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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的小屋散文

时间:2020-11-30 11:15:31 散文杂文 我要投稿

诗人的小屋散文

  秋季,诗人远足在惆怅的意境里……这里空余一座“诗人的小屋”。

诗人的小屋散文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采菊东篱下”而“悠然见南山”了;于是,无所拘束的诗人兴致突发,终于远足了。这一次走得决绝,不带半枝书香、不携一个书童;不背负行囊,不带半分诗才。赤裸裸去,不在红尘中……

  但是,此刻,诗人的田园沐浴在秋风秋雨中,摇摇晃晃,朦朦胧胧,凄凄惨惨,悲悲戚戚是不是诗人本身,而是我们。我就这样站立在诗人的茅屋,做促膝谈心的沟通。

  手机响了,诗人只说一句,便挂断。我的耳边隐隐约约地,袅袅娜娜地,似乎是“此地空余黄鹤楼”,我蓦然回首吗。

  远山,“终南阴岭秀,积雪浮云端”;更远山,“巴山蜀水凄凉地”。诗人在登高?诗人说:“百年多病独登台”去了,诗人还说,“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诗人们更说“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手机响了,打破了短暂的寂寞。微信接着嘟嘟叫“白云深处有人家……”微信上说,“枫叶荻花秋瑟瑟,主人下马客在船……”微信还说:“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了;微信又说:“久在樊笼里”。喔噻?诗人的小屋还是樊笼不成?我从春到夏,从夏到秋都“熟读唐诗三百首”了,“不会作诗也会吟”了。哎……管他此山彼山,我望穿秋水。山的尽头,不是海,也不是平原,而是荒原,此刻“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入夜“葡萄美酒夜光杯”,清晨打扫疆场,谁被“马革裹尸”还,还的是肉体?还是灵魂?归还的是诗歌的密码?还是我们应当贮藏的“诗性”……

  继续链接,微博消息说:“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点开链接,原来是博客,标题赫然伤感,点击“遥知兄弟登高处”一看署名,正在兴头上,网络中断……

  ——诗歌可以不在,但是,只有诗人永存;因为这里还有诗人的小屋!

  我是做茧的蚕,包裹的得萌萌地。我要和诗人一起破茧而出——我是和诗人在一起,我在诗海的彼岸边,我在诗人小屋尽头等待下一个诗人入驻。

  秋天过去了,冬天来临了;而冬季的小屋,充满了惆怅和神圣。

  诗人,早已脱壳而出;干净的大地正好安放诗人不着一尘的灵魂。是的,诗人,不是雕塑在柴门的半开半张的门扉缝隙之间迟疑;就是在已经凝固在岁月的河岸,披上风雪之暖衣,等待慢慢融化了诗魂;诗人,不是正在书卷里温馨梅香的桀骜?就是在“风吹雪压石”边感叹“世事如棋”的磋磨?

  推开小屋。平整的池塘冻结了诗人的眼,桀骜的枯树刺痛了诗人的心,剥皮的风卷走了诗人的烦躁。谁在寻觅“墙角数枝梅”?做虚无的挽留?

  极目远眺。又有谁在忘情川,在冰原河,用无情钩,作冻魂乐?这一幅“独钓寒江雪”的寂静,感动千年万年?更有谁在这柴门外苦苦等候“风雪夜归人”,哪怕自我的灵魂被寒冬雕塑成诗人的傲骨?

  我们就这样隔着整整一个季节的长度,隔着一卷诗集的厚度在泛黄的线装书里寻觅诗人的影子?

  可以说,那诗,不是写出来的,难怪有“一吟泪双流”排满,难怪有“夜半钟声到客船”的悠长,难怪有“两句三年得”的挣扎,难怪有“天光云影共徘徊”的宽宏……焚烧的“要留清白在人间”,悲壮的“醉卧沙场君莫笑”,失意的“是非成败转头空”,望穿的.“晓风残月”,失魂的“断肠人在天涯”……所以,让我们这些俗人才在这神圣的四周寻寻觅觅——寻觅诗的慧眼。

  此刻,梦如诗——远方,波浪的尽头,总是那样的炫丽。红的房顶,绿的彼岸,白的闲云,蓝的阔天。但是那是属于别人的风景。诗人在风景内,也在风景外。诗人就这样傲然地审视着,也幽默地逃避着,一如他的诗,那样的不经意,那样的炙热,那样的睿智和灵动,那样的天马行空,无忌,无畏,

  啊,这诗人的小屋,容不下一个潇洒的自由之身,却可以雕塑成一座永恒的鲜活的灵魂!

