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指空散文
有一种等待,是一场空;
有一种追寻,是一场梦;
有两条直线,是一种平行;
有一个相交点,便是永远的别离。没有开始,便没有离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提笔成了我最奢侈的追寻,能够写出的并不是心情,而是不知所谓的曾经。或许,能够流下眼泪,心都没有痛到枯萎;或许,只有仰天长啸,才能诠释孤独的完美。是梦,是幻,人生本就是一场无悔,岁月留在每一个人心上的那棵草,吹动着冗长的微笑!
忘了有多久,不曾敲击手中这白惨惨的键盘,扔它在孤独中,残喘着等待,或许,曾经的丢弃,只是一个学会沉沦的借口,也或许,画两条平行线,以为就可以重温旧梦,是痴心,一场,还是?满眼皆空!如同无数次敲击这样的雨夜,滴滴答答,滴落下多少梦回痛彻的别离?我不再追寻,只是定定地望着你远去,就在最美丽的那一次邂逅里。
在这样宁静而又贫乏的雨夜里,不知道在这样的键盘下,已经键入多少个撕痛伤口的文字,就在最熟悉、而又最陌生的指尖,流走着无数想要迸射的激情,却又在长空停留,转眼,便扭转成空。我问自己,生命究竟还要重来多少个轮回,才能将指尖的温柔重新拾起?抬头,看着黑色的夜幕,那一层黑,不是黑,只是我不曾真正看清!
喜欢一个人就这样孤独伫立的背影,打散在墙上,像鬼魅,跳动着嘶吼的躯体。心,一次次,在悬崖边缘停步,不是害怕坠入谷底,只是那里深不见底,有一种漠然的失落,就在半空中悬挂在那里,不偏不倚,正好可以将我的无奈抽离。灵魂总喜欢头顶我们看不见的光环,似乎宣告着它有多么神圣而不可侵犯。我,嘲笑那长着翅膀的自由,既然从不曾真正到达过心与心的彼岸,那么,要那对翅膀,又有何用?
可是,回首思绪漫长,似乎,每一个坠落凡尘的灵魂,都是天堂里空洞的沉沦,就在不知不觉中,被不知名的力量推下云台,跌跌撞撞向着人世间寻来。回望来时路,何处有花,何处亦草,何处才是岸?十指紧扣,心中念想,患得患失的微笑,在嘴角扬起迷茫的甜蜜,高楼望断,思绪万千,纠缠的杂草在心间,仿佛纵火普天,惊扰了龙的缠绵。
摊开双手,凝望掌心的晶莹,在升腾的`雾气里,徐徐化作尘泥,任千指的温度,也无法扭转灰飞烟灭的结局,千指环扣,千思沉溺,握痛了,松开后,也只是一场无言成空。爱了,痛了,变了,散了,追逐着渴望追逐的梦,像一次飞翔,没有尽头,却已没有力气继续飞下去,只能找一处可以栖息之地,默默地轻舔着一路风尘仆仆的血迹。
一场雨,淅淅沥沥,淋湿了回忆,淋湿了曾经,淋湿的是梦里的叮咛,还是放手的皈依?清冷的夜,将我没入黑暗,凄凉的风,吹动我的发丝,没有扎马尾,任头发散乱在风中、雨里……湿了、乱了、断了,该放下了。该将停留在悬崖边的脚尖,轻轻松开了,就让身体随着地球引力,将思绪抛入空气,空了,便能坠下去。
坠入深海里,湛蓝的谜一样的风景,在眼底,在心底,揉搓着我的孤寂,没有色彩的世界,是安逸;没有阳光的深海,是清宁。最快乐的时候,不是沉甸甸的拥有,而是空落落的放弃。倒掉一切的烦忧,将灵魂洗礼,岁月就在深不见底的海洋里,漂浮、沉溺。我还是我,依然很喜欢那句心底里深深藏匿的话“心是漂泊的,到哪里都是流浪”!
快乐还是忧伤?许久不曾真正提笔,此刻写下凌乱心情,只是心情,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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