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暖人心散文
春天的时间流逝起来,总是在悄无声息中给人惊喜。昨天还是天气乍冷还寒的日子,今天却是突兀般显得异常暖和。身上不减的衣物倒让浑身有点燥闷起来,稍微一活动筋骨,便招来额角些许的细细汗珠。只是这点小小贵恙,不会影响你对春天里满目繁华的惊艳的兴致,踏春的脚步迫不及待。不用远走,只要一出门,便会尽情领略春天无尽的韵致。
小小的广场上早已有了不少的人影,人们不用刻意地去搜寻那花圃中和草坪上的变化,仅仅这暖心的天气便让人惬意无穷。沉寂了一冬的欢声笑语此起彼伏,人们尽情地舒展自己的腰肢,互叙衷肠。
我正坐在条凳上,端详着周围的算是喧嚣的场面,儿子颠着步子跑过来,告诉我“疯子老吴”病了,我一阵诧异。“疯子老吴”也算是小区里有名的人物。偌大的小区里居民来自各个地方,之间不甚了解,但是一说起他,倒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至于疯子老吴是什么时候来到这个小区的,居民们都说不清楚,可能是这个小区的“原生态居民”吧。“疯子老吴”并不疯,他总是笑呵呵,只是笑起来有些异样,咋看起来怎是叫人不舒服,久而久之,即使人们习惯了,有时也会不禁嘟囔上几句,“疯子,真是个疯子!”不过他身上也不像其他流浪汉一样邋里邋遢,蓬头垢面,身上整齐得很,只是破旧了许多。
“疯子老吴”虽是流浪汉,却很特别。他从不招人讨嫌,只要碰见人,他就远远笑呵呵打招呼。人们也主动地和他打招呼。老吴每天的任务就是在小区里巡视,比小区的保安还兢兢业业,只要发现有陌生人在小区里出现,他就像幽灵一样跟在人们后面。如果是走亲访友的,他会跟着目送客人到主家。如果是来个小商小贩,他会陪着他逛完整个小区,然后目送他出小区。有时他的异常行为也会招致别人的误解,引得外人小则污言秽语,大则甚至捋胳膊挽袖子,小区的人们当然不会怪罪“疯子”,只好耐心给别人解释,等别人明白了,自然不了了之。
“疯子”栖身之所是小区角落里小车棚的后面,一点也不影响小区的美观,所以他的建筑丝毫没有给人们带来丁点的反感之意。小屋是用木板和油毡搭起的,倒也坚固别致,里面有一张用砖头支起的小床。里面的陈设自然简单破旧。“疯子老吴”的饮食起居大部分靠大家的“供养”。人们不用经意给他留着,只要有去饭店请客的,剩下的可口的饭菜打包回来给他送去,疯子便有了一顿丰盛的“美味佳肴”!
疯子每天也不闲着,他总是拎个袋子在小区转悠,碰见有垃圾就捡起来,他见不得小区里有点果皮纸屑。有时风大,谁家晾晒凉台上的.衣服被刮下来,他总是使劲地在衣服把手擦拭几下,小心翼翼捡拾起来,用嘴把上边的土吹干净,跑上楼去给主人送去,送完就走,从不踏入小区人家半步。谁家有点活,只要让“疯子”看见,他总是跑上跑下忙个不停,活一干完,立刻笑呵呵地离去。随着时间的流逝,小区的大人小孩没有一个不愿接近他的,显得融洽起来。
平时“疯子”的身体棒得很,几乎没见他生病。这次他真的生病了,蜷缩在小区花园的条凳上,把身体使劲地裹进那件破旧的棉衣里,还在不停地瑟瑟发抖。一家人围着他问这问那,他始终不做声。有人把手凑上去一摸他的额头,烫得吓人。“疯子”生病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小区,不一会,几个孩子拿着感冒药跑了回来,在大人的帮助下,给他喂了下去。
过了好长时间,老吴的意识有些清醒了,他看着周围不停着说着,“天冷了,好冷啊……”大家都笑了,这疯子又说胡话了,天都暖了,怎么冷呢?大家看他的病情不怎么见好转,七手八脚把他搀到小区的卫生室,让医生开了药,挂上了吊瓶。
第二天,晨曦里,小区的广场上晨练的人影里又有了“疯子老吴”的身影,他依旧呵呵的傻笑着……人们问老吴,“天还冷吗?”他呵呵地傻笑着,反驳着,“天暖了,天都暖了,不冷,不冷!”
天确实暖了,人心都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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