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班主任曹雪清老师散文
蒙古国高原的夜,仿佛孕育这一种无法摧毁的力量,席卷了天底下最温柔的风,把白天降临的“沙尘暴”天气,追赶着无影无踪。在这样没有一丝快乐,可以让自己依靠和偎依的异国他乡夜晚,我的心渐渐地沉淀,一种撕心裂肺的忧伤,重新涌上心间,滑上眉梢。
异国他乡蒙古国高原的夜,黑的依旧是那么寂静和深沉。我一个人待在空荡荡的办公室,把一曲李丹阳演唱的《感恩老师》“你像太阳温暖稚嫩的心房,你像红烛点亮智慧的光芒,我们在你怀抱里幸福成长,像小鸟渴望未来的飞翔。老师啊老师,敬爱的老师,你为我们付出的辛劳太多太多。老师啊老师,敬爱的老师,您的恩德山高水长,山高水长。你带我们畅游知识的海洋......”在电脑中,循环的播放。
一曲优美的歌词,像一泓柔柔的溪水,在寂静的夜里,默默的流淌,流过我内心深处,那个安静的角落,良久;感觉泪顺着我的脸颊悄然滑落……
我上定西中学期间的班主任曹雪清老师,已经在北京解放军304医院,住院快半年了,听到曹老师住院的消息,我二月份专程从蒙古国到北京专程看望之后,作了短暂的停留,又风尘仆仆,踏上异国他乡为生计奔波遥远的路途……
每隔一段时间,我身在异国他乡,只能给师母发条微信,了解一下曹老师的病情和治疗效果!每次收到师母的微信总是说:“曹老师在医院的放疗和化疗效果,一直不太理想,身体很虚弱,精神状况很差。”
曹老师,学生多么想给您打个电话或者发条微信,向您问候!可是,自上次来北京解放军304医院看望您之后,看到您虚弱和连说话很费劲的样子,每当我拿起手机,我颤抖的手指,又重新离开了手机的功能键,我真不忍心让您受到半点的痛苦和折磨,只怕打破您与病魔抗争的寂静!我只有选择每间隔一段时间,向我那位慈祥、心地善良的师母,询问您的治疗效果和病情!可是在异国他乡无数的梦境里,我将老师您和师母和蔼可亲的身影,一次又一次的描摹,在我上定西中学期间,曾今您的身影,是那样英俊、潇洒,在三尺讲台上讲课的声音,是那么铿锵有力;师母是那么善良、慈祥和美丽!恍惚间,又看到老师您是那么的消瘦,被病情折磨的身影,是那么的疲惫,我几乎听不到您说话的声音;还有师母那张美丽、善良、慈祥的脸庞,都挂满了忧伤和憔碎!我心酸极了,当梦醒时分,已经泪流满面,泪湿枕巾,泪浸床板……
曹老师,异国蒙古国高原,今夜又起风了,吹散了夏天刚发芽的几片嫩绿的叶儿,铺陈了一地;可唯独吹不散经年的乡下贫困学生,老师和师母付出父母般关爱的纯洁、真诚、深厚的情谊。那是天底下,最深重的一种真情;那是人间,最深远的一种无私的厚爱!
苍天呀!请您开开恩,快救救我的班主任曹老师吧!他是多么好的一个人。请问苍天!您为什么偏偏和心地善良、为人正直的好人过意不去呢?苍天啊!难道您不知道吗?我的班主任曹老师,上有年过七旬体弱多病、满头白发的老母亲,还等着我的老师养老送终;下有未成家立业的`俩个孩子,尤其是他的儿子,年龄还那么幼小,正需要父亲陪伴、精心呵护,教子成人的时候,难道您只会袖手旁观吗?他曾经教过的一名贫困乡下的学生,含泪向您虔诚祈祷:“请您开开恩,快救救我的班主任曹雪清老师吧……”
因为在我人生中,有了一位为人正直、身正为范、为人师表、言传身教,爱生如子的班主任曹老师,在我上甘肃省定西中学的时候,对一个来自偏远山区来的乡下学生培养和呵护,用涓涓、清澈的流水,偏袒的一方又一方、细细的滋润,才唤醒了一名贫困乡下学生快要被荒芜的一块心田;并且,精心的播下知识希望的种子,让扎根、发芽、开花、结果!也是师母用慈母般的关怀和照顾,无私的撑起了一片明朗的蓝天,用爱心牵着我一名乡下贫困学生的手,在求学的艰难历程中,撒满了爱的阳光,缓缓前行!帮扶着我走出了那段艰辛的求学路……
今天当我回忆起在甘肃省定西中学期间的那段学生时代,清晰如初,仿佛像昨天发生过一样:记得一九九三年,当我离开大西北甘肃省定西的一个偏僻、贫困、落后的小山村,背着着半袋干粮和带着简单的铺盖卷行李,骑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来到距离家50公里以外的甘肃省定西中学上学的时候,从开学的第一天起,我就认识了这位知识渊博我的班主任曹雪清老师,也是在以后的学习生活中,逐渐地认识了那位心地善良、为人正直的师母,并今生结下了深厚的师生、师母情谊。
在八、九十年代,虽然全国迎来了改革开放的大好时光,“发展就是硬道理”,改革开放的春风,早已经吹遍了祖国的大江南北,人们的物质基础和经济条件,已经向前迈出了一大步,迎着党中央带来的改革开放的好政策,向前突飞猛进地发展。可是,对于大西北甘肃省广大偏僻、落后的农村来说,经济发展依旧是那么滞后;长期居住在黄土地上的人们,还是整天面朝黄土背朝天,起早贪黑,每天忙碌在国家联产承包责任制分给的一亩三分黄土地上,急于解决全家人的温饱生活,没有任何经济来源,对于每位攻读中学生的家长来说,生活和经济的困顿,几乎压垮了每位家长的脊梁。
