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艺人生散文
南北中,粟米精华,窖中窖,酒艺一绝。卫河畔,“陶山一怪”,不沾酒,痴迷酒艺。——这是鄙人对张怀镇董事长酒艺人生的一管之见。
鄙人不吸烟,对酒也兴趣不大。至于说喝酒,只是稍尝即止,仅限于品味而已。近年来,即使品酒也渐感素然乏味。
昨日,我正在“三枣堂”老宅整理老屋,偶尔发现一尊小口尖底,钻有一孔的古缿(xiang,一种罈),这是祖上曾用它酿造米酒的器具。我正在琢磨祖上是怎样用这古缿酿造米酒的时候,突然一位酷爱收藏盛酒器皿的文友打来电话,说是邀请几位朋友到什么御酒作坊去看看。听了,我暗自笑笑,心里说又要去“化缘了”。他知道我对酒不感兴趣,后面特加了一句,“那可是手工作坊式的传统工艺,纯粮酿造!”
一听说是“手工作坊”,“传统工艺”,再看看手里的酿酒古缿,使我骤然来了兴趣。当即答应翌日同往。看看这传统的手工作坊与祖上用古缿酿酒有什么相通之处?
第二天,我们相约一同走进河北御酒业有限公司,张怀镇董事长接待了我们。带我们参观了酿酒作坊工作区。一锅装1500斤的蒸锅正“嗞嗞”地冒着蒸汽。旁边有三五个工人在忙活着。地上堆着一堆掺和好了的“五粮”原料。即本地(馆陶地处中原)小麦和玉米,南方的大米和糯米,东北的红高粱。他说:“选用这些原料都是精品,来不得半点马虎。只有好粮食,再加上纯正的传统工艺,才能酿出好酒!”他指着“嗞嗞”冒烟的蒸锅说:“这里蒸出的酒,掐头去尾,分级储存”。他然后又带我们参观了储粮仓,一垛垛南方晶莹透亮的大米、糯米和东北的红高粱。及其本地的小麦和玉米。
我看了后,深有感触,单说这“五粮”的取材,实属聚集了南北中天地粮粟之精华。东北高粱、江南米,就不用多说了。单说本地(中原)的小麦和玉米。本人几十年在外奔波,到过全国各地不少地方。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曾在山西榆次生活一年。那里的小米,怎么煮也煮不黏糊,小麦和玉米面蒸出来的馒头和窝窝头,吃起来发粘,不利口,就如我们这里发霉的粮食一样。
九十年代末去北京,浪籍京城十三年。每次回家返京,都要带不少杂粮和玉米面。来自全国各地的友人和同事,尝则无不较好。
在这片土地上生长出来的小米,曾被称之为“贡米”,供奉朝廷。在这片土地上流淌的卫河,层被称之为“御河”,他是隋唐大运河的一部分,他比京杭大运河还早八百多年。他曾是黄河的一脉支流,也被世人称之为“小黄河”。他曾与黄河、漳河一起孕育了馆陶这片肥沃的土地。这里是黄河故道。
据载:“乙酉年(1765年)乾隆南巡,其(张顾鉴)在馆陶承建郯子花园行宫,奉馆陶佳酿,敬献乾隆皇上,皇上品后,龙颜大悦,当即御笔:“御酒,国品也”。并嘉赏貂皮、荷包二宝。可见馆陶美酒、“贡米”一应俱全的供奉之物,在乾清已盛名远扬。
之后,张怀镇董事长又带我们参观了五粮发酵池。宽敞的厂房里整齐地排列着一个个发酵池。他说:“在蒸锅里整出来的五粮原料,经过特殊工艺处理后,装在这些五尺多深的池子里。装好后,再以专用的窖泥封固。发酵九十天后,再装锅蒸酒。这些池子的一角都是用竹筒做的出气筒。之所以用竹筒而不用铁筒,是预防铁筒生锈,在发酵酵化期间改变酒质,异化酒味。”
最后,他又带我们参观了酒窖,几百平方米的地窖里,一排排大酒瓮排列有序,墙壁上书橱一样的方格里摆放着一罈罈大小各异的酒罈,一个个酒瓮、酒罈都覆盖着一块红绸子,如一池盛开的牡丹花,亦或是含苞待放的红莲花。人们随他走到地窖西南角的.一口大瓮前,他舀出一瓢酒说:“这就是刚才看到的头道烧,七十多度。”然后,让大家一一品尝,几人尝过,无不拍瓮叫绝!
接着,张怀镇董事长指着用玻璃隔开的一处“斗室”,向大家介绍说:“这里是‘中国窖中窖’研发基地,中国首创,一年四季都能生产,这项专利改变了中国几千年伏天不能酿酒的历史,这在酿酒业,是前无古人的创举。用这种方法酿出的酒……”他欲言又止,说:“还是大家先尝一下,各自品评吧!”
这一下,又吊起了我的“味酒”之趣。不待胡志祥发表议论,我几乎是夺过酒瓢,喝了一口,又递给了沈福瑞。我咂咂舌,感觉比刚才的头道烧绵软了许多,是醇香绵绵,亦或是幽香绵醇,我正在细细品味,不知如何形容之际,沈福瑞半瓢酒入怀,感慨道:“这个就如雁老的诗:聚五谷的芬芳,酿造卫河的清灵,不会喝酒的我也醉了,卧在故乡的土地上不愿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