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酒思缘散文
周末,朋友峰哥打来电话,声称:“想喝酒了,约几个朋友聚一下”,言简意赅,不容推辞。说实话,人到中年,对周旋于酒场似有倦意,“大战”之后的健忘、失态、头晕,曾使自己多次誓言不在贪恋杯中之物。但总是觉得,如果是五六知己相聚,却不能以酒为媒,似乎也提不起兴致,只要不是沉迷其中的“酒肉朋友”,倒也能增进人的感情。因此放下电话,推车上路。
路边不起眼的酒家,干净而火爆。来的都是经常见面的朋友,没有虚伪的尊卑座次,大家围桌而坐。点几个小菜,峰哥献出美酒,利落地拧落盖子,大红的瓶身鲜艳喜庆,轻轻的幽香扑鼻而来,大家连声赞叹,才想起看一下酒名,一个熟悉的名字——“古井贡酒”。忽然想起小时候家里来了贵客,父辈们有时用小酒盅端起的就是这个深沉的的名字。只不过当时,酒的包装没有如此豪华,作为小孩子的我们不敢过多的张望,只能远远的望着他们用唇边细细的啜上一口,就满眼是喜悦。这么多年,酒的种类名目繁多,赴过的大小的酒局也有一些,但始终是一种跟风状态的盲从起哄,并没有品出酒中的门道,只是觉得每种酒只是流淌在嗓子里辣的程度不同罢了,完全没有长辈们饮酒时那惬意的味道,有的喝上一口从嗓子眼到火辣辣的直入肠胃,有的尽管起初入口柔和但不久就头晕目眩。但今天这种久违的味道使我们急于捧杯入唇。
相对于通常的应酬场合,大家更为放松。没有官场的察言观色,位高者自顾互相谈笑,对下属目不斜视,位卑者谨言慎行,只管倒酒,甚至长官干杯过快,倒酒者赶不上为自己挟一口菜,还深怕哪一句话没说明白,招致直接上司当着众人一番斥责,偶有“越级”长官给自己一个笑脸,回来后在同事面前不经意的一番吹嘘。也没有生意场的虚情假意,大家一团和气,骨子里非要比对方多饮几杯,以方便套出一些机密,无论是不是真的喝多都会互相扶着肩膀称兄道弟,互相承诺即使今后没有业务往来,也仍是最好的哥们,转脸后就素不相识,大家心知肚明,谁也不点破,谁也不奇怪。这样的酒局,酒喝不多,但不是因为缘分,也很容易醉。
因为都是相知多年的朋友,对倒酒多少并不强求,有不善饮者弄一杯矿泉水也同样意兴盎然,并不影响大家友情的浓淡。大家不论何时聚在在一起,都有聊不完的`话题。无数次的举杯,聊一聊近日的奇闻轶事,扯一番旧日的真情记忆,交流一番互相的喜怒哀乐,甚至互相揭密一下过去的丑闻,大家不急不恼,欢声笑语,不知不觉一杯酒下肚,大家谈锋正盛,面色微醺,仍对美酒不忍舍弃,有人提议,不妨每人表演一个节目,得到大家一致认可。每个人都不扭捏,每个人都热心倾听,张哥的朗诵热情激昂,刘弟的歌声旋律悠扬,大家为酒而醉,为情而醉,共同用筷子击打着节拍,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两个钟头,酒已喝至以往的记录以上,但大家仍然兴致盎然。
今日的酒果然奇特,酒后的眩晕感,并没有带来通常的头疼和腹胀,大家的话题重回到酒上。相传,作为中国八大名酒之一的古井贡酒,拥有悠久的历史。南北朝时期,有位将军因作战失利,将所用的兵器投入安徽亳州的一口古井里,谁知此后井水比先前更清淳透明,爽口润喉,人们用清洌甜美的井水酿酒、泡茶,回味无穷,古井名声大噪,东汉末年,曹操又将它晋献给汉献帝刘协,就以“色清如水晶、香纯似幽兰、入口甘美醇和、回味经久不息”的独特风格大受赞誉,作为宫廷用酒。到了宋代,亳州减店集已成了有名的产酒地,当地百姓至今还有“涡水鳜鱼苏水鲤,胡芹减酒宴贵宾”的说法。到了近代,古井贡酒先后四次蝉联全国评酒会金奖,荣获国家名酒称号,又曾在第13届巴黎国际食品博览会上荣登榜首……听着动人的传说,不由得对美酒经历的风风雨雨由衷赞叹,也为我们在座的朋友有缘相聚倍感亲切。美酒千年,来之不易,值得珍惜,情缘似海,历久弥香,此刻的无话不谈也是经历了多少次彼此的磨合,品味。
终于,时间不早了,我们各自散去,每个人相互握别,仍然觉得兴奋,仍在回味着今天的酒,今天的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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