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投稿 投诉建议

黑夜,风散文

时间:2020-12-31 11:38:34 散文杂文 我要投稿

黑夜,风散文

黑夜,风散文1

  常常在深夜惊醒,然后,思念着海阔天空,伤情得漫无目的,黑夜所以更黑,因为不愿睁开眼睛。

黑夜,风散文

  脑海中闪着林林总总,画面快得来不及分清,眼睛里突然闪着光,刹那间,既明亮又抚摸不到的刺痛。

  好像昨天还看见了雪,今天地皮竟干得尘土迷蒙。

  想着杨柳的枝条还没柔软,就这样被迫随风摇摆不停。塑料袋被无聊地掀起,在半空中不知忧愁地盘旋,一会儿神气十足的鼓鼓满满,一会儿又畏首畏尾地躲躲闪闪。在目空一切时,忽然被一阵骤然的狂风,拽得惊恐慌乱,最后被挂在僵硬的枝条上,任风怎么撕扯,再也无法自由蹁跹。

  夜里无眠最怕风,无缘无故敲打着窗棂,如此讨厌还要强迫自己,屏住呼吸,好像为了聆听,风从哪来,又去向何方,再一次撩拨了谁的清梦。

  二楼的铁皮屋顶,突然就嘎嘣一声,如此无缘无故的震天震地,却又说不出的静。越喧嚣越觉得寄静,深夜里,无论传来什么声音,那都是响彻后的无声。然后,陡然好似幼年想家时要哭的心情,又觉得有些人再也不能相见而泪眼朦胧。觉得滴滴答答的时钟,徒增感伤,岁月依然如此匆匆。枕边无忧无虑的鼾声,又有一种寂寞与慨叹,仿佛无人怜惜,又仿佛被谁抛弃,毫无防备的没人心疼,于是,期期艾艾的伤心难过,又会毫无征兆而莫名的感动。

  常常听见列车远去的轰鸣,汽笛划破无垠的夜空,带着撞进心扉的回声,更像突然加速的狂风。即使没人相信,可我确定那绝不是幻听,沉睡的人又岂能会懂,这是诗人才有的共鸣。铁轨敲打着心酸,仿佛看见了它的笔直,一望无尽的伸进了黑洞之中,还有那段光秃秃的无人的站台,仿佛忘记与爱人挥手相拥,没来得及吻别,仿佛他真的已经孤独地远行。

  窗帘的缝隙一串白影,我想起了风筝,假如,我松了手,假如他想扯断,我握住的短绳,是否还有他的眷恋,是否还有往日的深情。

  要么飞,要么坠落,要么记得有我的归程。

黑夜,风散文2

  噪杂的城市,喧闹的街,霓虹撒下余晖,温暖着这个城市。我看到天空的星辰,灰暗的星光辨不出它原有的皎洁,我看见月色如水般的平静,隐隐约约感到它越来越像这个城市上空的一盏灯,那么的朦胧,若不找一块漆黑的地方,月亮似乎是被这个城市忽略的眼睛,不刻意地望去,很难发现它的存在。

  夜深了,月亮从东走到西,人群各色执着,各色疲惫,闲坐一处地摊,叫几串烤羊肉,来一盘煮熟的花生,最好是叫上几瓶冰镇的啤酒,喝在六月的天空下,百元的菜能吃出万元的情结。此时若是一个人,听着四周的喧闹,不觉会心一笑,好听的故事,好奇的人,高亢的吆喝声,每一个看似不似故事的画面顿然在心中激起千层浪,这是一份夜中的美味,聆听着别人的故事,舒坦了心中的烦忧,一杯啤酒下肚,冰凉爽了性子,就想豪迈的大叫一声:“老板,再来一瓶”。

  这样的夜里,我曾去过无数次,在不同的城市,沐浴着不同的夜色,和不同的人,欢声笑语闹腾到深夜一两点,心中那种畅快舒坦到了极致。每每在那些欢乐的背后,莫名其妙的有些故事就从寂寞里开出了一朵明亮的花,想要开在每一个夜中,雅致的模样让人不觉陶醉其中,血液交融于酒力,眼睛里总能看到那个曾经最美最美的夜,心中不觉一颤,开始疼痛起来。

  那是金黄色的夜,我和几个同为学生工的小伙伴,每在夕阳西沉的时刻,开始一夜的忙碌。听着客人豪爽的点菜声,心中无比欢快,我喜欢每天热热闹闹的场面,尽管工作会更辛苦一点。看着他们每一张陌生的脸,听着他们来自五湖四海的方言,在每次点菜的时候,听不懂会潜在心里独自微微一笑,还不忘用不标准的普通话再问一遍,每遇到他不懂你说的,你不懂他说的,两个人面面相觑,而后各自微笑,客人拿过菜单,简简单单潦草几笔,上菜。

  夜深人静,出摊至凌晨三点多,仰头探望着夜色的尽头,那一山又一山茂密的森林,黑漆漆的挡住了黑夜的脸。此刻客人走的走,剩下一两桌客人余兴未尽,我们也从来不催客,大多客人会体谅我们,会吃的仓促些,匆忙的离去。遇到个别难缠的客人,我们也甘愿守着,听他们的高谈阔论,时而招呼一下,夜摊本来就较随意一些,偶尔几个小伙伴找一块空地,跳一段舞蹈,我们也算自娱自乐了。

  喧闹的一夜终于恢复了平静,王爷爷便让后厨弄一桌丰盛的晚餐,有烤鱼、羊肉串、下火锅的各种蔬菜、肉类、佐料,大伙坐在一起谈天说地,边吃边细说着今夜遇到的各种各样的客人,常常我们添油加醋的说,笑的他们前仰后额,王爷爷每次最后都不忘总结一下,教我们该如何处置这类或那类的棘手问题,当然,对于我们这些涉世未深的孩子来说,他说的太深奥,我们也不太懂。

  我们每次都开玩笑地说,像我们这样吃,按照给客人的价格,每天晚上我们要吃掉两三个人的.工资,王爷爷总是笑笑也不回答。他每天定点坐在靠大门的左侧的摇椅上,很少起来走动,老板每天开车把他送过来,刚开始我们以为他是这个饭店资深的老人,后来才知道他是老板的干爹,一直帮老板打理生意上的事情,人老了,跑不动了,老板专为他开了这个烧烤店,本来不想让他来照顾店面的,可又怕他一个人在家无聊,所以只让他负责看着。

  突然有天王爷爷突然连续好几天没来,等我们知道他去世的消息已经是老板宣布店面关闭的时候,老板给我们提前结算了两个月的工资,他说:“他干爹的一生都是在帮助别人,这个烧烤店也是为了你们这些学生而开”,人要在少年时有一刻自食其力的回忆,要在青春的时候给自己的未来一个脱变的理由,他把这家店的名字叫做“愚人烧烤店”,他想说的大致如此吧!

  他说的道理,现在我才明白,明白了人情世故,明白了生活不易,才想起曾有那么一位老人,言传身教地在每一个夜里虔诚的洗礼着年轻人狂躁的心。不知道他坚持这么久为了什么,我们长大后,莫名因他的言语会冷静片刻。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又到了那个熟悉的城市,只是那里早已陌生,“愚人烧烤店”早已不复存在,剩下一群人的欢声笑语在记忆的天空下依然亘古不变的走着,当然,王爷爷还在那里坐着,笑的很快乐,我笑的满眼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