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乡我的魂散文
人一生的眷恋,莫过于对故乡的深情。那怕她是一片贫瘠的土地,那怕她是一个偏僻的山坳,对她的挚爱和记忆,在漫长的人生旅途中久久难以忘怀。
前几天,伯父对我说,宗谱已经杀青完稿,希望我写一篇序或跋,我想,为了忘却的纪念,还是为这个小村庄撰写一篇小记吧。西沟边是一个一文不名的弹丸小村,她位于千阳县北的天台山南麓。在祖国的版图上,找不到她的位置,但那里却是我的呱呱坠地之处。我在那里度过了14个难忘的春秋,那里有我儿时的欢乐,少年的憧憬,青春的梦幻。高高的皂角树,锃光发亮的碾子,古朴的石槽,榆树下的月夜,水井旁的聚会,甚至连土狗的夜吠,公鸡的报晓和毛驴的引颈高歌都使人感到山村充满着旷野别致的活力。特别是那穿过树丛袅袅升腾的炊烟,傍晚儿童们牧归的熙攘和嘈杂,盛夏知了的喧闹,金秋季节的五谷飘香……这一切使我感到一种浓郁的生活气息滋养了我的生命。
离别故乡将近25年了,每次回家省亲,无论时间如何短暂,我都要到那块废墟上去看一看,静静地伫立在亲切的故土上,心头涌上一种难言的激动。我留恋那里的毛桃绿杏,留恋那混沌的河水和篝火旁的温暖。我永远不能忘怀的是,夜间伙伴们追捕那一闪一亮的萤火虫的无限情趣。长辈们用厚实、充满老茧的手掌抚摩我们的头顶,讲述那一个个遥远而美丽的民间故事,里面交织着他们的希冀和理想,还有那善良纯朴的愿望。我至今回味的是那些再新鲜不过的山野食物,刚从黄豆地里摘回的还带着绿色的毛豆被煮熟的`清香,豌豆地里豆角的甜脆和可口。
这是一快令人陶醉的热土,是我先辈们采樵、放牧、耕耘的存身之所。她北倚苍翠天台,南望秀丽曹塬,西与冯坊河隔沟相望,东同朱家河台田相背,是一个五谷丰登、颐养天性的好地方。我们的村子背东面西,坐落在沟壑的一边,一排土窑总体呈簸箕形状,住户都是王氏后裔,自王步霄起,在西沟边繁衍生息了7代人。
据说,我们的王氏先祖是从山西洪洞县大槐树迁徙来的,始居寺坡,分支移居北坡村。清代中叶,定居北坡的王氏传人步霄,娶表妹为妻,来到西沟边,挖了一只土窑居住下来。他们夫妻算是西沟边的开山鼻祖,靠给邻村的富人放牧牛羊度日,间隙拓荒自种。同治初年,王步霄被土匪杀害于武家堡内,遗孀和5个儿子相依为命。到光绪二十六年(1900),兄弟5人分家单过,多数居家务农,也有人到外地做生意去了。光阴荏苒,岁月更替。到了民国年间,村子里只剩下4户人家,除1户比较富裕外,其余3户依靠打柴卖柴、佃种土地苦度日月,生活十分贫困。一旦遇到自然灾害,只好背井离乡,沿门乞讨。民国十八年(1929),西府大旱,千里之外,颗粒无收。迫于无奈,我的祖辈有两人被卖到河西走廊,换回一背篼油渣,维持全家老小的性命,四爷难忍饥饿,曾经遁入空门,村子十分荒凉和萧条。
共和国诞生后,天台山脚下换了一重天。我们的村子渐渐有了生机,乡亲们有了属于自己的土地、自己的耕牛和其它生产资料,他们的生存条件得到改善,生活有了保障。我们看到的是他们脸上的笑容,听到的是孩子们朗朗的读书声,人们扬眉吐气,村子变得热闹起来。到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全村已经有11户60 多口人,特别是实行家庭联产承包制以后,全村14户81口人,承包耕地113.44亩,人们种粮、养畜、发展果品和烤烟生产,收入逐步增加,生活水平不断提高。住户们渐渐搬离这个靠崖的西沟边,到原上的新庄去盖新房。到1985年,西沟边这个村落被废弃了,这里被复垦,我们原来的院子和大门外大家活动的场面被种上了油菜、大麦和烤烟。
新的住宅区叫下原,地势比较平坦。经过统一规划,房屋排列整齐,前后左右道路畅通,通上了照明用电和自来水,乡亲们告别了过去的苦日子,在轻松和方便的条件下,快乐地生活着。解决了温饱问题之后,许多人便筹划为后人置办产业。全村新建瓦房86间,人均25平方米,有自行车16辆,电视机11台,收录机9台,我的乡亲们丰衣足食,安居乐业。
50多年来,村里有18人加入共产党,有5人应征入伍,有3人考上了全国名牌大学,有6人走上县处和科级领导岗位。有12人到广州、苏州、上海、银川、深圳打工。他们当中有人将家安在了外地的大城市。但是,他们永远铭记着自己是西沟边村人。我的家乡我的魂。 我们编纂族谱的目的倒不是要光宗耀祖,而是想记载我们王氏家族是怎样走出苦难的深渊,是怎样过上幸福生活的。我们之所以这样,这是为了给后人一个政治交代,让他们不要忘本,珍惜今天的好日子。
如蒙伯父不弃,可将此文列入宗谱附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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