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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梦来散文
入梦来散文1
赐我一场淋漓的梦境。
梦里有麋鹿在山岗梭巡。
跳跃,轻飘飘的云雾吹进瞳孔里。
溪水,零落的香花。
或是雪安然地下,我偎依着你喝柚子茶。
夕阳和我都喜欢冬天,喜欢你发丝的松软,吐息间的烟草味儿。
水仙和雏菊都供在案边,我们相拥着祷告。
“主啊,请赐我一枝白山茶。”
赐我一个静谧的月夜,温好的酒,正当好年纪的你...
明暗不定的光线,沐浴后的湿润身体。耳边呢喃叮咛,胡茬,勾起天真的笑意。
赐我眉眼的温存,柔和迷乱的红蜡。让我将所有过往封锁,陪你寻一只美妙的黄莺,扑飞在山涧落霞里。
松木燃烧在炉膛,你手掌细微的汗,窗外,天黑得安心。
厚实的毛毯,荞麦茶和童话。请让我倚靠你,请纵容我幼稚的玩笑。请揉乱我的头发,把我圈养在怀抱里吧。
赐我孩童的笑闹,粥糜煮沸的声音。问安,沉睡和苏醒。每一日的幸福,油盐酱醋。赐予我无伤大雅的争吵,啜泣,拥抱,再次相好。
赐我适意的皱纹,毫无争议的终老。你蹒跚步伐,颤抖着送上玫瑰花。香甜的可丽饼,几回修补的假牙。
附耳说情话,再一次脸红笑骂。习惯性的牵手,回头,却只如初见。
让我在你的注视下离去,消逝在厚实的爱里。
“主啊,请赐我一枝白山茶。”
一枝安放在你坟前的花,偕老的臆想。
无法被占有的哀伤,沉默。漆黑的棺椁里藏着陈年旧事。
梦魇。
相渡终生。
瘾病,蛊毒,一颦一笑间已没了心魄。安顿在黄泉深处,随之腐朽。
下一世,若得以相遇。
赐我一场淋漓的梦境。
入梦来散文2
因为一场连绵的雨,小区池塘里的水涨满了,居然还有蛙鸣,虽然只是寥落的几声,像是青蛙在午夜的梦呓,但我却听得真真切切,并心生恍惚,以为自己是在老家的那个池塘边上了。
那个池塘在我家房后,不大,但因为附近有河水注入的缘故,常年有水,从没有干涸过。有水,草就茂盛,夏日里,青蛙就多,蛙声就稠。我家堂屋有后窗,从那里望出去,正好把一方池塘收入眼底,蛙声也常常穿窗而来。我常常认为,那方池塘其实是挂在我家墙上的一幅壁画,是有声有色、动感的壁画。
池塘边上有一棵垂柳,两棵杨树,它们整日整夜站在那里,忠实地守护着池塘。五月的时节,一场又一场雨水的降临,会把青草和树叶洗得很绿,是那种清清爽爽的绿,看起来让人很清凉。
夏夜,我常在蛙声中来到池塘边上,坐在草地上,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只是静静地坐着,闻着青草幽幽的清香,听着蛙鸣,看池塘里的水怀抱一弯明月。这时的月光,把水洗成了银白。池塘里有荷叶,零零散散,是池塘擎起来的,一张张用来收纳月光的伞。
青蛙有的在池塘边,有的端坐在荷叶上,呱呱地,面向月亮,用它们自以为美好的声音,重复着它们千百年来一直重复的吟唱。你方唱罢我登场,此起彼伏,它们是在开一场盛大的月光下的音乐会。
这种时候,我的心里也是落满月光的。
这蛙声是让人爱的。
但有时候,蛙声也是讨人烦的。那年高考前,学校放了一天假,让学生回家休整一下。那天晚上,我依旧复习到深夜,睡觉时很晚了,奇怪的是,蛙声并没有像往常那样聒噪,我倒在床上就睡着了。高考后母亲告诉我,那一夜,她拿了一根竹竿守在池塘边上,吓唬青蛙,谁叫就戳谁。
我想像得出那个画面:母亲披了一身月光,持一根长长的竹竿,像卫士一样,在池塘边的草地上来回走动。池里的青蛙,乖乖地收声不语。
如今我远离故乡,居在这个城市里,再也没听到过蛙鸣。
但这个夜晚,我居然听到了蛙声,我怀疑这楼下池塘里的青蛙,是在这个雨天千里迢迢从乡下赶来的,只为来告诉我,老家的池塘想我了。
入梦来散文3
江南的夜显然比西部来得早,我们吃过晚饭还没有把蠡湖溜达完,漆黑的夜色就如泼墨一般倾洒下来,把一切的真实和生动都遮蔽起来,留下黑黝黝的一个虚无模糊的世界让我们去选择,我们只好沿着湖边借着隐隐闪烁的路灯走。
这个时候,湿漉漉的潮气弥漫上来,身上即刻有了黏糊糊的感觉,顺手在胳膊上抹了一把,似有水珠在手掌心流淌,胳膊和脖颈上依然是湿漉漉的,而且伴着一种闷热,我疑心是身体里溢出的汗水,要不怎么一点凉爽的感觉也没有呢?