尤其是那个年代,对于每个到县城中学就读的乡下学生来说,吃不饱、穿不暖是家常便饭,每天靠开水泡干馍馍充饥或者用开水冲熟面吃(熟面,是用各种杂粮混合在一起,炒熟,然后用石磨研磨成粉状,就可以用开水冲着吃。),是每位乡下住校生的生活状况,学校食堂一份6角钱的素菜,是可望不可及的事情;家庭状况稍微好一点的乡下住校学生,几个人联合租一间廉价民房,用煤油炉子做饭,用开水煮面片吃,也是一种奢侈的生活。
记得那时候,我们班上一共70多名学生,除了4、5名乡下学生,都是城里学生,我是乡下学生其中之一,也是家距离学校最远的。每个星期六下午,上完三节课,就骑着一辆自行车,到50公里以外的家里,去取回足够下一个周在学校吃的干粮,如果遇到夏天下大雨或者冬天大雪封山,我就回不去了,当班主任曹老师知道我的情况后,就把我领到他家去吃饭,让我的那位心地善良的师母,给我们做牛肉面吃,那个牛肉面的味道,感觉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面,至今还留有余香;并且我的班主任曹老师为了让我好好学习,摆脱家庭的贫困,在学校给我争取了每学期20元的最高助学金。在甘肃省定西中学上学期间,我是在老师家吃饭次数最多的学生。
后来在学习生活中,也逐渐认识了几名乡下学生,我也加入了学生联合租低价民房,乡下学生用煤油炉子做饭的群体,才摆脱了开水泡干馍馍厌食感的困境。那个时候,我的班主任曹老师家,住的是平房,是一个小独院,他在院子里开辟了一块小菜园,春天有韭菜;夏天有萝卜、芹菜、菠菜;秋天有白菜、西红柿,当蔬菜下来的时候,他让我经常去他家菜园里扒菜,让我带回去做饭吃,对于那个年代,乡下学生连买给煤油炉子的煤油钱,都要省着花,何谈去市场上买菜的钱。有了老师送给我的自家菜园里产的蔬菜,大大地提高了我在校的生活水平。
在甘肃省定西中学上学期间,有了班主任曹老师和心地善良的师母,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照顾,我才顺利地完成学业,从定西中学毕业。
当曹老师把我们一届学生带着毕业,也被荣调到定西市市委宣传部工作。
曹老师,人的一生中,是没有尽头的路,学生在人生的这条道路上,走着、走着,不停地朝前走着,走了一山又一水,路过一程又一程。当遇到挫折和困难的时候,随时就会出现疲惫和懈怠情绪。就在这时候,会出现您坚定的面容,和传来您坚毅的声音:“困难时暂时的,不久的将来,一定会慢慢好起来……”;同时,也出现师母那慈祥、美丽、善良的身影,并且飘来师母做的熟悉的饭香…….
曹老师,是您的一句话,激励这学生在挫折和困难面前,从没气妥过,走过了人生中的风风雨雨。老师,您不但教会了我知识,而且教会了我坚韧和正直;师母,是您教会了我生活、宽容和善良!
“几寸光阴几度秋,丰盈桃李杏坛收”。是您用知识的甘露,浇灌出了我们理想的花朵;您用心灵的甘泉,润泽了我们情操的美果。您是辛勤的园丁,为祖国的山川添秀色;您如春雨,润育桃李,神州大地尽芳菲。坎坎坷坷的道路上,有您,就会有光亮;跌跌撞撞的前行中,有您,就会有方向。是您,用汗水浇灌出了稻谷金黄;是您,用知识,催开了桃李芬芳!
今天,曹老师您已经获得了桃李满天下的硕果累累!曾经那些懵懂、贪玩、无知的少年,已经奋战在祖国的大江南北,各行各业、各条战线。
可是今天,当我的曹雪清老师和张福秀师母,并肩携手,格尽职守,在市委行政部门,自己的本职岗位上,兢兢业业,一心一意为定西的家乡人民书写“摆脱贫困,走向富裕”谋福祉的时候,我的老师却因日夜操劳,过度劳累,却病倒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当学生看到老师您被病魔折磨的痛苦的样子和师母疲惫、憔碎的面容,学生却束手无策,只能在异国他乡夜的深夜,把老师和师母把昨天给予我的厚厚情谊,折叠成记忆的小船,任其飘荡在思念的心湖里……仿佛又看到老师您和师母的衣着依旧、容光依旧、声音依旧!
学生含泪向着苍天祈祷:“保佑我的老师,风雨来临时,您让他一定远离疾风暴雨;天冷时,您让他温暖;黑暗降临时,请您照亮我老师脚下的路!让他早日康复!师母,您一定要保重!坚强!我们都为老师祈祷、守护…….”曹老师啊!学生多么希望老师早点康复,指引着我走好人生未来的一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