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雨天散文
(一)
风微微,雨淅沥淅沥。倚窗而坐,喜欢静静地聆听雨落的声音。雨帘的交织,也把一段过往淋湿。一颗心在这滴答滴答的雨声里沉浸。手机里放着一首舒缓的歌,“最美的不是下雨天,是曾与你躲过雨的屋檐……”。刹那间勾起了那些童年的思绪,使我想起了那人,那事……
一个悠闲的周末,出门时风和日丽,我爬上一座小山头游玩。太阳暖洋洋的,蜜蜂儿嗡嗡地哼着,紫燕也在半空中呢喃,青草依依,野花朵朵,清泉汩汩……踩着四月的柔风,迈着轻快的步子,尽情地享受着童年醉心的乐趣。
可是,天有不测不风云,老天爷的脸说变就变,不一会儿就乌云密布,柔和的风也变得疯疯癫癫起来。我再也顾不上风景的美丽,一个劲儿地跑向山下,豆大的雨点砸落下来,身上感到凉飕飕的。
风使劲地摇曳着路旁的小树,花儿吓得花容失色,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忽而,一把桔红色的雨伞从天而降,哪儿来的伞?我回头一看,一位姐姐正支着伞为我挡雨。看年纪不过十二三岁,比我大不了多少,红润的脸庞,带着甜甜的笑,身后背着个背篓,满满的一背青草,像是刚干完农活。“谢谢你,大姐姐。”“不用谢,小弟弟,前面有户人家,我们去屋檐下避避雨再走。”我应和着,便跟随着大姐姐一同走去。
我们来到这农家小院,躲在屋檐下。当姐姐放下背篓时,我才发现她半个身子已被雨水淋湿了,心中顿时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激。
雨中的小山村是那样的安宁、祥和、和谐。远山、树木在这烟雨迷濛中透出一种朦胧的美。
天终于放晴了,天更蓝了,云更白了。
我向那位姐姐道了谢便离去,姐姐也背上背篓消失在山路上。
这么多年过去了,每每窗外的雨淅沥淅沥的下着,朦胧的雨景便会勾起我的思绪。雨中仿佛又透着那位姐姐那甜甜的笑。那滴答的雨声仿佛又带来了那位姐姐淳朴的乡音。雨中,那红润的脸庞,那桔红色的伞,那背篓依旧如此清晰,如同一帧帧珍贵的照片定格在记忆的深处,散发出一种朦胧的美,一种说不出的美,一种淳朴的美,一种善良的美。
手机依然放着那首歌,“最美的不是下雨天,是曾与你躲过雨的屋檐……”
(二)
散步的时候/我走直路/儿子却故意/把路走弯/我说/把路走直/就是捷径/儿子说/把路走弯/路就延长
我记得这是一首叫《散步》的小诗。每每读起它,便让我想起了童年雨天的情景,我和母亲走在泥泞的路面,母亲往往跨过水坑,我却故意直接踩进水里,还不忘停留跺上几脚。母亲说,跨过它,鞋不会湿;我却说,溅起水花,把鞋洗刷。
或许,儿时的`我们总是我行我素,是因为尚未沾染岁月尘埃的眼晴,不会辨认利益。在孩子的世界里,鞋子的干净与否是不被看重的,因为孩子们需要的是快乐的笑声和童真的生活。在孩子的世界里,短暂的停留,其实就是一道风景。时间和精力是不被看重的,因为孩子们拥有大笔春天般的烂漫时光去驻足去陶醉。这样的世界,纯净而简单,积极而乐观。
小时候的我,喜欢光着头淋着雨,来来回回奔跑在铺满鹅卵石的蜿蜒小道上;喜欢踏着积水,溅起水花,咿咿吖吖唱着儿歌……而现在的我,行色匆匆地穿梭于家和公司的两点一线间,麻木地机械地重复着每一天。对于周边的事物不再驻足,不再理会,只是闭上疲倦的双眼,蜷缩在地铁车厢的角落里打盹儿……毫无疑问,我的路是越走越直了,然而走在高效的捷径上,车窗外再也没有美丽的风景,有的只是雷同的灯厢和站台。这或许就是成年人的悲哀和无奈。
仔细想想,走捷径的人们,未必有走曲径的孩子的快乐。就像登山一样,坐缆车而上的人未必有徒手登顶的人的舒畅与快乐,因为他错过了一路风光。所以,别一口肯定捷径的正确性,或许在曲径发生的故事,才是真正的人生。
回顾漫漫人生之路,许多人都会缅怀圣洁、天真的童年生活。然而时光一去不复返,我们再也回不到那溢彩流金的从前。但我们仍可以拥有一颗纯净的心,在人生的风雨之中踏着积水,溅起水花,哼着儿歌,干一些在世人看来无聊无趣而却使自己快乐的事。如若这样,人生不也充实了吗?其实,世上的路,没有一条是笔直的。人生的路也是一样,总是充满了曲折和坎坷,只要我们朝着目标,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就会有到达的一天,条条道路通罗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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