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契散文
要说在当今年代有人还保存着国民一党一统治时期的地契,你一定会认为这人不是脑袋进水了,就一定有病。你还真别这么说,我刚搬来的邻居“老胖”手里就还真保留着民国时期的一份地契。
其实老胖也不过四十出头,可四十出头的人哪来的民国时期的地契?起初对这种传闻我始终嗤之以鼻,当成了玩笑听听而已。
忽然的一天半夜,“老胖”拼命的按我家的门铃,我睡眼朦胧地打开门,原来老胖的父亲病重,眼愀着就不行了,听到这我赶紧穿上衣服过去帮忙。
老胖的父亲已患肝癌晚期数月,现在人已瘦的成了“皮包骨”,也只有倒气的份了,看来是真不行了,我赶紧和闻讯赶来的张大爷张喽着找装老衣服给他换上,可老胖父亲的手却还是伸着,虽然说的话听不出个数来,可明显感觉是在要找什么东西。
我赶紧喊过老胖,老胖一看父亲的表情,转身出去了,一会手里捧回来一个朱漆小盒,打开后送到父亲手上,原来这里边装的就是外边风传的地契!老胖的父亲看到地契眼里仿佛一下有了精神,并四处踅摸什么,这时不知何时老胖十七岁的儿子振龙已来到老胖父亲面前,老胖父亲用颤颤巍巍的双手将地契和孙子的手抓到一起,断断续续说道:别忘了望奎前八坊那三百公顷良田姓张… … 没等说话就一命归西了。
帮忙办丧事时我真正看到了这个民国时期松江省望奎县政一府颁发的'地契,上写张立魁望奎县前八方良田三百公顷财产私有并附有地图,盖着的方印尽管年代久远可还清晰可见。陪老胖在灵前守夜的时候,老胖道出了地契的来历。
原来老胖的爷爷辈上一共哥4个,家里还是相当贫困的雇农,只有老胖的爷爷脑袋好使,与他人合伙到内蒙贩马,几经折腾就攒下了不少钱,有了钱就回老家望奎买下了三百公顷良田,家里还雇了20个劳记(长工),等到解放了,老胖的爷爷被农会定为地主,被活活打死,家里哥六个,也只有老胖的父亲趁黑怀揣地契跑出了村,逃荒来到了北大荒,其他哥几个除了两个被政一府“专一政”了,其余的就是逃荒没了影,至今也没有下落。
三天后,老胖的父亲出殡了,在封棺前,老胖拽过儿子振龙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后,将那个曾装着地契的朱漆小盒掏出,放在了棺木中,下葬后,老胖又拽着儿子振龙跪在墓碑前磕了三个响头,从怀里掏出那份珍贵地契点燃了,转眼,那份盖着国民政一府官印的地契就化成了灰烬。
事后,我问老胖,为什么不依老人心愿把那份有文物价值的地契给振龙留下,老胖告诉我:烧掉的不仅仅是地契,烧掉的还有父辈陈腐的思想和旷世积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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