这个时候,湖畔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响,即使迎面走来三三两两散步的江南人氏,也不像西部边城晚饭后散步的人氏那样,或谈笑风生漫无边际地闲走,或健步如飞像是在消化着体内过重的负担;而在这里,则是一种默默无语的行走,没有多少言语,也没有偶尔显露的大声喧哗和笑声,他们似乎很默契,与这沉默的湖和漆黑的夜一样,笼着诗一样的迷雾,连跟着他们行走的宠物狗也沉默无语,迎面相遇,停顿一下,眯缝着眼睛百无聊赖地默默看你一眼,似乎知道你是个生人,也似乎是作着无言的慰藉和问候,它不言语,又眨巴下眼睛,脸面上只显示出一种淡然和娴静,而后又眯着眼径直跟着它的主人沿着一条青石板路默默走去。
想着江南的夜色安详静谧,该是睡好觉的时候了,也好解解一路的劳顿疲惫,因而散步归来回到屋里就早早地睡了。谁知睡至半夜竟被蚊子咬醒,打开灯来一瞧,双脚上已有好几处鼓胀红肿着,无奈之下,就拿了一条毛巾满屋里找蚊子打。这个时候便听到隔壁宿社也在打蚊子。砰砰啪啪地打了一阵,墙壁上便留下星星点点的血红印迹,于是便心满意足地倒头睡去。谁知刚灭灯不久,又有嘤嘤叫的蚊子在你头顶上盘旋,你装着熟睡一般静静地等着蚊子爬到你脸面上咬你,你好守株待兔。谁知噼噼啪啪打了几下,脸面被打得火烧火燎的,但那蚊子还是嘤嘤地叫着,像是兴高采烈地欢呼雀跃着什么。于是你恼怒地拉开灯,拿上一条毛巾,又床上床下死角旮旯地满屋里找,接着又是一阵砰砰啪啪地声音响,以为全歼了。可是等你刚睡一会,那蚊子就像轰炸机一样,嘤嘤地在你耳边响起来,如是你又起来……
一连几日都是如此。一起来学习的同事都说睡不好觉,每天早饭时的话题就是如何与蚊子作战。这个说,昨夜没有睡好,这里的蚊子真厉害,你把它打完了,不知道它又能从什么地方冒出来。另一个说,就是,把蚊香点着也没有用,烟雾缭绕的把我呛了一夜。那个说,把门缝用报纸塞住,不让走廊上的蚊子爬进来。这个说,也不行,我试过了,照样有,整个白天我的房门都不敢开,它还是有,也不知它从哪里冒出来的。听这里的人说,那些蚊子都藏在床铺底下呢,可谁有劲去把床铺翻过来呢。
与蚊子的大战把我们搞得疲惫不堪。于是一到了夜里,我们便做起了许多的梦,绚丽的梦,都是与西部边城的夜色有关的梦。
西部夏夜的天空,永远是深蓝色的,蓝得醇厚,蓝得醉人,满天星斗眨巴着眼睛,有一种欲与人言语的表情,有一种“野旷天低树,江满月近人”的意境;即使星斗隐匿下去,那一定会有一轮皎洁的月亮朗朗地溢满天空。我喜欢这样的时刻,因为这样的时刻是我从容最自在的时刻,我能自由地思想,因为思想的自由是可以驱走悲凉的心绪的;我能让心灵像月亮一样亮堂堂的,如同唤来一个清寂的旷野,让风自由地梳理我心房的世界;我能让我的情怀删繁就简,删去一切凡尘杂思,独留下那一轮明月与自己言语,让思想冷清寂寥,并在失去的岁月里打捞起些许星星点点的精神之火,照着昏暗的路,让自己走在清辉的月色里和随之而来的绚丽多彩的温馨曙光里。而往往就在这个时候,一阵一阵的风从伊犁河畔吹来,凉爽惬意极了,因为你能感觉到你周身的每一个汗毛都微微抖动着,像是被什么梳理着显示着一种舒坦的样子。
倘使你家的房前有一棵白杨树或其他的什么树,半夜时分即会有风吹树叶摇曳的声音,接着是婉转动听的鸟鸣声响起,你静静地循声望去,窗外有一棵大榆树在微微抖动晃来晃去,在树阴的斑驳间有一轮明月在云层里穿梭往来,洒下一地银色。这个时候,你的心里像是有一股清澈的山泉流过,或许深山里偶尔会有一两声狗的叫声,你也不用胆颤心惊,因为山里的月亮更加明亮,那狗牙狼呀也会静下心来,久久地凝视着那一轮明晃晃的月亮,以为那硕大的月亮会悄然地落到地面上来,与它们相拥在一起;还有,山里的马鹿或黄羊也会在这个时候攀援到高高的山岗上,长久地凝望着那一轮明亮的月亮……
哦,多么静谧多么美的境界啊!没有声音,我仿佛看到那月夜下的伊犁河波光粼粼,岸边芦花飘荡,蛙声如铃,还有那一阵阵风窸窸窣窣地从伊犁河面上吹来,好轻好馨的风,好美好顺的风,好凉好爽的风,让人的心颤颤悠悠地舒畅摇曳起来……
入梦来散文4
在经历过无数次痛断心肠、徒留惆怅的相思之后,我早已下定了决心,再也不去想你,我用忙碌来填充每一个可以想你的瞬间,不给自己想你的空隙,即使在无眠的夜里,一部就会让我把你的焦灼化成用知识来修为自己的最好机会,那上面的女作家可歌可泣的经历和她们骄人的成绩,青春的,的金玉良策,成功人士的成功之道,出家人的禅意信仰……都是我为了解除痛苦所用的良药。我以为现在的自己,终于将你从心底拔除,把自己战胜之后,从此不再痛苦,也不会人为地去碰触心底曾经的伤……
但是昨夜,没有来由地,我却再一次地梦见了你,而且这一次的梦里我们有了像真的一样的亲密接触,那是在我们相处的日子里,我不止一次想象过的我做母亲的渴望,是我们两个人心心相印之后的水到渠成,那么自然,以致到平静,然后你靠在我的耳畔悄声对我说:“我们迟早还是要在一起的……”那一句话是我盼了多少年的心语!明了天,我想着那个温馨的梦,有一丝害羞,也有终于如愿以偿的感觉,走进厨房,微低了头,情不自禁地就微笑了,这我盼了多久?没人知道,然而唯有我们两人能够领会!接下来的时间,足有大半天,我的是舒畅的,幸福横流肆意,在心中荡漾,在脸上展现……
可是半天之后呢?当我面对现实,我的心开始了另一轮的疼痛。因为我知道,当我发誓将你从我心里拔除的时候,那深根,已将我心底的血和肉一同带走,她们在不远处将你注视,远远的,伴你左右,为你祝福!此生我们早已注定,只是擦肩而过。我才知道:真爱一个人,是无论怎样都不会忘记的,那是一生的事。张爱玲和三毛都说过的:用一转身离开,用一生去忘记。只是我不知道,现在还在故乡的你,过得还好吗?在我梦见你的夜里,你是否也会梦见我?在世事的沧桑里,在的忙忙碌碌中,你是否还有闲暇,也偶尔会想起我?
