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远方散文
我伫立在窗前,看窗外的夜色。夜,很静,很深;夜空里,月光如水,星光如钻,交相辉映。街市的路灯,像是雨后的虹影。街道的隔离带里,不知名的小绿树,在光影里朦胧,温暖着,柔和着静静的夜色,像轻缓的旋律,轻柔地触碰心灵。
刚离开电脑的我,耳畔依然有音乐在鸣响。电脑的音响里《我虔诚的为你祈祷》一遍又一遍地回放着,音乐低沉而又带有磁性的声音缓缓地响起,像一泓柔柔溪水,在寂静的夜里默默流淌着,流过我身体的每一个部位,直达内心深处的那个角落。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有微热的泪,顺着脸颊悄然滑落……
脑海里,突然就跳出了一个名字,出现了一个身影,响起了一个声音。在这个瞬间,感觉心里甜甜的,可仿佛又有点淡淡的酸,在心头萦绕,竟然挥之不去。
想你了,哥哥!我在心里,不停地念着哥哥的名字,恍惚间,好像看到哥哥满含笑意的脸,听到了哥哥磁性而又温暖的话语……
由于工作的原因,哥哥离开了我,去了另一个城市。没有了哥哥的陪伴,仿佛失去了主心骨,柔柔的心痛和淡淡的忧伤,让我无处躲藏。此时,音响里正好传来“我为你虔诚地祈祷,不管风起还是雨落,可爱的鸟儿,展开美丽的翅膀,将我所有的祝福带上,你若安好,便是晴天”……这,或许就是一种触景生情吧。与哥哥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想起来竟然如昨天一样清晰。
记得那一天,和哥哥相约去战神山玩,可我到了山脚下,却感到了意外;一向比我早到的哥哥,竟然见不到踪影,哥哥从来都是守时又守信的,即便有事来不了,也会提前通知的。我有些不高兴,为了哥哥的失信。他一直要求我守信。没想到他竟然会失信!我打开手机音乐,想缓和一下有点怒意的心情,一边听歌一边东张西望,耐着性子等待,可是,过了好久,也不见哥哥的踪影,我彻底地愤怒了,将脚下的一颗石子踢得老远,在电话簿里找到哥哥的号码,打过去,竟然是无法接通……本想对着他大吼的我,突然间各种猜想各种担心涌上心头:有事来不了?手机没带?还是……
正当我各种担心的时候,嫂子的电话打过来了:"你哥去不了了,头磕破了,刚缝完针,处理好伤口,第一句话就是让我赶紧打电话告诉你,说你肯定急死了。”我吓一跳,这时电话那端传来了哥哥低沉的声音:“丫头!放心吧,哥没事……”我于是各种询问,知道哥哥的伤口没啥大碍,一颗突然悬起的心,才放了下来。就知道哥哥不会无缘无故放我鸽子的,做人言而有信,是他的行为准则。他也一直用他的言行影响着我。
我喜欢战神山,喜欢山上的苍松翠柏,喜欢在那里闻听鸟语花香,喜欢那里烟波浩渺的意境,更喜欢在山顶上高声呐喊,倾听大山的回音……哥哥也很喜欢战神山,不过呢,他是喜欢在山上看风景,找灵感写东西。所以,我常常拉着他一起来战神山,这里便是我们一起玩耍、嬉戏、吵架、打闹、安静的读书的地方。战神山上,到处都留下了我的任性,与哥哥的沉静交织在一起的足迹。
山脚下,“哥,我今天突然找到了个窍门,任务提前完成了!”哥哥笑着和我一起分享;半山腰,“哥,我走不动了,你背我。”我爬山到一半开始耍赖,哥哥无奈;爬山累了休息的时候,“哥,我心情不好,想找人打架。”哥哥又成了出气筒;山间一棵大树旁,“哥,你快看那边的花好漂亮哦,摘点回家送给嫂子,她会很高兴的。”哥哥会爽快地答应;山脊上,“哥,我感冒了,好难受。”哥哥着急又关心“那么不小心,那还不在家好好养着,出来爬山干嘛”;山顶上呢,“哥,这里诗情画意好美……”“傻丫头,喜欢的话没事就常来。”哥哥宠溺地看着我说。
“哥……”我轻轻地呢喃,如燕语。
哦,哥哥已经去了另一个城市不在身边了,再也没人随时听我发牢骚了,再也没人任我随意欺负了。虽说通信发达的.今天有手机,QQ和微信,但是,还是习惯张嘴就喊:“哥哥!”发现哥哥不在,是那么的失落。
哥哥不善言语,脾气好,包容我的一切,但是,对我要求极为严厉!有一次,我做平台日志想放几句话,但是,字必须得漂亮,我的字肯定不行,但我知道拿笔杆子的哥哥,字写得非常清秀,于是,我回家就对哥哥说:“哥!给我写几个字,还有,帮我把文文写完,剩下的懒得写了。”满以为,哥哥会爽快地答应我,可是,哥哥非但没答应,还开始数落起来:“干嘛不自己写?自己事情自己去做。干嘛要依靠别人?!”
平时,哥哥都是有求必应的,今天这是为啥?“啥都让人做,哪天我不在,你咋办……”不就几个字么?不就半篇文么?至于么?听着哥哥没完没了的数落,我感觉特委屈,掉下了眼泪。但是倔强的我心想,这算啥啊?不给写拉倒,自己写,于是拿笔开始各种写,我就不信了,没你不行,就这样跟哥哥较上了劲儿。
写好之后,拿给哥哥,哥哥看了看,把文里的错字改了,有的地方又稍加改动,文章顿时增色不少,我心里暗暗佩服,但是,嘴上却装作不满意:“哼!没有你,我一样可以完成。”哥哥笑了:“傻丫头,是不是很有成就感?”我白了他一眼,心里却是美美的。这以后我记住了哥哥的话: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我不仅有了成就感,而且人也相当的自信了。
哥哥,每天忙碌于单位、协会,但是,在忙忙碌碌之余,总会抽时间回家看望家人,亲自为家人下厨,做一顿丰盛的家宴,或者带着家人,走进大自然去游玩,虽然无情的岁月,在他的两鬓留下了斑白,但是,哥哥做人做事,依旧恪守诚信,依旧是那么的执着。时光流转,和哥哥的这份情,越发的沉淀和发酵,如同陈年佳酿一般,味更醇,更浓……
而今,哥哥身在远方,在这夜深人静的夜晚,他在做什么?我脑海幻想出很多个画面,读书?写字?亦或是如我一样,在回想一些岁月深处的故事?我想证实自己的猜想,于是拿起手机,在通讯栏里找到哥哥,即将拨出的瞬间,我犹豫了一下,关了手机。夜很深了,或许哥哥已经入睡,让思念如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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