  ——诗歌可以不在,但是,只有诗人永存;因为这里有一间诗人的小屋!

  我是漫天的雪丝,纯得萌萌地雪丝,我是和诗人在一起——我在诗海的这边,我在诗人小屋的阡陌尽头等待诗人回家团圆。

  冬去春来,春暖花开;小屋还在,诗人当然还在。

  我看见诗人的小屋充满了光亮的色彩。

  春的脚步总是忐忑,行走在路上,远方真是“诗人的小屋”。诗情画意扑面而来,又逶迤展开,春风抖擞着,春水明眸着,春花羞涩着。是的,像最羞涩的小姑娘,红扑扑的心跳在粉红的脸蛋上变幻着春的节奏;像一头憨厚的老牛,正蹒跚过泥泞的田埂,然后肃穆静立着最神圣的使命,这是春的使命;像无知的两个黄鹂,在翠柳之间叽叽喳喳地商量着最新奇的旅程……

  不远也不近,清晰又朦胧;画家用冬的布景中开始了勾勒,乐手在干枯的枝头开始了忐忑的拨弦。这是一种经历寒冬料峭之后的必然,这萌芽的诗情不是“草色遥看近却无”,而是“春江水暖鸭先知”的欣喜。不是“一枝红杏出墙来”的神奇,而是“春风又绿江南岸”的企盼。别为难“弄花香满衣”的沮丧,别嘲笑“发我枝头上”的腼腆,别惊诧“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浩荡,别纠结“桃花依旧笑春风”的无奈……在这里,春,无处不在,无处不歌,无处不香,无处不美,想不做一个诗人都难。

  在春水之畔,汨汨的清流,唯有这些乳黄的小丫们才会真正感受到那种喜悦、新奇、看“春潮带雨晚来急”的喧豗,听“自在娇莺恰恰啼”的惊喜,不是在意“春风吹又生”,更忘情“红豆生南国”。

  有粉墙之曲折,有抽枝之老树;贴近之处是花之羞涩,眺望极处是草之萌动;背托是漫山的精灵,偎傍是秀水之春潮……真不愧是浪漫诗人的小屋啊啊!,不知道这是不是那一只只属于诗人的青鸟终于又开始了这样的呢喃私语……

  ——诗歌可以不在,但是,只有诗人永存;因为这是一间诗人的小屋!

  我是漫天的柳絮,纯得萌萌的柳絮。我和诗人一起苏醒起来——我是和诗人在一起,我在诗海的彼岸边,我在诗人小屋的阡陌尽头等待下一个诗人。

  如果说,秋天的小屋是七言,那么,冬天的小屋就是古风;如果说春季的小屋是五绝,那么,夏季的小屋则是歌行。诗仙们住进了酒里,那是属于天地的时光的酒坛;唯有历经太阳的热情和明月的相思;诗圣们住进了三峡,那是因为三峡游山的奇绝和流水的激情,足以喷涌诗人满江的豪情和挺拔傲岸的头颅。

  是的,不都是“清江一曲抱村流,长夏江村事亭幽”这样的安闲;也不全是“夜来南风起,小麦覆陇黄”的担忧;不尽然“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的洒脱,更有“纷纷红紫已成尘,布谷声中夏令新”的惊艳;或许担忧“春种”的希望,更担心“秋收”的预期。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啊!这汗滴,不仅要灌溉荒芜的田畴,更滋润诗人怜悯的心田……看天时,知地理;尽人情,够殷勤。“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既关切“晴日暖风生麦气,绿阴幽草胜花时”更欣悦“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的丰收……

  是啊!走过平平仄仄的诗的田畴,合辙着源远流长的韵脚,这诗情洋溢的不仅是诗情画意的洒脱,更有耕织在山间田畴间的人民。

  诗人的小屋前,不仅仅是只有风光诗情,不仅是花前月下;不都是个人情怀;更有几许期待、几分忙碌、几多担忧、在漫长的盛夏,一切的一都在燥热和忙碌中……盛夏,是净水与阳关最火热的蜜月;更是庄稼与劳作的的季节。

  请推开窗户吧,让阳光的温度更温暖诗人的心;请清风入窗吧!诗人早已望眼欲穿中——诗歌可以不在,但是,诗人首先是人;诗人不在小屋内,而在天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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