在为你而远走他乡的日子里,只是思念,不能相见——有一年过年的时候,我想你到抓狂,忍不住几经辗转,从同学那里打听到你的号码,拨通的那一刻,我却什么都说不出,听见你不停地对着话筒“喂,喂,怎么不说话呢?喂……”你焦躁着,我听见你有你的亲人在身边,我稳稳地挂了电话,从此之后,我努力忍着自己。因为为着自己的爱而给别人带来痛苦,不是我的为人,也背叛了我当初逃离故乡的本意。或许你还在恨我:以为当初高傲的我根本就看不起你,你才赌气迎接那个自己送上来的我的同类!后来当我们都知道怎么去爱对方,又消除了误会,但一切都晚了,你奉子成婚……我不能不远离故乡……
亲爱的,现在也好,在我们不相见的日子里,有梦!有梦真好!隔着时空,我们也曾“亲密”,尽管是梦,只是梦,却足以温暖我的痛苦的内心,就让这有梦的日子伴着我此后长长的岁月吧! 惟愿在故乡的你一切都好!只渴望你时常来我的梦里,我便心满意足!
入梦来散文5
年少的时候,住在县城的一条胡同里。胡同的路,用一块块青石铺就,青石久远,磨得光滑圆润,泛着幽幽的青光。路面不平,青石就高低错落,像钢琴的黑白键,不断地延伸,直至巷子尽头。走在青石板上,“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宛如伴乐。
这样的巷子,多半是让人想起戴望舒《雨巷》中“一个丁香一样地,结着愁怨的姑娘。”那样清纯美丽,像丁香花的姑娘我没见过,印象中有坐在门槛边的石凳上嗑着瓜子的女子,唇红齿白,秋冬到来之际,她们手中就多了颜色各异的毛线,指缠针绕中,闲闲地度日。
这些与孩提的我似乎并不相干,印在脑海深处的,是孩子的乐事。
隔壁人家,有一个大大的果园,梨呀,桃呀,枣呀等果树,牢牢地捉住我们的眼光,引得人垂涎三尺,偶有“红杏出墙”的果子,便落入我们的口。那矮矮的围墙,是我们的乐园。围墙一米多高,用土夯成,墙头用茅草覆盖。春天到来,便成了黄蜂的窝,晴好的天,黄蜂便三五成群在墙头闹,用手帕一拍,便能打落,再装进瓶口透气的玻璃瓶,当作玩物,是一大快事。不过,这样也有风险,被看家的婆婆见了,少不了是一顿骂,被蜂蛰也是常有的事。
巷子中间有一口水井,那时没有自来水,每户人家都要来这里担水。早晚挑水的时间,青石板湿漉漉的,也看到过挑水的人滑倒,水泼一地,人像仰天的螃蟹。不懂事的我们在旁笑得弯腰,觉得真是有趣,而滑倒的人,多半是狠狠地投来愤怒的眼光,却又无可奈何。
巷子的出口处有个卖姜糖的阿婆,七十多岁,头发几乎全白,慈眉善目的。除了雨天,否则她都要出来摆摊,久而久之,便成了巷口的一道风景。阿婆的姜糖自己熬成,呈三角形,吃在嘴里,微辣,伴着韧劲,吃一颗,淡淡的姜味顿时溢满嘴鼻,久久散不去。一分钱一颗的姜糖,在贫穷无零食的岁月里,无疑是令人向往的美味。偶尔大人给上几个零钱,便撒着脚丫子跑到她的小摊前,买上两三颗,当甜美的姜味在口中弥漫时,心中溢满小小的欣喜。
后因家庭的变故,我离开了小巷,有很多年,都不曾踏入。当终于走入巷中时,人到中年的我,再也寻不着当年的痕迹,新楼房代替了当年的青瓦屋,青青石板早已不知去向。伫立其中,唯有久远的笑声隐隐地在耳边回响……
入梦来散文6
初夏的夜晚,如此安静,听不到蝉声。入夜,我把自己盛装成童话里的天使,乘着弯月,在星星的簇拥下盈盈出场,着一袭长裙,在如镜的水上浣纱。你从岸边经过,眸子里都是光亮。我对着你轻唤,请你在这个五月等我,等我骑上白马,等季节穿上绿衣,等我从童话里出走。
此刻,就让音乐声响起,忧伤逃得如此狼狈慌张。在心逐渐被夜色包围时,我觉得自己如同一个疲惫的都市旅人,看惯了喧嚣的霓虹,满眼皆是浮华,不经意间,于一个神秘的转角,突然跌进烟雨江南的古韵里。小桥流水的悠然,迷蒙雨巷的婉约,丝竹管弦的空灵,齐齐地向我袭来。
像许多个这样的夜晚,当我抬头仰望月色如水的夜空,当我把自己轻轻地放入音乐的怀抱,那一曲《Yesterdayoncemore》便在我的耳边流淌开来。爱上这首经典的怀旧歌曲有十余年了,那优美而又熟悉的旋律,如水般清柔,慢慢的在空气中循环,脑海里飞旋着很久以前的那些或痛苦或幸福的感受。有些记忆虽然是淡淡的,却永恒而美丽。书桌上台灯柔和的光线轻缓的洒在这一本《盛开的紫荆花》上,深情地凝视,书籍的每一页上都倾注了我的爱恋。记得当时,有朋友对我谈起拿到这本书时的感受:喜欢书的淡雅、喜欢书的沁香、喜欢书的浓郁,淡雅的是风格,沁香的是文字、浓郁的却是真情;也有朋友指出了这本书的缺失,也让我看到了我们在编排时的不足和经验的缺乏。但不管是好或者不好,这本书带给我的愉悦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述的。如今,初见书时的那种激动和欣喜还翻腾在我的心海。每当我将书握在手心,感觉着她的厚实,感觉着书里盛载的那紫荆人殷殷情意。
