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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他是我上辈子的情人散文
据说,他是我上辈子的情人,上辈子没有相守到老,这辈子倾其所有来呵护我;据说,他是这辈子最爱我的人,这辈子大概不会有第二个。这,便是我爸爸。
今天是他生日,41岁的生日。我知道即使在外的我没有任何礼物,只要我记得,只要一通电话他就可以开心很久。自从有了这个认知,父亲节、生日...就一通电话都没拉过。从早上就开始打电话祝他生日快乐,一直没人接,我知道他在忙。直到刚才才打通,听到那头,他一接起电话来便对身边的人说“俺家妮儿打来的...”听到他这样说,突然感觉很亲很亲,而且他的语气里似乎带有点向身边人炫耀的成分,或许在他看来女儿打电话了他为人父心里很值得安慰和骄傲。
从爷爷那辈迁到现在住的地方后,便开始了以捕鱼为生的渔民生活。爸爸,小学文化程度,从十七岁开始便从船上了,开始是和堂哥一块,后来结婚后,便分开了,有了自己的船。因为从小在船上待,饭什么的都是自己弄,而且奶奶做饭手艺又相当好,所以爸爸早早的就学会了蒸馒头、包饺子、炒菜...而且做饭比妈妈好吃多了,经常爸妈推辞做饭时,我都会一脸嫌弃的看着妈妈,把这项光荣而又伟大的任务交给爸爸。后来,我渐渐大了,这样的事变成了我的。也因为这,爸爸第一次打我,那是去年过年后,虽然奶奶手巧、爸爸手巧,但我并没有遗传到,包的饺子、擀的面条实在不像样,爸爸看不过眼,我俩都是倔脾气,吵起来了,二十年来爸爸第一次打了我,而我竟然还下意识地还了手,把他气到不行,还好后来事情就那么过去了,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
坦白说,爸爸很宠我的,虽然爸爸文化程度不高,但只要有空就喜欢站我旁边看我写作业,即使看不懂。小学时用铅笔,他会削很漂亮又耐用的铅笔。冬天时,经常骑摩托载我去学校,那时候感觉冬天最好了,不用骑自行车。而且,家里的财政大权一直归妈妈,但他却是给钱给的最大方的,动不动就塞钱给我,还说不要让妈妈知道。直到现在也是,呵呵,只要他在家,我就有钱。
爷爷家孩子特别多,爸爸是老小,爸爸有三个哥哥、四个姐姐,大伯、二伯家的堂哥、堂姐都差不多和爸爸一般大。妈妈常说,爸爸是老小,被家里人宠惯了,不会疼人。在我看来,的确是,但一直一直在改变,特别是在弟弟出生后,更懂得疼人了。会慢慢学着把不多的菜留给妈妈和我;会在妈妈怀孕时买各式各样的东西;会把好吃的留给我们姐弟,在我硬塞他嘴里时才会吃;会在出门给弟弟买吃的时,给我买,怕我自己独受宠爱了那么多年突然有了弟弟受了冷落...感觉他一直在跟着我们成长。
妈妈总说,嫁人时千万不要嫁像爸爸这样的,太老实了。我常常笑着点头,但也会说,妈妈,如果你嫁给能折腾的估计你等整天担惊受怕,整晚失眠,得疯了。其实,不得不承认,我的某些性格像妈妈,经不起大风浪,一点小事能担心很久。在我大概六七岁时,爸爸做了大概这辈子最大胆的事,帮着堂伯躲难,那时候我小还记不太清,只是有晚只我和妈妈在家,没有大门阻挡的院子里突然来了车,车灯打在屋里,特别特别亮,织毛衣的妈妈突然关了灯,紧紧抱着我。后来,陪妈妈去医院,医生说妈妈因为太过紧张、忧虑得了病,大概直到我高中时才治好。偶尔亲戚家有人出了事,爸爸会一声不吭地准备好鱼虾给亲戚送去用来找关系用,那时总会和妈妈说你看我爸做得不错吧,老爸也一脸的骄傲。
其实,爸爸是个特好特好的人。这是妈妈说的,记得找了很多关系拿到二胎证时,家里人很开心。伯伯他们开车去船上找爸爸庆祝,爸爸开心喝多了,船上只有爸妈两人,爸爸喝醉后大睡,正好遇到大风,船舵坏了,备用的机子得手动发动,妈妈不会,吓哭了。自那后,爸爸几乎不喝酒了,即使家里来客人或出门也是能不喝便不喝。妈妈说时,我感觉心里特暖,爸爸特man,其实那时他们是经人介绍,到结婚也没见过几次面,不能说有爱情,但感觉老爸特有担当。
有时候就是固执地不想去想他已经四十多了,固执地认为他还是三十七八的样子,不想他那么快就变老。前两天,大四毕业生走了,我有些感伤。昨天下午,走在路上,突然想这是三年后的我,又想三年后的明天就是老爸生日了。心里便开始难受,心想,三年后的这时候,一定要找到工作,等老爸生日时,用自己赚的工资为老爸过生日,他肯定会很高兴,千万不要到时候全家都为我的就业发愁而没心思为老爸过生日。
我想,或许上辈子我真是他的情人,但上辈子欠他太多了,所以才安排我们又遇到,安排我做了他的女儿,让我好好补偿他,一定要对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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