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旅途散文
人一路走过来,走过郁郁森林,走过茫茫沙漠。人走不同的路,风景也不同。人心各异,天数无常,或不知所踪,或戛然而止。
人不同路不同,路不同景色不同。有人能见树枝绿叶,有人能见山顶白雪。就算有人选路相同,所见景色亦不同。于是人们都有各自的旅途。
但若不能与好人接近,人的旅途就没有温度。
很多人拒绝。他们不在意,或者是认不出。温度终将散去,路却无时无刻不踏在自己的脚下。他们毫不停留,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们起步。
对于风景,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追求,很多人向着高处走。他们要见得更多更远,但是人的精力却是有限的,他们迅速地决断取舍。站得要高,上雪山;看的要远,进沙漠。还活着的人练出了结实的筋骨,若有若无地炫耀。
他们舍弃了与生命同行,把草原和森林丢在脑后。于是他们的旅途孤独。下了雪山,过了沙漠,他们大可以说这是人才能达到的成就。
那些在森林中嬉戏,草原里游乐的飞鸟走兽们,它们的路途没有长度。它们不迁徙,它们不翻越;它们走的不是远征,是充满了蓬勃生机的旅途。群居生命的舞台上,人们各施所长,再加上老天给的变数,每个黎明都像是歌舞剧盛大的'开幕。
但远征者的人们没有了这个。他们的太阳升起,落下,升起,落下身边是荒山,身边是沙漠。他们的每个黎明就是走路。他们极目远眺,望远登高;尽收眼底的是山坡,是沙漠,没有生命。向前看,又是无形的路,不知道通往何处。一身钢筋铁骨的人矫健地孤独。
孤独不是洪水猛兽,他们大可以承受孤独,甚至可以享受孤独,也可以着眼于眼前的盛景而无视孤独。孤独是相对的,没了对照也就无从谈孤独。他们继续远征,另一个高山,另一片沙漠;他们无休止地为相似的景观起步,直到有一天,他们意识到他们的路已经走到了尽头。
他们回头,想回顾自己的过去。没有日子。能证明它们存活的是一条条难以追随的道路。回头看去的景观只有皑皑白雪,只有茫茫大漠,
他们看着自己盛大荒凉中的细小长路,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然后,他们才或许会想起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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