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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棵树散文
那棵树散文1
那棵树,我心中的树。
她比桂花香,比松柏苍翠,比杨树挺拔,比沙棘坚韧,她生长在我心灵深处——那是一株母亲树。
母亲七十六岁了,一辈子坎坎坷坷,波波折折的!如今已不能行走,瘫坐在轮椅上,像极了一株饱经风霜,倒地但仍不失伟岸身躯,枯槁但仍有生命力的老树。风来,任落叶在呼呼声中流淌,雨过,任沙沙声在繁枝茂叶上闲闲地敲出风华岁月的韵意。
一棵树有一树的繁华,一棵树有一树的过往,一棵树有一树的故事。
早年丧夫,丧子,丧女的悲痛,正如一颗颗酸涩的果子在记忆的长河里迷失跌落,我和妹妹作为仅有的硕果,童年的纯真岁月,正是在解读树木的年轮里滑翔而过,那时的母亲就像一把伞,罩着我和妹妹。让我们在浓荫下,在渐行渐长的年龄里,丰实着生命。现在的母亲虽然失去了那浓荫蔽日的伞,但是,那枯槁的身躯就像一个倒地的桥梁,仍然用那顽强的生命为我们指引路的方向。
一个老人,就像一颗年代久远的老树,任世事沧桑变迁,静观风云变幻,宠辱不惊。也许,明天或者是后天,母亲会变为一截树桩,卑微到让我们看不到这棵树过往的辉煌,只能证明作为生命,这棵树曾经来过。但树的精神却将永存于她脚下的那片土地。我想,到那时,我仍能听得到她的呼吸。
尊重那些低调谦卑的美丽吧!那是心灵的声音。
母亲,我心中的树……
那棵树散文2
在浩淼的黄土地上,我走过不少山山峁峁、沟沟梁梁,也走过不少陕北村庄,久而久之,一个不知道延续了几百年的风俗在我的心里渐渐地清晰起来了。
我发现,无论这里的村庄大小,人口多少,无论是座落在塬上还是沟里,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每个村子的村头都会矗立着一棵硕大的老槐树。
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有了这种风俗,单从村头的那棵老槐树硕大的树干和繁茂的枝叶就不难看出它的年代已经很久远了,起码也有几百上千年的历史了吧!
我去过一个叫做“老人仓”的塬上村庄,一爬上那道塬,首先闯入你眼帘的就是村头那棵老槐树。它的高大和形状让你不由得就会驻足仰视它的宏伟壮观,然后你就会从心底里由衷地对它肃然起敬!
它的树干直径足足有数米,需五六个人方能环抱它的腰围;两三米高的主树干上分出了几个分枝,每个分枝上又伸出十几米高的树枝,枝枝蔓蔓节外生枝,形成的树冠方圆阔达十几二十米;树的主干早已被风雨侵蚀成了空洞,但是干枯的分枝上长出的枝条依然枝繁叶茂、郁郁葱葱;树的主根由于常年的风吹雨淋,很多都裸露在了地面,盘根错节地缠绕了大约十几平方米,而且被长年累月坐在上面乘凉聊天的人们摩擦得光光溜溜了。更为神奇的是在苍老斑驳的主树干上竟然非常显眼地长着几个犹如肿瘤般的大疙瘩。据老人们说,这每个疙瘩就代表着这个村子里曾经走出的一个大人物,有清朝时期的举人、秀才,民国时期的学者、将军,还有战争年代的风云人物。如今,出门在外工作的人也不少,而且还出过几个大学生……据说村里有一位如今还健在的老人就曾经当过某电台的台长。是否属实,我无从考证,反正,村里人就是这么认为的,他们把老槐树当成了一棵风水树,跟他们的命运紧紧联系在了一起。因此,他们对树上的疙瘩敬若神灵,是绝对不能容忍随意亵渎的。
那棵村头的老槐树,已经不再是单纯遮荫挡凉的大树了,它承载了那里的人们心中美好的愿望和精神寄托,俨然已经成为人们心目中的一尊神了!( 文章阅读网: )
那棵大槐树,盘踞在村头阳光充足、视野开阔的高台上,老远你就能看到:散坐在老槐树裸露的根干上乘凉聊天的老人们和一群围着老槐树嬉戏玩耍的顽童,与酷似耄耋老人的大槐树构成了一幅充满了浓浓的山村恬静温馨和散发着淡淡的乡土气息的绝美田园风景。
在陕北村庄里,还有一个古老的风俗,那就是在新住宅修建好以后,人们都会从野外移来一棵土槐树,把它栽种在自家院子的当间。然后在树的下面支起一块双人床般大小、平整光滑的石板来,他们把它叫做“石床”。这个大“石床”就成了一家人春秋夏三季吃饭、休闲、娱乐的地方。石床的不远处立着一盘自家用的石磨,因此,石床还兼有了另外一个功能:那就是磨面的时候在上面箩面和搁置用具的。
爷爷家的院子里就有一棵老槐树,树干高大粗壮,树冠枝繁叶茂。在我的记忆里那是一棵很高大、很挺拔的老槐树。据说那是爷爷的爷爷在挖好五面土窑洞的时候亲手栽种的,距今大概也有上百年的历史了吧!