自从拥有这本心爱的书籍,我总会在思绪纷乱的时候,翻开其中的某一页细细读来,书中有藏雪花的轻盈,有炉火窜跳的雪夜,也有柳吐鹅黄的江南池塘,还有那长满青苔的心田里,滋生出来的关于往日记忆的花朵;有留在素年锦时里的丝丝笑意漾开,还有人与人之间最朴实的亲情和友情的延绵……这篇篇文字,那便是留给我们的慰藉和记忆。
捧书而读的时候,我常想着,当有一天,我们的鬓发变白,回忆起曾经在《紫荆轩》的往事,那会是一种怎样的感慨。亲爱的你们,如果在一个清风微拂的春晨,你看到一朵云静悄悄地泊在窗口,那就是我轻声的问候;如果在一个若干年后的秋日晴空,你看到天空中掠过雁儿的翅膀,那就是我如渴的倾诉;如果在一个久远的冬夜,你看到天空飘落下片片白雪,那一定是我,为你捎来无尽的思念。或许,我们终不能相见,但我会深深的记着你们曾经有过的有声的文字
潮起潮落,花开花落,云卷云舒。日子如流水般的流逝。一批又一批的文友来了又去了,去了又回来。从相识到相知,从陌生到熟悉,从朋友到知交,留下无数真诚感动的话语,经过了许多甘苦自知的辛酸。一些人从眼底消失了,淡然了,而又有一些人深深驻扎在眼里心里,成为生活、心灵乃至生命里不可缺少的人,依靠着彼此眼睛里信赖的目光、真诚的话语。我们把信任裸露给对方,感知彼此的呼吸和律动,感受真切的关怀和呵护,感念情谊的可贵和执着,感叹岁月的无情、友谊的永恒……我们真诚的拥抱着每个身边走过的朋友,付出友善真诚的同时我们也收获着快乐和满足。也收获着生命里一篇篇绚丽多彩的人生。
浮华喧嚣已成过往的云烟,红尘往事已随风飘逝,我静坐在屏幕前,以成熟冷静的眼光观赏,以淡泊宽容的心态欣赏,以清闲幽雅的神态聆听,守侯着心中的这片圣洁的殿堂。只因她是心灵的家园,文学的摇篮。
对我而言,只有枝头那盛开的紫荆花,才是眼底永存的美艳。想着过往的那些日子里,自己暖暖地躺在紫荆花树下,日夜不停地酿一壶注满友情的美酒,醉成我痴情的翘首眺望。我想象着朗朗晴空之下,那一片霞般的倩影,与我吟诵着缠缠绵绵的诗句,流泉轻韵,林间夕照,朗月疏影,花香摇曳。柔软的轻吟,羞然启开你古典的矜持,让我畅饮满眼花色无限。
轻轻的合上这本书,所有的记忆在我手指轻抚的瞬间,轻轻打开又悄悄闭合。忘了时间在流逝,忘了岁月在苍老,逝去的永远是不褪色的记忆留在心底深处。曾经的美丽心情、曾经的灿烂笑靥、曾经的浪漫故事、曾经的曾经……永远都在那片馥郁的散不去的宁馨里缭绕。当浮华的一切擦肩而过,晚风吹走我所有的伤感和苍凉,只留下紫荆的謦香,散发在书集中。只是,今夜我还要看着紫荆飞舞,吟着诗,读你飘着淡淡墨香的文字,枕着你的名字,沉沉地睡去……
入梦来散文7
常常在我衰老的梦中
悄悄翻身的
可是那些颠三倒四的儿歌
——张默《时间水沫》
人老的时候会有很多的梦,都是小时候的事,很美的事。
我会经常梦到我家的后院,也是菜园。春天,绿的菜,黄的菜花,白的萝卜花,粉的桃花,灰色的篱笆,喧闹的蜜蜂,鸣啭着的黄莺,飘来飘去粉黄色带有灰边的蝴蝶,就足可以赏心悦目了——尽管那时还吃不饱肚子。可惜的是,若干年后,我把我的这种感觉写在习作后,遭到了我那位国外的“知青”朋友大大地奚落:你那个破庄,一到春天,黄尘漫天,吃水都困难,还美不叽叽。真不知道你是没心少肺还是胡吹乱捧!说得我底气全无。其实我是认真的——即使在单调的沙漠,人们不也发现它有别于其它的美么?那个“大漠孤烟直”不也是很让人称道么?而这种发现美的本身,有时甚至于比美的存在更其重要。我想博雅如此公者肯定是让外国的月亮照糊涂了。
儿歌很美。它仿佛只有形象,而绝少思想。因此,恒久地给我非理性的感动——即使在我读了大量的唐诗宋词以后,儿歌的地位仍牢固得不可撼动。
我母亲教了我很多儿歌。她教我唱的儿歌都是一些意象很美、形象跳动幅度很大的歌谣,现在想来可能至少掺入了母亲的创造,因为我不记得在我之后谁还唱过这样的歌谣。比如:
大公鸡,上草垛,
一枪打了七八个。
爹也哭,娘也哭,
哭得儿子当八路。
八路军,真可当,
腰里掖着二把枪。
二把枪,真瞄准儿,
单打鬼子的小后腿儿!
