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小记的散文
甲午暮春,慎言隨諸兄同赴香山。欲窺皇城盛景,覽北國春色,以解胸中所煩。效得醉翁非在於酒,在乎山水之間也。
攀山行至山腰,有林間小徑,怪石林立,崎嶇艱險,路窄難行,此乃坎坷之陡道,好漢坡也。跋涉而上,步步勞辛。雖苦不堪言,然騎虎難下,唯踉蹡而行。少時,出岡坡之上,臨諸峰於絕頂。放眼眺望,方顯天地之悠悠,四野之茫茫。臨風長嘯,縱聲色以抒懷。遣情短歎,攜春意以盎然。
靜宜園中柳綠花開,一園春色,桃紅梨白。群蜂覓,彩蝶飛。東風不禁,誰又耐得淡香來。芬芳裏如癡如醉,而不知身何處,柳行間如夢似幻,終不曉何時返。忘情於桃蹊曲陌,滾滾人寰。
時至正午,言歡樹下,眾人席地而坐。取美酒佳餚,推杯換盞,分而食之。慎言情不自禁曰:“然山陽曹魏竹林七賢也不外如是,此山此景,美酒當前,無限風月,汝等不遜先賢呼?”諸人笑而不答,惟頻頻勸飲,以不負清風垂柳之妙。
酒後淺醉,尋山亭倚欄而臥。小憩片刻,頓覺神清氣爽,通體舒暢,飄飄欲仙。頗有“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遲遲。”之感。同遊有一兄長,謂之張國保。有所思曰:“如此風雅無邊,人生幾何?千金不換,高官免言!”慎言忙答曰:“淡泊明志,寧靜致遠。此不正是我等讀書人之夙願呼?俗世紛擾,多有哀怨,看得穿浮華若夢,人生苦短者幾人矣?縱情山色春光,一覽天地絕景,一吐胸中鬱氣,足矣!”眾人笑而許之。然夕陽西下,眾人乘興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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