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远又很近散文
三十五年前我离开了校园,同学这个名词似乎已离我很远,特别是大学同学,来自各地,毕业后很少相见,偶尔相遇,又觉得很近。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末,在教育的春天到来的时候,我们一百九十八名同学从全省各地来到宜昌学医。同学们大多说的是方言,几个月后才能正常交流,开始每个人都抢着做打开水、扫地等义务劳动,以表现个人素质和绅士风度,不过几个月后就恢复了本来面目。
每天早上在《运动员进行曲》中,和同学在操场上奔跑,就是现在听到那曲子,就又想起久别的校园。
学医是辛苦的,每天就是在教室、实验室、 图书室呆着,到了晚上,还要抢一间可以开放到十一点钟的教室自习。
那时生活艰苦,可能是油水少,早上吃了半斤饭不到中午就饿了,等到下课时,同学们就像冲锋一样赶到食堂,以便买点上好的饭菜。有一天晚自习后,同室的同学都觉得有点饿了,又没什么可充饥,有位同学就拿出一元钱,我们到九码头端了一大锅小面(当时是一角钱一碗),大家吃得是那么香,连汤都喝了。一元钱现在并不算什么,而在当时却是一天的生活费。几年后我到宜昌进修,再到那家小馆子里去吃小面,始终没吃出那味道来。
读大学时只有星期六、星期天是自由活动时间。那时的我总喜欢坐在学校的草坪上,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看同学们尽情地挥汗奔跑,看飞鸟划过的摇曳身姿,看白云飘逸。只有这时才感觉到生命无穷的魅力。还能清晰的记得那皎洁的月光,脑海中还残留着在大学时的那份兴奋喜悦和满足。有时神情恍惚中,似乎又听到了那天真无邪的笑声。
每周星期六学校礼堂放一场电影,当时的票价虽然只有一角,但也不是每个都能享受的。可能是样板戏看得太多了,对电影《小花》中的主题歌“妹妹找哥泪花流”,就成了我们那一代人的'印记。星期天晚上学校把电视机抬到操场边上,让同学们看一看。一个星期天晚上,两位男同学扶在一起观看电视节目,后面那同学上了卫生间一会儿再来,以为站在原来的地方还是那位男同学,加上天黑也看得不是十分清楚,上去就扶在那同学肩膀上,手正好碰到前面那同学的上胸部,就问,你上衣口袋放的什么呀,这么松软?那同学一转脸,原来是个女同学,差点把那男同学吓昏了过去。在那年月,如果女同学告到学校,性质也是很严重的。
大学生活一晃就过去了,大家就要各奔东西,一些不愉快的事早已忘到了脑后,一想这辈子有的同学可能就再也见不到面了,就有点伤感吧,相别的那天晚上一杯啤酒就喝醉了。
同学之间总有说不完的话,叙不完的旧,道不尽的喜悦,诉不完的忧愁。工作后同学们偶尔相聚,大家兴奋地谈论着,沉浸在久别重逢的幸福中,讲些年少时的记忆,还有那青春萌动的趣事,有的还是经过加工,临时编造的几对男女同学读书时的“风流韵事”,逗得大家捧腹大笑。给我留下印象最深的是在大学时一位大胆的男生竟然给漂亮的女老师写了一封求爱信,后来在教导处写了几天检讨才算了事。那时大学生谈恋爱是禁区,老师知道了,毕业时会把他们分配相距很远地方,我们那一届恋人很多,但成功的很少。
有时同学相聚已到深夜,分别时一种莫名的惆怅,从心底流淌着;有时我轻轻地闭上眼睛,同学的身影就浮现在眼前,天真的模样,纯洁的微笑,贴心的话语萦绕着整个思绪。
转眼间,我已经离开校园三十五个春秋。回顾大学的岁月,那一张张泛黄的照片,在我们的心里,却依然如新,就像一壶陈年老酒,晶莹剔透,存放的时间愈久,回味就愈加绵长。那浓浓的意味,那爽口的芳香,令我们在相聚时,会汹涌澎湃,壮怀不已,当离别后,会细流涓涓,源远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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