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愁集》序散文
这是我们第二个春天的集子,也是花子发起的。他每到春天,就在东南兴风,吹老我们回望的面庞。头一个还在“拾春”,这回却是“拾”愁了。有老话说,春是“一年之计”之所在。“七愁”一计,七分咸苦尝进嘴里,三分清酸才回舌,调味堪称讲究。
入春一月,我几病两次。夜热昼寒,吹风则噤。春来本是万物方华,唯独人多疲病,可算是很不讲情理的。若要探个究竟,或要以为这春日,本就是个伤人的“病原体”罢。
为作乐,我寻过璠璠几次。他向我讨教抽烟的问题,然后买了一包来,在海子的祭日抽过一根。他可爱就可爱在,你跟他分手了,刚转过脑袋,就念念不能忘记。我别了他,独自回去,在地铁上想起活力人阿武,他在北京或没有活力了,却总觉得北京的春天是有活力的'。好啊,那是应该的呀,如果上海全是沉重的烟酒气,东北又大雪飘人,那至少应该让北京绽开些绿色的叶子啊。
绿色的叶子啊,绿色的叶子。
春天就要过去的时候,我很念想绿色的叶子。他们在夏天当然是还要绿的,可有多少,能不受蛾虫的咬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