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讨与施舍散文
刚入夏,男女老少都换上了轻快明亮的夏装。可一夜风雨,季节又被拽回到春天。
今早,细雨霏霏,我只好将雨披和安全帽戴上,匆匆到农贸市场买菜。雨越下越大,我正抹着漏在衣服里的雨水,一阵浑厚悦耳却很深沉伤感的男中音歌声,传入我的耳中。
循声望去,见一瘦弱女子推着一个双腿截肢的男人,正在雨中乞讨。
歌声是从男人坐的破旧轮椅后面绑着的一个音响里传来的。
两人浑身被雨淋得像落汤鸡,温度比起前两天陡降了十度,从他们有点微颤还有点乌紫的嘴唇上,不难看出这两人很冷。
这两人,是出于无奈而出来乞讨的。女的还没有我大,但黑黪黪的脸上却布满了皱纹,瘦得皮包骨头。如果不是两只眼睛还在转动,你会联想到游魂。男人一脸沧桑,两只断腿像树兜在轮椅前面戳着,手臂青筋凸起,确实可怜。
我丢了两元硬币给那女子,那女子朝我深深地鞠了一躬,男人连声说谢谢。
那一刻,我的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激动。
每每看见老年人和残疾人乞讨,我都会上前给个一元两元的,偶尔遇见实在惨不忍睹的乞讨者,我也会丢个五块十块的。看着与他们擦身而过却视而不见的人们,我的心会陡起一种莫名的悲凉。
但回头想想,也不能完全责怪人们的冷漠。有些乞讨者利用人们的善心,大挣不义之财,甚至发横财的也不乏其人。说实话,刚知道有人将乞讨当做一种职业和一条生财之道时,我是将信将疑。我认为,谁会愿意低声下气地去乞讨呢?
我深信,乞讨,是万般无奈之下的求生。
小时候,来我家要饭的有两个年纪大的“回头客”。他们每次来我们家要饭,妈妈都要盛上一碗饭,夹一点菜端给他们。久而久之,这两个老人在别处要不到饭时,总要来我们家门口。须知,我们家是粮食紧张户。
要饭人群中有年纪大的,有年纪轻的,总之男女老少都有。每当我看见年轻人要饭,我总是不理解。年纪轻轻做点什么不好,非要出来要饭?真是好吃懒做。
母亲总说,但凡出来要饭的,都是实在没办法的人,皇帝朱元璋还要过饭呢!自己少吃一口,做做好事,也是一种行善积德。
对母亲说的话,我是笃信不疑,并且在以后的多年中,总是将母亲的善举行为效仿着传承着。
一天,一看似五十多岁的男人,拖着一位睡在轱辘车上的“老人”,靠在我家门前。我正在吃午饭,就说添一碗饭给你吃好吗?这人双腿一跪,可怜巴巴地说:“我老母生病,给点钱吧!”看着那被破烂烂只露出一点头发的“老人”,我心软了,给了他十元钱。这叫花子弯腰朝我磕了一下头,离开到隔别继续乞讨去了。
这时,一个熟人对我说:“这人昨天在我们小区要钱,他是骗子,你看他可怜巴巴的吧,我亲眼看见他出了小区后,轱辘车上是一个年轻的女人!”
听到这话,我直后悔,相对意义上讲,我这是在助长这些人的懒惰。
难怪现在“冷漠无情”的人越来越多,谁知道这些要饭的可怜相,是不是化妆出来的呢?
去年秋的一天,记得也是下雨,天气比较冷,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双手抱肩来到我家门面,我递给老太太一元钱,老太太接过钱说,她早上出门的时候没下雨,现在身上感觉冷丝丝的,她要我给一件衣服给她穿,并说她有气管炎,要是冻犯了毛病会没人伺候。我家一些不穿的旧衣服基本上都扔掉了,我就忍痛拿了一件老伴穿的大半新的`毛衣给了她。老人很感动,说我是她遇到的最好的人。我问她,你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在外面乞讨?她说,她家就在不远的郊区,家里儿孙满堂,在家里干不动事了,没有零花钱,想吃块桃酥都没钱买,出来要两个,总比伸手找儿女要钱好。
实出意外!
如今乞讨,不仅成了生财之道,也成了老年人为子女减轻负担的手段了,真是令人啼笑皆非!
乞讨在过去,是要饭的代名词。我们当地叫乞讨者为叫花子,也叫他们“要饭的”。现在的乞讨者,不能叫他们为“要饭的”,因为他们根本就不屑你给的饭菜,甚至对你的饭菜会嗤之以鼻。如今要饭的要的不是饭,而是人民币。
时代不同了,一切都在潜移默化之中。沧海能变桑田,词语也改变了它原有的含义。
啰里吧嗦的议论,无非是为了说明善事还是要做的,只不过不能被那些懒惰之人利用。对真正需要帮助的人,我们该“出手”时还是要“出手”的。
因为这个世界,只有献出我们的爱,才会阳光灿烂。
【乞讨与施舍散文】相关文章:
读高贵的施舍有感04-06
人与风景散文12-19
遇见与风景散文12-01
暑期与梦散文11-20
与茶有约散文11-19
裁剪与制约散文11-17
独与立散文11-15
女人与浪子散文11-15
分别与离别散文11-07
门与路散文11-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