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背影叙事散文
山高人为峰,看与谁同伍。
正午时分,跟往日一样,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子像长了腿一样,思绪万千,又是一个难眠的午间!
“小芳。”还未来得及反应,父亲已站在眼前,他微笑着。看到那张熟悉的脸,那身并不光鲜的衣装,那双破旧而靠谱的鞋子,以及那满脸的汗水。我的心,一个劲地往下沉。是看不起年迈的父亲么?不,我知道父亲非常爱我,我也很爱他。而他的突然而至,使我有点不知所措。
“你去哪里啊?”
“到莲塘做生意,顺便来看一下你。”
“我在家里煎了一些家乡采摘的中草药带来给你,因为极不放心你颈上的那颗淋巴结。”
其实,自从回到学校后,我就没有将那颗东西放在心里。可是父亲却从八十公里以外的家乡,赶来看望我,虽说“顺便”来看望我,但看得出,他是专程赶来的,而且是骑自行车。虽说“从四会县城搭顺风车到大沙大布后才骑车到学校。”即使如此,也走了近七十公里的路程。此时,时间的指针显示,是中午一点三十分,这是由今早六点在家门口一直骑自行车到我学校的“标准”时间。我深信,是父亲怕我难过,所以才编造“搭顺风车”的假话骗我的。此时,我心中只有无言的感激,无尽的祝福。
作为中国三大国粹之一的中医中药,素有“苦口良药”的`说法。然而,当我双手接过父亲递过来的药汤,却感觉到是一碗蜜糖。哪里是一碗药?它是一种父爱,那里凝聚着父亲的血汗,凝聚着世界上最伟大、最高尚的,是人类赖以生存与发展的——爱。因为有了它,世界才显得更美。一口气喝完这碗汤药,顿感畅快轻松,因为它融进了“感情”这一味独有的配方,足可以治疗世界上任何一种病症!
“再给你一点生活费。”每每接过父亲手中的钱,心中就有一种异样的滋味:又亏欠了父亲一份债。记得有一次回家要生活费,我觉得给的已足够了,要退还父亲一点,可父亲硬要给我。在母亲的“调解”劝说之下,双方各退一步,此事才算平息。而鉴于现在自己的困境,只好用颤抖的手接过他递给的生活费。
不知怎的,自从这个学期开始,家里给我的生活费并不少,却总觉不够用。自己家庭环境不是很好,这大半都是因为我要读书求学家里花费多。而我,只想通过努力学习不断拼搏来报答父母养育之恩。
与父亲一同坐下,彼此面对面。父亲仔细地检查了那颗淋巴结,仍然觉得不放心。我怕他担心,就用一些自以为是的理由说服他,当然,我也不知这些理由是对还是错,心想,只要他放心就行了。父亲因我而奔波劳碌,眼珠下陷,声音也略带嘶哑。我的心像被什么刺了一下一样,不敢细看他的脸,用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说了一句,“父亲,你瘦了。”也许是心灵的感应,年近花甲的父亲也听到了,反而满怀激动地劝说我不用担心,他总是挺好的哩。
只有一个小时的见面时间,又要上课了,我送父亲出路口,原先他说是想截“顺风车”。我想,他只是安慰我而已。分别在即,我缓缓的挥着双手,眼睛也渐渐地模糊了。父亲骑在车上,不时回过头来,不停地向我挥手,而且是多次连续的动作。在烈日的映照之下,在汽车声的应和之中,在路人的穿插之间,父亲的背影渐渐地消失在我的视线之内……我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公路边。
我国著名学者朱自清用其细腻极致的笔法,描写了父亲高大的背影,从而写出了父爱的伟大。我想,虽然我只有一支秃笔,未能描写出我父亲的高大背影,但是我想,朱父替儿买桔,而我的父亲却是从八十公里外的家乡赶来给我送药,骑行数十里,为的是给儿温暖、关怀。他们何尝不是一样的伟大。
记得小时候,父亲常常对我说,不管你有无能力,我只需要你具备在花花世界里有足以抵抗一切陷阱的定力,你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有能力的人不一定有定力,谁能做到“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船”,谁就具备成功的条件。父亲的谆谆教导,我会铭记于心,我一直努力做一个有定力的人。
自此以后,无论做什么事,对什么人,我都显得信心十足,父亲给予我的支持与鼓励,使我在人生的旅途中淡定自然。一路走来,从学生时代到如今。
时光匆匆,上世纪九十年代初的一幕,其实就像是发生在昨天的故事。
父爱如山,感恩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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