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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爸妈的地方,才叫家的散文
火车到了吉安,我迫不及待的打开手机,显示有5个未接来电,四个是我爸,一个是我妈的,赶紧拨回去“爸,我到了吉安,已经坐上了吉安至安福的大巴,我手机没电了”电话响了一声,他就接通了。
“你怎么关机了呀,到了安福要不要我去接你呀?”爸爸舒了口气掩饰不住心中的喜悦。
“不用了,爸,我到时候自己打的回来,或者做公共汽车到招待站,你再来接我”刚说完这句话,手机就自动关机了。再次启动又再次关机,哎,真是扶不起的阿斗。
这时候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雨珠冲刷着玻璃,模糊了我的视线。我紧了紧外套,抱着睡意朦胧的儿子,江西这时的气温是10度,深圳22度,从夏天直接进入了冬天,体验了下穿越。
精疲力尽的娘俩又饿又冷,在大巴上竟酣然入睡了,等我醒来,已经到了县城了,下了车,右手拖着一个硕大的黄色行李箱,左手抱了还在做美梦的儿子,背上背着一个棕色的背包,步履蹒跚,飘着的雨丝亲吻着儿子的头与手,他连头都没转下。周围没有看到的士,有个私家车的中年男人向我走来,操着一口家乡的口音“老乡,你去哪里,坐我的车吧。”我抬起头,仔细打量了下他,身高1.7左右,浓眉,小眼,头发长到齐耳了,撑着雨伞的手上绣了个好看的龙。
“不了,谢谢,等会有朋友来接我”我恭敬的回答仓促的走出了车站门口。
“老乡去哪里”迎面有一位,50岁出头的叔叔已经停在了我的身边,头发白了有三分之一,穿着一套前排扣的扣子的.老式中山装,左手的食指关节处裂了个口子,依希的看到有些许的血丝,雨滴像把利箭一样抽打着他的伤口,裤腿上斑斑点点的点缀了黄泥巴,我与他那双浑浊的眼睛对视了下。
“去**地方,多少钱”说这句时我又盯着这辆电动的三轮摩托车,淡红色的,后面是封闭式的,两边是带有玻璃窗的推拉门,通风与挡雨的效果都还不多。
“那个地方有点远,50元吧”他说道。
天越来越暗沉了,我急切的想回家,说实话这个价位确实很实在,我差点就上车了,却想起了大姐说某次坐三轮车半路却没电,虽然保证可以送我到家,但我还是怕了在半路三轮车突然没电,想想在又黑又冷又饿又没车手机又没有电的情况下,带着小孩在风雨交加的傍晚停在路边的狼狈,让自己不寒而栗。
我毫不犹豫的上了最后一辆公交车,拉着笨重的行李箱,紧紧的把儿子肉嘟嘟的小手拽在我冰冷的大手里。
“妈妈,没位子了”儿子大声的叫出声来,我穿过坐满人的车箱,司机投来嫌弃的眼神说“这么大的行李箱怎么放?”旁边做了个满是胡须的中年男人附和道“是呀,这行李箱太大了”然后齐刷刷的看向了我,我的脸刷的红了起来。
儿子有点累了,无精打彩的,像个霜打的茄子,嘴里喃喃的说“妈妈,你不是说快到了吗”
“是的,前面就是了”我指了指前面。
一个妇女站在旁边却认真的纠正过来“小妹,**地方还远得很呢”看她一脸的郑重其事,我哭笑不得。
等会下车了,就在那个小店充会电打电话给爸爸,叫他来接我们,爸爸骑车估计不到十分钟,我忐忑不安的想着,责怪起自己不该用手机写简书,导致用电过度手机关机,让爸爸妈妈担心。
半个小时后,我往车窗外看了一眼,有个身影映入了眼帘,他戴了个帽子,穿了件黑色的外套,两只手在嘴上呵了口气,反复的摩搓着,全神贯注的盯着过往的车辆,旁边停着那辆儿子最爱坐的敞篷三轮车。
车刚停下,爸就小跑过来,所有的不安一扫而尽,惊喜的问“爸,你怎么知道我坐公交车回来?”
“吉安到安福1.5个小时,打你手机一直关机,我们都很着急,我就提前一个小时在这等,反正车子都要经过这,我就看来来往往的出租车与公交车”他云淡风轻的说。
“给你妈打个电话,让她放心,把饭菜再热下”他一脸的自豪掏出手机给妈报平安。
刚回到家里,妈妈就亲切的问“饿了吧,先喝杯温水,烤下火,再吃饭”说这话时她把腊肉,爸爸今天捕的鲫鱼,辣椒鱼,青菜,蒜炒猪内脏,香喷喷的扑鼻而来。
爸爸把碗筷摆好,妈妈说“今天鸡生了两个蛋,我放在饭里蒸好了,给然然吃”
“海仔,今天累了,喝点家里酿的药酒活活血”爸爸说。
儿子接过妈妈端来的饭,里面放了两个鸡蛋,还有挑完剔的鱼肉。儿子狼吞虎咽的就吃完了,我没有喝酒,吃了两大碗的饭,好满足。
“你看你又瘦了,脸色腊黄腊黄,没点血色”妈妈心疼的看着我。
好久没人这样的关心过我了,心里涌过一阵暖流,感叹“有爸爸妈妈的地方,才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