这支歌谣产生的背景便是我父亲当地下工作者。结构有点意识流:“一枪”然后“七八”,“两哭”然后“八路”……。一路下来,“鬼子的小后腿儿”就遭殃了。虽然这个“后腿儿”有“韩乔生语录”的嫌疑,但可能是他剽窃在后。而且为什么“单打”人家的后腿?怎么不照着脑袋和胸膛打?可能这便是韵脚闹的,也说明文艺作品的非理性一面。还有“月儿爷,本姓张,骑着大马扛着枪……”月亮怎么成了“爷”了?为什么姓张呢?它怎么不随我的姓?这些都曾引起我认真地思索。当然答案是没有的。不过,它也曾给我美的感觉,那感觉和梦一样。
还有一些较文雅的虽然是母亲教的,但我以为也是母亲从别处学来的。比如:“梁上有个巢/这个巢,是泥的/一口一口垒成的/费了力气操了心/这才有处得安身/要想安身不做事/不如梁上两燕子......”
我真正意识到诗歌之美好,源于两个小朋友的作品。不仅让我钦羡得五体投地,并且,感受到他们创作时那种无与伦比的愉悦。一个是比我大两岁的堂兄文友。在中秋节晚上,大人们在院子里剥玉米,又大又圆的月亮升起来了,有人叹道:“真是‘十五月亮圆’哪!”这位仁兄便顺口开始了创作:“十五月亮圆,十六月亮钱。”他就这样反复地念着,念得我也开始跟着他吟哦,从三四岁一直吟哦到如今,而且居然没有觉察到,它原本就是一句不通之至的“数白嘴”,怪哉!
另一个小朋友叫文泰。就看我的这两位小朋友的名字,你就可以想见他们对我的影响,虽然他们以后所从事的职业与他们的名字毫无关系。文泰长我一岁,是我的同学。在一年级时我们经常一起去射鸟。文泰家后边有一片树林。那天,我俩刚到树林一会儿,他就射下一只“小柳叶儿”,这时一篇不朽的作品便诞生了。他一边晃着弹弓一边高声吟道:
弹弓架儿,哼哼哈儿!
这后边的象声词都是去声。我看着他得意的神色,心里妒忌得不行,当然我不是妒忌他的猎物而是他的“诗”。时至今日,我想,他恐怕早就忘记了他的创作,特别是他肯定不知道那首诗对我的巨大影响。还是让我们来分析一下这篇大作吧:
无疑,文泰在赞美他的弹弓架儿。这并没有什么新奇之处,关键在于后边的象声词的运用。连续三个,充分表现了作者的那种不屑、得意和炫耀等一连串的心理活动:你有什么了不起?你不堪一击吧?你看我的手段如何?用我现在的眼光看,比起我们民族最古老的诗歌来毫不逊色。“断竹/续竹/飞土/逐肉。”诗描写了我们祖先的狩猎过程。应当说很具体、很细致、很有程序性,简直就告诉了你怎样制造工具和狩猎。可是,艺术的真实不等于生活的真实。同时它没有描摹出狩猎者的心理感受。文泰的诗恰恰用三个象声词描写了复杂的心理活动,孰高孰低岂非一目了然?当然我也不能再说下去了,不然一部中国文学史就得重新撰写了,而我一定会受到学院派学者的攻讦了——这不是我所愿意看到的。基于此,我宁愿把文泰看作真正的文坛泰斗,尽管当时他只有七岁。
给我以巨大的艺术影响力的还有一个堂侄,他长我两岁,也是我的同学。一九五八年,不知是哪里来的指令:每个小学生作五十首诗,以歌颂那个火红的年代。尽管当诗人是我梦寐以求的`事,但我有一个关键时刻掉链子的毛病。因此,我写了二十多首(是全班中写得最多的),竟没有一首还记得起来。但我却记住了他的两首,而且,我想连他自己也不一定记得起来了。
其一:
拖拉机,放响屁,
来回耕了四垅地。
你一定不以为然吧?且听我道来。这是一首革命现实主义和革命浪漫主义相结合的作品。说它是写实的,是因为它可以精确到往返耕几垅地。那时的拖拉机是刚从波兰引进的,绰号“老波”,其发动起来声音之巨、马力之小都是以后少见的。因为它只带两个犁,所以它来回只能耕四垅地。至于说“放响屁”云云,有人以为低俗也失之苛刻。你可以想见,那拖拉机发动起来,竟如同放炮一样“崩、崩”山响,说它直如猛然出膛之响屁,正是夸张手法,诗人多用的。至于你以为“屁”如何入诗,那就是少见而多怪了。
第二首也是极美的一幅图画:
大雪飘呀飘,
社员披麻包。
社员走到场里边,
来把玉术剥(音包)。
玉术,玉米。这是公元一千九百五十八年冬天冀东农村特有的场景:在大雪纷飞的晚上,农民们披着麻袋,蹒跚着走进场院去“夜战”,战什么呢?剥玉米。那时的夜战很多,故家母曾有一句“黑夜白日地夜战”的名言,但受到家兄的攻击,说那是个病句。当时的夜战都要求“上至白发苍苍,下至开裤裆”,因此我们这些小学生也有幸参与了这种夜战。
冬天到场里剥玉米,这在我的经历中只有那一年。因此可以说这首诗是特指的,写实的,带有文献性的“史诗”。
由此也可以想见,我鉴赏水平多么高,而且,有如此高超的审美水准,我的创作水平你也就不必过于低估了吧?啊?呵呵。
入梦来散文8
