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之雾语散文
妻说要我和她去送礼,她的一位同学家的孩子考取大学。还说她最要好的同学王某两口子在楼下等待着的。躺在沙发上看奥运的我,像一条凝神静气的鱼,一动不动。妻有点生气。待她收拾完毕,我也早做好出门的准备。
两家人汇合后,准备在西门广场打车前往。谁知小城的夜晚,出租车还紧张得很。我们边走边看有无可招之出租车。
途中终于拦了辆出租车。上车后,静默中随车而行。
想想真快!我们要去的人家,女主人曾经与我有过一段不算姻缘的姻缘。她是我堂妹有娣的同学。看着参加工作好几年还没有女朋友的.我,有娣悄悄给我讲,为我介绍个女朋友,说是她的同学,城里人,长得漂亮。听她这么一说,我有些动心。毕竟那时能考上学校的,毕业就有工作的不多,而且她们不到一年时间就毕业了。
可当妹子介绍认识这人后,我却不怎么上心。这人不算漂亮,但个头中等,胖瘦适中,人也白净。但就是收拾打扮过了头。一是唇红如血,二是脂粉涂摸过重,三是爱穿超短裙,四是露胸太过。妹子问我如何?我说哪样都好,就是收拾打扮太过于超前。妹子说只要品质好,这都是可以调教的。可我却固执地认为,这种人不适合我。虽然后来这人有点主动,但看我无动于心,也就算了。
这人参加工作后,和我的一位朋友恋爱结婚生女。之后,因我这位朋友重男轻女思想作怪,两人离了婚。不到一年,各自又重新组建了家庭。这人新组建的家庭的男人就是我现在妻子的“同学”。说是“同学”,其实他们并不在一个学校,只是在同一个城市,以老乡的身份相识的。其中有什么故事且当别论。妻的这位“同学”曾有过一次婚姻,因为不育而离弃。所以后来才重新组成家庭。“同学”父早逝,无兄弟姐妹,母子相依为命。妻说这位“同学”对人真诚,办事厚道,所以要我和她一起去送个礼。我说那女儿又不是他亲生的。妻说不能分得这样清,毕竟他们是一家,对其妻与前妻所生的女儿视若己出。我想这到也是,因此一同前往。
男主人下楼迎接。一进家门,女主人赶紧泡上朵贝御芽递上。家里很热闹,有两桌人在打麻将。还有闲坐喝茶、磕葵花子的。坐了一会,看见一位弯腰驼背的老人拄着拐杖进来。妻问女主人这老人是哪个?女主人说是老太太(男主人母亲)。
那考上大学的女儿从书房出来,男主人忙给她介绍我们,这是XX叔叔,这是XX姑爹……孩子很乖巧、懂事,顺着其继父的介绍轻声称呼着。
回来的路上,二十年前女主人的身影时隐时现。二十年后,经历了人生风雨的女主人,穿着打扮随着年龄的增长明显地成熟稳重了。这让我觉得自己当初固执的可笑。
然而人生往往就是这样,不经意间的错过,铸就不同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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