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感动的散文
上午在网上,看到一网友给他人的留言,写得真好,让我感动了一天,他写道:生命中总有一些感动,一些温暖时刻,让我们铭记、怀想。无需更多的语言,也无需刻意做什么,但在我们随手翻阅时光时,便会多一份微笑,一份美好。
是呀!人与人之间的心灵触动,无需更多的语言,也无需刻意做什么,真正感人处,一举手,一投足,一眼神,就足以深深触动人心。
最让我感动的是,十五六年前,中美撞机事件没多久,我第二次到广东佛岗旦架山遂道项目部时,正是中午时间,太阳很烈,我正在卸设备,突然有人喊“你们又来了”。
我抬头一看,原来是一个月前,在隧道对面的认识没多久的北京监理刘工,高大的刘工,头顶着一顶草帽,两脚撑地,骑坐在一辆女装二十四寸的自行车座包上。刘工一只手带着龙头,一只手正用毛巾擦着汗,草帽下被太阳晒得通红的脸,满是欢喜,正笑眯眯看望着我:“我听说你又来了,我没有要他们开车送,借了他们的自行车,我过来看看你”。一句“我过来看看你”让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忘了除非,醉了。
当年他六十二,从化工部退休后,被北京监理公司聘请到京珠高速,做该标段监理,而我不过二十六、七,他享受着国家特殊津贴,是五十年代的大学生,学术上有过建树,国家级专家人才。而我仅仅一高中生,一普通工人,何德何能,在中午那么热,三四十度高温,而让他老人家,翻山越岭(当时隧道还没通,得绕道骑自行车二小时)来看我。
当时我的眼球就湿润了,我强忍着男人的热泪“刘工,那么热,你来看我什么,卸了车我会去看你的”。
人与人之间的感动,交往,往往超越年龄,地位,籍贯。一个月前,我第一次到标段时,谁也不认识,第一次见到他,他正在院内屋檐下,翘着二郎脚,戴着老花眼镜在看报纸,我问过他“老人家,项目经理住在哪间房”,他头都不抬一下,一心看他的报纸,没有瞄我一下,只是冷冷地用手指了指,后面那排工棚。也许当时中美南海撞机事件,正在发酵,刘工正一心一意关注着报纸上,美国的一句,所谓道歉:“sorry”,他无暇回答我。
一个星期后,他来检查我加工好的管材,他始终弄不明白,我一个人,也没有划线,怎能保证五十公分的孔距,他也不明白,我怎么钻好孔后,我一个人能把直径一0八,九米多长重三四百斤的钢管,一排排,排列得那么整齐。他拿着尺子,看着图纸,检测了好几条,说“小伙子,我观察你二三天了,你很聪明”。其实我只是在摇臂钻床上,做了个靠模来定尺寸,利用了当时的地形,自己做了三个地滚轮来省力,并利用下坡更加有利的地形,排了些楠竹。
后来他吃过晚饭,找我一起去散步聊天,他诗词写得好,我又爱好文字,于是我成了他在工地上唯一的忘年知己。
他面目慈善,他喜欢跟我聊他的六、七岁远在北京的外甥,聊他的`家人,聊他辉煌的人生经历。也许北京人,对时事政治相当的敏感,他对美国那句,并不严肃的“sorry”,似乎并不接受……
我很有幸认识他,他教会了我:天外有天,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什么叫做学识才干。他学识渊博,我喜欢跟在他身后,听他聊他的人生。
因工作关系,中途我回了单位。得知我第二次刚到佛岗,刘工第一时间,顶着暑蒸暑热,骑着自行车,远道来看我。我真的很感谢他,一个忘年交,比我父亲还大好几岁的朋友。
他说我要是去北京,一定要去他在化工部大院内的家,他会带我在北京玩几天,后来因没时间,我没有去过北京,也没有去过他北京的家,那二年也固定电话联系过二次,后来固话联系不上,就没有了音信。
记得最后一次应该是二000年,他打电话到我单位,问我好,问我什么时候去他那里玩,单位的头以为是我北京的什么亲戚。我跟他认识的时间不长,缘起缘福,他的博雅,他的不顾太阳暴晒,不怕中暑,翻山越岭,至今让我怀念,让我感动,也不知刘工现在还安好,杳无音信十四年了,远在北京,八九十高龄的刘工,是否康健…
往事如烟,尘封的记忆,因QQ友的一段文字,突然开启,我突然有点哽咽,嗓子有点痒,茫茫人海,让我们感动一生,让我们刻骨铭心的人,不是很多,有些人交往一辈子,他都无法让你感动;而有些人,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偶然出现,哪怕只认识几分钟,几天,几个月,相遇相知,也会让你感激一生,刘工就是让我最感动的人。祝他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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