入冬以来,心中就有一种莫名的期待,好似去年的期盼一样,希望着——来一场雪飘零,在大雪纷飞的季节里,与雪进行一场零距离亲密,是寒冷不够吗?还是心中有另一种无法释怀的眷恋?真的无法确切判断自己的心意,挺迷惑的一种心结。伴随着入冬以来的好长时间,期盼与等待无休无止,就好像等待情人的那种,无助与希望同在,孤独而不寂寞。就在20xx年12月21日,这个被玛雅人预言的世界末日,飘飘洒洒,在这个已两年无有雪迹的中原大地上空飞荡,惊喜望向雪花飘飞的窗外,薄薄的积雪铺盖了花坛的草坪,为一树光秃的枝条装扮了洁白的梨花,也为这个冬季奉献了一丝欢快的洁白。
因病在家休息的妻子,也一改懒床的习惯,不知何时依偎在我的身旁,悠悠动听,吹气如兰地说:“好美的雪花呀,不知女儿在学校冷否”。随趁女儿下早自习的空档拨通了女儿的电话,女儿兴奋的话语在耳际萦绕:“不冷呀,好美的雪呀,大大的雪花,一树的银妆,软软的地毯”。嗨,搞了一头雾水的妻子兀自揣摩着女儿的话语,软软的地毯,学校啥时铺的地毯呀,我咋不知道呢?望着妻子的迷惑,微微笑了笑,妻子便从我这里讨要答案了,我只说了一句:“龅牙”。思绪便随着龅牙跑了开去,妻子随言一句:“龅牙,神经,一对活宝”。便倒一边思索去了。
“龅牙”的出口,所有的记忆便在无意识当中蔓延,那是三十多年的冬季,连绵不断的雪下了三四天吧,在记忆的当中应该是,我趴在一扇留一条缝隙的门边,手里拽着一根绳子,安闲而兴奋瞪着雪地上扫出的一小片空地,空地上有一箩筐,筐下有刚特意撒下的秕谷,等待几天未能饱食的麻雀自投箩筐。妹妹围绕着熄灭的火盆(火盆,就是我们农村冬季取暖的东东,烧柴火的那种,无论玉米秸,玉米棒,或者棉花杆,都行),火红的未熄灭的暗火在火盆中跳耀着,姑姑拿着木棒,把放在火盆中的苞谷(玉米)用熄灭明火的炭灰覆盖,噼噼啪啪的声音在温暖的堂屋里响起,那就是爆开的玉米花咯,姑姑时常送爆熟的玉米花在我手里,惹得还戴着虎头棉帽的妹妹不满,说话还不太伶俐的她,用几近咆哮声音说:“我也要吃龅牙”。于是,温暖的堂屋里,响起一片笑声。奶奶安慰妹妹的声音似乎犹在耳际响起,爷爷温柔训斥姑姑的声音似乎还没离远,得到玉米花的妹妹,依旧的炫耀着依偎在身边,从我手里交换着自认为完美的玉米花。转眼间,就成为过往,成为不可能享受的记忆,那一幅温暖可亲的画面,只有在适当的时候回放,成为已逝过往,只待追忆,就如周庄梦蝶般的悬疑。时光的流逝,那种温馨只待追忆而已,来不得矫情,也来不得苛求,只是在絮花中发芽、开花、成熟!
只觉得是一瞬间,我也由无知的孩童,贪玩的少年,步入中年的行列,上班,结婚,生子,妹妹也有牙牙学语步履蹒跚的女童,变为相夫教子,油烟女人,记忆中的欢快时常被生活的重负压缩成不能时常感知回顾的念——存放在心底,在这个雪花飘飞的季节,望着漫天飞絮的雪花,记忆慢慢的苏醒。
奶奶经常絮叨的话语清晰地在耳际回荡,不外乎少喝酒,多吃饭之类的,当时听着不以为然,现在回顾起来,感觉是那么动听,里边包含着多少爱意,有多少担心,有多少期盼呀!可是光阴是无情的,就在六年前的冬日,大雪纷飞挥洒大地的时候,电话里传来父亲声音让我质疑,让我沉默思绪短线了好长时间,直到父亲焦急话语询问我没事吧才把我从发愣无序的状态中唤醒。摇摇还在发懵的头,望向漫天的雪花,我是真的失去了奶奶,奶奶累了,90多年的生活所累,让她终于放下了一切,回归于自然,到一个人无法找到的天堂去了,在这个大年三十的晨曦。前日与妻子,女儿探望奶奶的话语清楚在耳边回响,“你大伯为我算卦,说我能活到一百岁,嗨,能吗?”思路清晰,没有糊涂的迹象,真的难以置信,你会在我上班的两天里,在我就将下班回家的时候等不到我的回归,也让我没能听到你最后的言语,你的无奈,你的期盼,你的遗憾。但我相信,你是没遗憾的,走得很安详。是呀,“安详”二字,概括了你的一生,你经常对我说,我是雪给你的宝贝,是你的希望,是你的梦,是你的念想,是你感觉活着的意义,是你儿孙满堂的希冀,可我最终没能完成你的心愿,只把你的重孙女带到你的眼前,是命运使然吧!你探讨询问的眼神依旧在眼前浮现,不是无望的惝恍,只是无奈的薄凉,在这用到薄凉,就是对你一生的总结吧。奶,不知你的世界是否还有雪花,还有飞絮。反正我好长时间很讨厌飞絮,这个飞絮让我抓狂了好长的时间,爷爷是在漫天飞絮的柳絮中离去,而你又是在漫天的雪花中,成就自己最终的归宿!我曾经无数次的问过,能不能就一天光阴,让我们欢欢乐乐的度过这个最后的大年30,但无果而终。我不能埋怨时光,也不能怨恨时光,我们都是在时光的蔓延中回归于以前,回到自己的终点,只能说奶奶你累了,以自己薄弱的双肩,以自己三寸金莲的小脚硬撑起了一片天空,在自己有限生命的旅途中,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完成了自己的夙愿,完成了自己的生命历程!你喜安闲宁静,不喜欢哭哭啼啼,也只好在我上班回家的途中,不辞而别,只是在无尽的岁月中,给我留下咯,“让着他点,咱不给别人一般样。”是哟,人生的旅途上,有多少辛酸在其中酝酿呀,又有多少智力在这句看似简单却有寓意的话语中铺展开去!
