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孤独患者的散文
不知你是否会有这样的体会:在某些特定的时刻,好像是心中的天线莫名其妙的就跟宇宙中的某个节奏搭上了线,很久以前听过的某首歌突然就在脑海中冒了出来,跟电脑中了病毒似的,无限循环往复。而且令人讨嫌的是,你越是想要依凭自己的意志强行的把歌曲关掉,它却越会在你的脑海中不停的单曲循环。
比如这首《孤独患者》,今天在我的脑海中已经肆意的撒欢、毫不留情面的单曲滚动了不下几百次了吧。
陈奕迅的苦情歌真的不能多听,尤其是这种阴雨绵绵无绝期的一个人的周末,听多了不但会上瘾,更会中毒。
来湖南已经将近7个年头,饮食、风物各方面都还好,唯一受不了的就是南方的天气。夏天跟个蒸笼似的,热得要死不活的,冬天呢,就像是一条永远也拧不干的湿毛巾,擦在脸上湿冷湿冷的。秋天呢,湖南干脆就没有秋天,比兔子尾巴还短。春天就更不用说了,小时候北方的亲朋好友乃至书本上都能体会到什么叫春雨贵如油,但自从来到湖南后,春雨那不叫贵如油,而是贱到整周整月的肆意挥洒,湿漉漉的.天空,湿漉漉的地面、湿漉漉的心情,湿漉漉的我。
虽说自己也经常提醒自己“天阴心不雨”,心情不能受外在环境的影响,但孤家寡人如我,独自一个人久了,有时望着窗外潇潇暮雨,还是会忍不住自我唏嘘感伤良久。
有时就想象自己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虽然有时会和其他的狼嬉戏打闹、大块吃肉,玩得不亦乐乎,但更多的时候,却是独自一个在自己的洞穴里感伤身世、舔舐伤口。
作为一个孤独患者,在舔舐伤口的那一刻,突然生发出一种顾影自怜的感伤和无奈,于是就想起了古龙在《萧十一郎》中的那首关于狼的诗:
暮春三月,羊欢草长;天寒地冻,问谁饲狼?
人心怜羊,狼心独创;天心难测,世情如霜!
孤独如狼,寂寞亦如狼。
人们只知道怜惜羊,同情羊,可又有谁晓得狼的痛苦,明白狼的寂寞和孤独?
世人只看到狼吃羊时的残忍,但却看不到它忍受着严寒和饥饿在冰天雪地中流浪的情况。羊饿了可以吃草,但狼饿了呢,难道就该活活饿死?试想一下,如果你在寒风刺骨的冰雪高原上流浪了很多天,滴水未进,米粒未沾,而此时你若看到一只羊,你会不会吃它?
就像狼吃羊被人不解和理解为残忍一样,自命清高、孤芳自赏、自以为是如我这般,有时无边的孤独和寂寞涌上心头,就像是狼群在撕咬自己的心一般,此种苦楚、无奈和辛酸,又与何人说。唯有躲在自己为自己搭建的洞穴中,独自舔伤而已。
人,活在这个世上,也许孤独与寂寞本就是与生俱来、如影随形的底层基因代码,既然孤独无法避免,寂寞无由逃脱,那还不如和它们比邻而居、做朋友的好。
来吧,朋友,干了这杯由孤独和寂寞共同酿造的美酒,喝完就睡觉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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