待着某个时刻的到来。
很从容。很淡定。很安静。
[葱兰]
那日,从一个摄影朋友那里得知,这种花叫葱兰。
早在几年前,这种花在校园的很多花圃里比比皆是,只因管理不善。都枯萎了。
葱兰开得繁盛的时候,我离开了这里,辗转几年,又回来时,早已经忘记当年的情景,人终归是要遗忘很多的,时间更是一把锋利的剑,那些鲜活的记忆,都硬生生的给割断了。
人总是这样,在一个老地方,听一首温柔的老歌,寻找着一些零星的记忆,找到它时,它就在冬青围栏的花圃里,在那个角落,有学生踩过的痕迹,有丢掉的纸片,还有喝剩下的果汁瓶,只有一朵白白的花朵,探出头来。
留下它瞬间的美丽吧,我这样想。
我知道,这是我这样的年龄不应该有的情绪,还有这一系列的动作,心情。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奇怪,你不敢保证下一秒会做出什么样的动作,我就是这个异类。
就这样,那朵白白弱弱的小花,它像一头小鹿一样,撞击着我的心壁,延至到我的灵魂。
一花一世界,我不敢再用文字来描述,这样的心境,停下来,看着它,用温柔的眼光,用温柔的心,一寸一寸的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