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懂了散文
一
窗外的叶子一片片无声的飘落,我静静地看着,几缕忧伤爬上了心头,思念紧紧将我缠绕。还记得那年,你拉着我的手说,下次来,外公还给你做面皮吃。然而现在,你却已去了天堂……
2012年的夏天上演着一出出悲剧,连天空的蓝也是一种忧郁,鸟儿寻不到归路。人人都说多事之秋,可为何那年夏天我的天空被忧伤渲染?我是个胆小鬼,太多难以面对的事,难以忘却的记忆,一直掩埋在内心深处不敢提及。犹如此刻,泪水悄无声息地滑落,我却一点办法也没有。三年了,我终究还是无法释怀。
记得那天,天气很晴朗,可我总感觉天空中有团乌云笼罩着我,空气中的燥热让我想要逃避。放学后,揣着莫名的沉闷心情回到家中,却不见父母的身影。姐姐告诉我,爸妈去了外公家。我很是诧异,以往妈妈去外公家,总会好好准备一番,今天为何如此匆忙?正当我纳闷之际,姐姐说,外公病重了。我听了并未放在心上,以为外公会像上次一样,住几天院就会回家。然而谁会想到,我的自以为是却成了一辈子无法弥补的遗憾。
晚自习后回到家中,姐姐红着眼睛告诉我,外公去世了。那一刻,我只觉脑子“轰隆”作响,怎么也不肯相信。我呆呆地,“姐,你是开玩笑吧?”姐姐听后怒骂了我一顿。其实我心里清楚,外公真的离开了,只是我不愿接受,不愿面对。外公的话又萦绕耳边,“下次你来的时候,外公给你做面皮吃……”
外公,您怎么可以如此狠心?妈妈买给您的皮鞋您还没有穿,小姨给您的衣服还没有做好,舅舅还没有见到您,外婆还等着您去照顾,您怎么可以扔下我们不管呢?外公是不是您太累了,想要休息一下呢?外公是不是您厌倦了这城市的烦扰,想要离开呢?外公,我真的真的.好舍不得你……
记得奶奶得知外公去世的消息后,也失声痛哭,我还从未见过她这样。在我心中,奶奶一直都很坚强。她一人将父亲兄妹四人拉扯大,吃了很多苦,却从不轻易流泪。然而此刻,我才知道,再坚强的人在面对生死别离时,也会变得非常脆弱。
曾听妈妈说,奶奶一直反对她和爸爸的婚事,最后是爸爸一意孤行娶了妈妈。因此,奶奶和外公家的关系一直很紧张,也很少来往。可是此刻,奶奶的哭泣声中分明透露着无比的悲伤和后悔啊!恍惚中听到奶奶说,“亲家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就走了,我们还没有在一起好好唠唠嗑,这么多年的仇怨也该结束了,可你怎么就这样走了啊……”
然而外公再也听不到了,那些年的恩恩怨怨都随着外公的离去而结束了,只留给亲人无尽悲戚。为什么,为什么人总是要在失去后才懂得珍惜呢?
外公的葬礼我没有参加,因那时我们正好要考试,他们离我们家也远,父母怕我耽误了学习不让我去。因此,我连他的最后一面也没能见到。出殡那天太阳暖暖的照着,而我却冷的发抖,看着天空中飞过的鸟儿,我多希望自己可以有一双翅膀,飞到外公家见他最后一面……
后来,我时常在想,如果当初我勇敢一点,坚强一点,不去管什么考试,也不顾父母的反对,遗憾会不会少一点?可一切都已过去,没有时光机器,我无法回到过去,无法见外公最后一面,也无法去参加他的葬礼。
时间流转,外公去世三年了,我一直无法勇敢的面对,每次去外婆家总以为外公还在。站在外婆家的院子里就可以看到外公的坟,而每次眼泪总会控制不住的流下来。我知道,那份遗憾一辈子都无法弥补,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孝顺父亲,珍惜身边的每一个人,珍惜与他们在一起的每一天。
二
国庆回校,朋友出了车祸,深夜在医院看着她熟睡的样子,鼻子酸酸的。就在早晨,我们还一起计划,放寒假就去西安,而现在她却躺在病床上……
还记得她出车祸的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我的,当时没带手机,回来看到后一遍一遍的打给她,却一直无法接通,去她的宿舍找她,舍友说她去约会了,我嘻嘻地笑着,可心里一直很不安。我一遍一遍的给她打电话,却一直无法接通。最后终于接通了,她说,我出车祸了,就在校门口。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挂断电话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出校门的,那一刻我只想她好好的。看到她的那一刻,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还好,没有那么糟糕。在去医院的路上,她紧紧地拉着我的手,我知道她怕,而我除了紧紧握住她的手,把肩膀借她靠,一遍遍地问她疼不疼,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那一刻我真的好无助。
去医院陪她挂号,做检查,打点滴,静静地看着她入睡。深夜,我想起了和她在一起的日子,她总是把快乐带给我,带给身边的每一个人,仿佛她从不曾悲伤过,可是只有我知道她的倔强,明明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流出,无所谓地笑着,那些悲伤她只留给自己。
黑夜慢慢,回忆她带给我的快乐,一遍遍地翻着通讯录,静静地看着QQ里的分组,好想找一个人聊聊天,却不知道打电话给谁,也不敢去打扰,只是给好友留着一些不着边际的留言,没有人知道那天我多想找一个人聊聊天,也没有知道那天我多想找个肩膀靠靠,我不敢入睡,因为我怕一觉醒来身边所有的美好会化为灰烬,我只能静静地等着天亮。
6点53分我发表了这样一条说说:活在当下,珍惜现在,因为我们永远不知道意外和明天那个先到来。
回学校的路上看着窗外流转的风景我想,活着,真好。于是给父亲打了通电话,告诉他开车的时候小心点。然后回学校睡了个安稳的觉。
朋友出院后,还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只是比以前更加珍惜身边的人。我知道,她是怕意外的到来。
有些人见一面就少一面,也正如网络上那句流行的话,我们永远不知道意外和明天那个先到来,所以只有好好珍惜身边的每一人,才算不辜负自己,不辜负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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