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秋落知多少散文
十月,落了一地的风,落下一阵阵的凉。
有些俏皮的脚步声,顺沿着一路匆忙,招惹着花枝摇曳。
又是个冰冷的夜,偶尔拨开窗的帘子,偶尔灌进来的风也冻的打颤。城市的夜空远是昏沉的,不够黑的本色,不够空的纯净。满地的灯火迷茫,满街的纸醉金迷,充斥着一片天,着实变了颜色。
什么时候冒出的鸟儿也成了件希罕事儿,小小的翅膀扑哧着叶片儿,短短的嘴有意无意的啄着黑绿的小果子,左顾也右盼,独独害了白天的喧嚷,等着这时的`稍许安宁,蹦蹦也算是快活。可怜的人儿倒也艳羡起这份简单与自由,忽然间就长大了,忽然间就得背负生的责任与期望,忽然间就奔波了……
过往的日子,每每到这个时候愈加变的亲近。于是就想啊想,反倒是做过的蠢事,印象的深刻,自己都觉的乐了,摸摸眼角,假惺惺的也挤着一滴泪。
还是学生时代来的轻松,儿童时候过的自在,不变的乐趣总是扼杀蚂蚁。
吃饭的时候,妈妈往我碗里夹的菜油乎乎的,吃的撑了就在地上找蚂蚁,看见了就把剩下的油菜,饭粒倒在旁边,这小家伙聪明的很,先凑过去闻了再吃,然后很够义气的跑回墙角的米缝窝里,带出绵延的很长的同伴,一个接一个的跟着,黑黄的一条。然后就围着剩菜和饭粒品味,或者分工协作,各自撕咬着一边拱起这顿美餐往窝里搬。而我就会在中间放些木棍,或者干脆从灶里夹出烧红的煤直接压上去,烧焦的味道腾的升起,也轻微的有噼噼啪啪声,来的急往窝里逃的,立刻四散开来,我就用手使劲往地上搓,能逃过我铁沙掌的基本没出过窝,我总会用一大盆水来收拾最后的战场,用软杯子把水往窝里灌,基本上灌不出蚂蚁,当然,基本上也不会再有蚂蚁从那里出没。这是我最得意也是最成就感的事儿,如果蚂蚁与生命相当,我起码故意扼杀了上千万只,那我岂不是罪大恶极,好在还没有这方面的法律约束,我想我不会收手,当然出于人道主义,我不会把这方面的绝招授于下一代,否则蚁界必滚出地球。
妈妈是勤劳的,和我一般大的伙伴十二三岁就帮家里干地里的重活,而我却不用,直到现在我连基本的锄草插秧都不会。爸爸在外面办事业,所以家里家外的活都是妈妈做,还的照顾我们三个孩子。所以一直想着不辜负妈妈和爸爸的期望,小时候就学会了和蚂蚁斗智斗勇,可长大了根本用不上,现在却不知道学什么了?
小时候的这个季节是金灿烂的黄色,成熟的稻谷丰满了一野的田,层叠的落叶黄了一山的地。我们在落叶间找寻着圆珠(园珠树的果子),然后在坪地里比谁转的久又快,输了就帮赢的写作业,有时候还比输课本,而我往往把课本输的精光,却经常不用写作业。因而一直以来我写的字只有我自己觉的非常好。
每到傍晚的时候,我们会猫着身子去邻村的地里挖芋头,红薯,到了明天早上就到村后面的小树林里把落叶干柴扫成一堆,通常是家里开小卖部的伙伴拿来好多火柴才点燃,因为早上有风,我们就紧挨着身子围着柴堆,划完一盒火柴,火基本上没点燃,所以我们通常是抓十几根一起划,砰的一声燃了,搭在额头的长头发,眉毛,多少就给烧去一点,每每我们去理发,师傅就会问大人怎么这孩子后面头发总是长的比前面快,我们就咯咯的笑,这只是个秘密。最快乐的莫过于吃烤的红薯了,从火里面扒出来,基本上是烧焦一半,还有一半是半生半熟,可那味道美啊,撕掉薄薄的皮,喷香的味道就四散开来,偶尔抬头望着烟熏的起早的鸟儿叽叽喳喳,再一低头想咬红薯,往往便从空中飞下一坨白乎乎的液体,是鸟屎!这种情况,基本上人人有份。却怎么也不在乎,跳起来对着鸟儿骂几句,或者捡起石块往树上扔赶走鸟儿,就用手偕掉鸟屎沾着的那块,接着吃,看那几个人儿现在长的多么壮硕,就知道那红薯有多么营养!
我以为每到这个时候,都会回到从前,回到那个无优无虑的年纪,可是,我回眸了,也得被时间赶着走,被时间赶着长大,被时间赶着奔波。
也许过去的就真的回不来了,喜欢的也就不一定要得到。
当心的记忆容许筛选,也就只能铭记一起走过的日子。
这个秋天,梦里只是落了一地的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