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梭札记散文
好多时候,自己喜欢静静地在古文中穿梭,去读那些古文,还有古人的思想。有时候就好像穿越了时间隧道,和古人面对面的秉烛夜谈。其实,我好羡慕先贤的豁达和乐观,他们在饱览诗书之后,就把自己归于一种宁静,一种简单,简简单单的云游四方,简简单单的起居生活。
陶渊明就简单地把自己放在五柳环绕的破茅屋里,晨曦采菊东篱下,夜幕带月荷锄归。桃花源里自由自在,“问今是何世?乃不知有汉,无论魏晋。”
欧阳修就把自己简单地放置到一座无名小亭上,自名为“醉翁亭”也,读山,读水,读朝暮之景,也读四时之景。简单的山肴野蔌,简单的酿泉为酒,醉翁醉也。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
马致远就这么简单地把自己放置在一匹瘦马上,读古藤,读昏鸦,读小桥,读流水,也读古道、西风和瘦马。
读着读着,就觉得自己好累好累,疲惫地尝尽了人间的冷暖,所有的炎凉,摇曳着自己无处安放的心绪,几度徘徊,几度惆怅,在新年的烟花中沉默,安守着这份凄凉,却难化凄凉为凄美,难化柳永的“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那种冲天的荷香,撕碎了暗夜的天幕,独自呈现出一种绝尘的淡淡的凄美;难化李清照的“落日熔金,暮云何处?”将那一道残阳铺满诗笺,由暮色里春风摇动的柳烟里,摇曳出你那脱俗的倩影,想象着你写诗的模样,沐浴着春色,融合天气的元宵佳节,吹梅笛怨,声声道出了你的心声,你把自己化作了一种超脱世俗的沉静之美:“不如向帘儿底下,听人笑语!”;难以化苏轼的“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浩浩乎如冯虚御风。”将自己夜晚泛舟赤壁所见的明月美景,引发了超乎物外,驾驭清风,怡然自得的乐观心态。苏子怀古伤今,有物思人,在把人类和无穷的长江和明月对照中,发出了“寄浮游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苏子在变与不变中,幻化出一种人生代代无穷已的壮美。
在古文中穿梭,就像一块饰物,回到了我们的祖先最早的穿孔打磨;就像额上的一尾鱼尾,回到了最早的母亲河,就像一个漂流在外的游子,回到了生养他的故里。
在古文中穿梭,就好像一把茶壶的文字,在漫天飞舞的雪花中,独驾一叶扁舟,停泊在湖心亭里,静静地煮,淡淡地饮。湖心亭一点,舟中人两三粒而已。
在古文中穿梭,就好像今夜有月色入户,今夜无眠,披衣下床,独步于承天寺里,看庭下积水空明,藻、荇交错。何夜无月?何夜无竹柏?闲人如我也!
在文字中穿梭,猛然间发现,自己是穿梭于大唐与今朝的一个独行者,一个精神的独行者,你也是一个独立的思考者,你思想的特立,你身体的`彳亍。你在穿梭中,你也领略了世事的冷暖,感受到一种疼痛叫痛彻心扉。窗外是不息的寒风,一年中大寒的天气。你的粗糙,你的愚笨,你的马虎,难以参透那忽远忽近的趸音,彼岸越来越远,那古人的脚步似乎也在渐行渐远着,你的心,却越来越凉。
真想不在去抖落一篇《赋》的华丽;也不想撩起一阕《词》的悲伤;不想去体会唐宋散文的感怀;也不想惊扰那个与民同乐的欧阳修的情怀;也不忍打扰李白的孤帆远影顺流而下的落寞;更不想叫醒那个沉醉在瓦栏之中不能自拔的柳永,填词柳三变,就任由他醉着,写着,醉着,写着“杨柳岸,晓风残月……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时光已经错过了千年,,站在新年的钟声里,恍若隔世,沿着光阴的隧道,无声地穿梭着,轻叩故园的心扉,罗衾难耐,五更的寒冷,望着窗外,茫茫的苍穹,几个闪耀的星,独挂在天幕之中,不知前生今世的轮回中,在姜太公的神坛封神中,你或许不是一颗星,只是一粒尘埃而已,或许你什么都不是,只是一朵飘零的云朵,风过,了无痕迹。不过,你坚信,你的飘逸,是蓝天对大地最恬静的馈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