朦胧的泪眼中,你的影子慢慢地呈现,还是那么的真实,又是那么缥缈,是你給鸡子喂食的身影,三寸的小脚,硬硬的承受着自己的身躯,坚固的紧贴着大地!急于扑向你的身影,又害怕惊扰了你的清梦,你的安闲,就这样无望而又沉沦,让眼睛朦胧,而不让眼泪滴落,就害怕低落的瞬间,你的身影会再次无处可寻。可是,奶,在送你走的路上,我没泪,所有的泪化作了迷失的痛,扪心的问过自己,你无悔,养活了一大群儿女,儿孙无悔,承担了自己的责任又极力的尽了义务,做了一个你心目中的好人,只是在这个漫天飞絮的晨曦,我唯有让双眼朦胧成花,再现你的摸样!“咋了,又想奶奶了吧”。妻子温柔的身躯靠在我的身旁,柔柔的话语惊扰了你,在我眼前消失不见了!我也只好在下一个合适的时候,与你再次的重逢,真不知何时是归期也,只有安闲寂寞的等待时光的眷恋!
转眼间,20xx年,又成为过往,20xx年就是你在不情愿,就如不速之客与我相逢,也只好感叹时光的无情咯,在时光的无情中,只待时间的追忆,自我的回顾,是否还在岁月里留下更多的温馨呢,絮花飞飏入梦来,花花絮絮也许不过是过往,但在过往的途中,以后的追忆中,多份温馨,少点懊悔,多点自豪,少点忏悔,多点喜悦,少点悲伤,就是今生的主题吧!
入梦来散文9
一、滂沱
这个时候浮起一丝斑白的思绪串起整段人生的沧桑,冰凉的岁月,顺着历史的沟壑奔腾而下。
我是一块冥顽不灵的石块,麻木地望着,白色从梢端蔓延到了根部。
年轮缓缓地滚过风尘岁月,白驹过隙之间,灵动的是苍白的生命。
想到这里,我的笔便跪着慢慢地爬行。墨迹浸渍了我深深的哀伤。
风穿过掌心,留下呼吸的痕迹,是它将青春一层一层地剥蚀,还是它将积郁已久的泪水吸成骤雨的滂沱?
爱啊——
如果人生得一次回眸,我要像绵羊一样俯下身子将亲情细细咀嚼。
二、相思
那片平静以致死寂的深潭,何曾击起微澜?等到记忆的那株珊瑚爬满了相思的虫子,才能见心中久违的一剪残影。
一双汪洋,永远是走不出的迷宫。
一瀑流苏,永远是看不完的篇幅。
我乘着西风漂泊,突然找不到停靠的港湾。是谁藏起了我所找寻的那片泛着殷红的雪花?
一瞬的迷惘中,闭目,我突然感到一股呼吸迫近。
酽酽的秋霜割破我层层的思念,是谁在残风中凄美地演绎?
刹那间,除了那支等待赊取的金箭,我什么也看不到。
翻开丘比特的日记,相思的微澜里,我感到了一圈圈扩散开来的涟漪。
三、举杯
月光流泻在每一页历史上漂浮的陆地上是普罗米修斯洒下万家灯火。
远方,天压着山,山压着水。
谁愿意与孤独同行?谁愿一个人沉浮在岁月的长河上?
一汪池水的不安,来自于风。
于是从此便有人撕开我的记忆,遁入我冰凉的梦中。
圆月的掩映下,斑驳迷失了踪影。举杯,为每一片忧伤与快乐。
四、迷离
夕阳的余晖倾泄在平阔的江面上,散尽了一日的忧伤与寂寞。
迷离透过支离破碎的思绪,在内心深处烙下一道很深的疼痛。
紧紧地,我抓住那种似有似无的感觉,灵魂渐渐逃逸,肉体慢慢走向死亡。
丢失在角落中的颓废,遗弃在树阴下的彷徨,慢慢得苏醒。呼唤中,它们酝酿成了一场鹅毛大雪,同时埋葬起过往的忧伤。
五、前行
青春轻轻地挪动,慢慢得褪去本来的颜色。
风的轻颤,抖落了最后的一片花瓣,尘封起昨日的那页。
挣脱了缰绳,收藏起曾经,我迎着风大声的咆哮。
泪水从脸颊滑落,目光在记忆的罅隙中穿梭。忘记那段迷离,不再滂沱,整砌了相思,我举杯,只为岁月的前行。
带起思绪,漂泊的游子轻轻地吟唱,踏上人生的征途。
入梦来散文10
冬末春初,寒潮渐去,想那南方以南,又是暗香疏影,梅骨风清。
小径疏篱,梅在桥畔,人在桥上,白衣胜雪,迎风,细嗅梅香,将是,一幅何等灵动而诗意的画面?
