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若远山,面若芙蓉散文
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懒起画峨眉,弄妆梳洗迟,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新帖绣罗襦,双双金鹧鸪。
——温庭筠 《菩萨蛮》
大概是受甄嬛传的荼毒太深,看到这首词,我最先想到的竟是姚贝娜的歌声,想到眉庄难产而死,甄嬛满面泪痕,一步一步往回走的场景。说起来,这部剧里我最喜欢的不是一步步强大起来的甄嬛,也不是张扬艳丽最夺人眼球的华妃,而是温柔善良的沈眉庄。
斓曦真是把这个角色演活了。也许是出身黄梅戏世家的原因,她在不经意间就能流露出那种古代大家闺秀的'婉约和贤淑。不论是温柔平缓的语调,还是行走之间的端庄,每一处都非常符合沈眉庄的定位。这是一个典型的封建礼教下长大的名门闺秀,一辈子恪守本分,人生中最大的变故就是温实初。如果不是那次的孤注一掷,这样的一个美人,一生都会老老实实呆在深宫内苑,受宠或不受宠,都淡然处之,数着日子,度过青春年华,然后淡然老去。
她知道自己的弱点,也看得到别人的长处,她不会嫉妒,反而会由衷赞赏,就像眉庄曾经对甄嬛说的一段话:“我知道自己才不如你,貌也逊色,便立意修德博一个温婉贤良。你擅长舞艺,我便着意琴技,从来也不逊色于你。”这样的她,让人欣赏,更让人心疼。
不过单就这首词来看,我认为更适合华妃。
开头的“小山”二字自古以来就有分歧,屏风上的山和美人的美,到底那种更合适?我个人是认同后者的,若是写山,他大可用更美的词来修饰,而“眉如远山”却是古今之人普遍认可的形容。那明明灭灭的金色,是美人衣料上的金线,还是发髻上的珠翠?接着往下读,一幅美人行卧图便渐渐清晰——她一定是在众多侍女的服侍下慵懒地穿衣洗漱,在梳妆台前挑挑捡捡,选了那最华贵最衬肤色的饰物与香膏,任巧手的宫女在脸上涂抹。这一定是个富有的女子,也是一个貌美的女人,因为容貌出众者往往更在意自己的外表,也更明白该怎样才能让它发挥最大价值。可惜,纵有天姿国色,却也不能日日伴在爱人身侧,只能顾影自怜,期盼那人一时的垂怜。
这样的处境,不正是华妃的真实写照吗?不只是华妃,后宫中的大多数女人,也都处于这种状态,只是在她身上更为明显罢了。
这首词实在是太堆砌了,短短几句,堆满了金光闪闪的东西,每一件都好,每一样都美,词中的女主人公更是艳丽至极。然而美则美矣,总是少了那么些人气,少了灵魂。就像是宽敞干净的宫殿,虽摆满了华丽的物品,也有来来往往的宫人,却总让人感觉阴寒冷漠。住在这样宫殿里的人,久而久之,也就会失去温暖了吧。
眉如远山含黛,肤若桃花含笑,发如浮云,眼眸宛若星辰,这样的女子,到底是什么身份?她的故事,又是怎样呢?
敬启,文自水墨青花
天涯海角,唯望君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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