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拒马河散文
拒马河,曾经养育了多少代人。拒马河,我的母亲河。提起你的名字是那样的亲切,每听到你的名字就会感觉到丝丝的暖意。
我的童年是在拒马河边度过的。那时河畔长满了柳树,一到春天嫩嫩的柳枝垂到了水面上,童年的我会攀爬到树上看着河水中倒映着的柳树,看着河水中的中的鱼儿,同时也照见了自己的身影。河滩上长着嫩嫩的野草开着各色的野花,上面有放牧的羊群。当年的河水是那样的清澈甘甜使我至今也难以忘怀。童年的我和许多小伙伴一样最盼望的就是放学或是放假,那样就可以在河边尽情地玩耍一番。
每天下午放学后回家放下书包,和许多小伙伴一起就会背起筐拿着镰刀去割草,那时家里都会养着猪或羊,家兔鸡鸭等,当时粮食不多,根本没有多余的粮食去喂养这些畜禽,基本上都是靠野草野菜喂养。那时去的最多的就是河边,那里的草又嫩又多不一会就会割上一筐。我们翻过河堤,河堤上尽是柳树,堤下有一片桃林。春天我们会折些柳枝作成柳笛看谁的最响或是好听,不过只是吹出声音,根本不知道也不会吹出曲调的。有时也会弄一两枝桃花回家插在空酒瓶子里(那时没有花瓶)可以多看上几天。那样也会惹的'护林员追赶着我们跑上一阵。我们会在沙滩上或是草地尽情玩上一阵,有时光顾玩了直到天黑才胡乱地割上一把应付应付了事,回家少不了会挨妈妈一顿骂。因为鸡鸭没得吃就不会下蛋,而我们的铅笔、作业本都是用鸡蛋换来的,鸡蛋我们几乎是无缘享用的,家里的消费都要用鸡蛋换取的。
我们最盼望的是夏天的到来,不仅可以下到水中嬉水摸鱼还可以痛痛快快地游上一番,年龄小的先是在浅水区学习学习,等学会了游泳才敢下到深水区去的。那时河边是男孩子的天下,女孩子是不敢来的,因为那时还没有游泳衣,一个个赤条条的。我们游到对岸,对岸一片树林子里有许多桑树,上面结了许多桑葚,会美美的吃上一番,一个个嘴上弄得黑黑的像是长了小胡子似得。有时在水里打打水仗,还会把莲藕的叶子顶在头上,也学一学雁翎队的样子。可是一到了汛期就不太好玩了,由于连日暴雨河水水位上涨还夹杂着许多泥沙,河面比平时宽了许多倍,水势也汹涌了许多,许多小伙伴望着河水发愣。“还敢过去吗?”有小伙伴问道,“你敢过我就敢。”就一句挑逗性的话语激起小伙伴们的情绪,于是一个接一个跳入水中向对岸游去。小伙伴们一个个只露着小脑袋拼命地向对岸游去,等到了对岸虽说已累的气喘吁吁,顿觉得有些自豪感。我不得不佩服当时的勇敢行为,可是老师怕出危险再也不让去游泳了,还在我们每个男孩子的大腿上或是胸前用墨水打上印记,如印记消失了就证明去河里游泳了,害得我们连澡都不敢洗了,怕是把印记弄没了会受到老师的责罚。
秋天到了河水早已恢复到了往日的宁静,水是湛蓝湛蓝的,天上的白云也映照在河水中,河水中的白云也映衬着岸上的羊群。星期天几个小伙伴蹲在河边钓鱼,鱼竿就是一根细木棍,当时就连找一根竹竿都不容易,这里根本就不产竹子的。鱼钩也是用缝衣针做的,浮漂是用高粱杆做的,鱼饵当然是自己在地里挖的蚯蚓,这些装备简陋的不能再简陋了。虽说也钓不到什么鱼却也给我们平添了许多乐趣。
当一群群大雁排着队鸣叫着从天空飞过的时候,冬天到了。西北有时吹得简直睁不开眼,那时就很少到河边了。有时天气晴朗无风的时候我们也会在沙滩上玩上一阵的,沙滩上沙子洁白干净任凭在上面打滚也不会沾到衣服上的,也不至于因弄脏衣服受到妈妈责骂。下雪了白茫茫一片,望不到尽头,此时河水也已冻实了,我们才敢到冰面上去滑冰,也没有冰鞋,根本也不知道什么是冰鞋。都是自己用铁丝围在一小块木板上做的,也蛮有乐趣的,条件好的还会用一大块木板做滑冰床,就是可以坐在上面的,滑起来飞快。拒马河给我们的童年带来了不知多少快乐。
至今我已三十个春秋没见到过当年故乡的拒马河了,当再次回乡时已改变了模样,当年的杨柳不见了,桃林不见了,绿草也不见了,由于过度开采就连沙滩也不见了。难道发展需要牺牲环境为代价吗?人们是不会忘记前几年肆虐的沙尘暴的。如今人们逐渐醒悟了,通过一番治理,河边重新栽种了新的树木,虽说景色已改变了许多,但我还是想念童年的拒马河。何时才能再见到你?我的母亲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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