浏览着喜爱摄影的朋友拍摄的梅花图片,那黧黑虬劲的干上,一朵朵或白、或红、或黄的花蕾,打着骨朵的,半绽的,怒放的,犹如少女清纯羞涩的脸颊,薄薄的唇,一眼,便牢年攫取了你的魂魄,让你情根深种,一眼万年。
自古至今,咏梅者众多,“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是梅的高洁,“不要人夸好颜色,只留清气满乾坤”是梅的风骨。最喜一句“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梅之婀娜,气韵,风骨,芬芳,隔着山水遥迢,仍可,轻灵,娉婷的绽放于心间。
如果说,雪是冬天的外表,那么,梅,必定是冬玉洁冰清的灵魂。在寂寥的冬日里,这绮丽的梅,是一朵朵暖香,给苍白的冬日画卷上涂上了抹抹暗香浮动的色彩,让清冷的冬日多了几分妖娆的诗意。
玉骨冰清,疏影暗香的梅,沐着唐风宋雨翩然走来,一身灵动,一身雅致,生长成多少人心中的一点朱砂。
相传宋代著名画爱宋伯仁生平最爱梅花,他为了画出梅花的神韵,在所居之处遍植梅花,每当冬雪漫天,梅花开放,他便从早到晚在梅林间细致观察,将梅花的低昂、俯仰,开合,舒卷,从萌芽到花苞初绽,从盛放到枯萎的种种姿态,一一描摹于纸上,并集结成册,定名为《梅花谱》。
更有北宋林逋“梅妻鹤子”的佳话。林逋年少时父母双亡,他勤奋好学,淡泊名利。年轻时喜于名山大川间遨游,四十岁到杭州城外的孤山隐居。林逋在此结庐作舍,养鹤种梅,每日粗麻布衣,淡饭清茶,于山川草木间自得一份从容安闲。每到梅开之时,日日夜夜,徜徉于梅林之间,或在梅下品茶,或在花间饮酒,将梅花的品性,风骨一一纳入怀中,而后长吟短咏,近毫泼墨,写下了许多赞颂梅花的名句。其中“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更成为千古流传的佳句,为后人所称赞。
众花摇落我独妍,占尽风情向小园。不惧严寒刺骨的天气,不为别人的理解和欣赏,只将自己的淡雅,清幽,只将内心灼灼的风骨傲然怒放,梅是薄情的,亦是深情的。
读“梨园冬皇”孟小东与梅兰芳的往事,得知孟小冬11岁就开始登台唱戏,凭借惊人的天赋和勤奋的练习,孟小冬小小年纪就红遍了北京城,成为梨园一颗璀璨的新星。1925年,孟小冬18岁,正值如花似玉,风华绝代的年龄,她认识了伶界大王梅兰芳,两人合演经典桥段《游龙戏凤》,天长日久,情愫暗生。
当时梅兰芳已有两房太太,大夫人王明华和二夫人福芝芳。
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聪慧如她,高傲如她,尽管媒人一再解释,她又何尝不明白,不懂得其中利害冲突,因为爱,她甘愿嫁给一个比自己大很多岁的男人,而且是做妾,不能登堂入室,只能在外面做一个被金屋藏娇的侧室。
她不求名分,远离了自己心爱的舞台,为自己心爱的人粗裙布衣,低眉烟火,洗手做羹汤,只希望能和自己所爱的人朝夕相守,举案齐眉。
后来,一位追捧孟小冬的粉丝李志刚,他妒忌梅兰芳娶了孟小冬,便携枪潜入梅宅,佯称自己是孟小冬的未婚夫,欲绑架梅兰芳。梅兰芳的一位朋友出来挡驾,不幸死丧枪下。一时谣言四起,说孟小冬与李姓青年有染,此时,福芝芳以保护梅兰芳安全为由,竭力拆散两人姻缘,此后,性格软弱的梅兰芳也开始冷落孟小冬。
孟小冬以为往昔的感情还在,她以为,他总有一天会回心转意。
1930年,梅兰芳的嗣母去世,孟小冬想着身为梅兰芳的侧室,自然要为婆婆披麻戴孝,以尽人妻之则,却被梅家下人拦在门外,并称福芝芳不承认她有戴孝的资格。身怀有孕的福芝芳还扬言,若是孟小冬进门戴孝,她就连带腹内的胎儿一起自尽。
此刻,梅兰芳没有站到孟小冬的立场,还请来孟小冬的舅父,与从人合力劝走小冬。此事让孟小冬终于认清了自己在梅兰芳心中的位置,这个她原想托付一生的良人,软弱而毫无力场。这使她万念俱灰,绝然转身。
你若懂我,我们便是素心花对素心人。你若不懂,我只愿在流年河畔独自开落,兀自笑看无边风月,淡暖清欢。
似乎,聚聚散散的故事里,总有一些深情,被无端辜负。
若爱,请深爱,为你,我愿意做一枝寒梅,在流年河畔安然打座,只等,你寻香而来,于岁月深处,共赏这一场倾城花开。
若是,相遇时已错过的最美的年华,那么,也许我你窗前的一株梅,悄悄的开,静静的落,在你的眉间留下一抹素影,一缕暗香,湿润过你指尖的光阴,陪伴你走过一季寒凉,便好。
想来,与心爱之人,围红泥火炉,温一壶淡茶,月下静看梅影出,或是踏雪寻梅,迎风做赋,都是生命中极富诗情的美事。
采几抹梅枝的清雪,剪几痕岁月的松枝,慢煮一壶流年的佳酿,可饮风霜,可温喉。
今夜,且邀梅香入梦来,不问花期几许,不问沧海桑田。在一帘月色下轻拈笔墨,写下平平仄仄的琉璃素语,让光阴的每一个韵角里,都有点点梅蕊的暗香悠悠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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