冥冥中记得:每天,天蒙蒙亮的时候,爷爷就会早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拿起大扫把,将整个院子打扫得干干净,顺便也把院中间的那个大“石床”也给清扫得干干净净,这样,当我们这些孙子孙女们起床以后就可以在上面尽情地嬉戏玩耍了。
每到烈日当空的中午时分,爷爷、大伯、大哥从地里干活回来,他们洗漱之后就会一起围坐在石床上,等着奶奶和婶子端上饭来。
吃过饭,他们就会直挺挺地躺在石床上睡一觉,然后又到地里去干活。
每当此时,我们几个孙子就会相约着偷偷溜了出来,结伴跑到山上去偷摘爷爷和大伯他们栽种的瓜果;或是跳进村头的小河里耍水;有时,也会爬到村头的那棵老槐树上玩捉迷藏。当然,这一切是不能让爷爷逮着的,否则,他就会拿一根高粱杆儿,挨着个儿地抽打我们的屁股。
黄昏后,地里干活的人们拖着疲惫的身子陆续回来了。吃过晚饭,他们就懒散地围坐在院子里老槐树下的石床上,点上一袋旱烟,相互间聊着天气庄稼牲口年景等等等等一切生活中的琐事,直聊到月上枝头、繁星满天,方才意犹未尽地各自回屋睡觉去了。
遇到闷热天,我就和爷爷奶奶一起睡在外面的大石床上,听爷爷讲述“杨家将”“岳家军”“三国”“水浒”“三侠五义”“七侠五义”的“古朝”,听奶奶讲“孟姜女”“牛郎织女”以及狐仙鬼怪的故事。我躺在老槐树下的石床上,聆听着爷爷奶奶讲述的故事,眯眼透过老槐树密密的枝叶,搜寻着天河两岸的牛郎织女星,想入非非地迷糊着进入了梦乡……
就这样,我的童年在老槐树下快乐地、悠闲地慢慢度过!
光阴荏苒,转瞬几十年过去了,爷爷奶奶早已过世了,我也在外颠沛流离了几十年。老家的那棵大槐树不知是否还在?是否还好?
几十年了,不管世事如何变迁,那棵家乡的老槐树依然清晰地、茁壮地生长在我漂泊的心里,依然是高大粗壮,依然是枝繁叶茂,依然是郁郁葱葱!
老槐树的故事真真切;老槐树的故事绵长绵长……
那棵树散文3
那是一棵盆景树,热带作物,碗口粗细,高一米多,枝干扭曲盘旋并且开裂,没有半寸树皮,光溜溜的泛着白光。是的,任何人第一眼见到的必是它光溜溜的枝干。我记得小时候母亲教育我的一句老话:树怕没皮,人怕没脸。现在,树——果然没皮了。光溜溜的主干极度扭曲着,摆出让人无限神往的造型,宛如春晚中《飞天》舞蹈中舞女的腰肢。没有树冠,仅有的几个枝杈高高低低错落有致,在其顶端各自绽着几簇绿叶。
这棵树是过了三月暖气停供以后被搬到楼下阳光地带的,那时候很有几分垂死的感觉。当我从它身边经过,不由得惊呼起来:“太可怜了。”是的,太可怜了!为了追求所谓的盆中异景,竟然有如此的奇思妙想!中不乏创意,创意缔造品质。但是,如果是这样的创意——将好端端的生命摧残到如此触目惊心的程度,却又不能不令多情者悯惋。人啊,利用植物顽强的生命力来造就奇特的视觉效果,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了。我不能不佩服!可是,为了这种所谓的艺术作品,摧残生命,蹂躏生命,难道不是一种罪过吗?以别的生命的痛和挣扎来取悦视觉效果,追求感官刺激,和二战中日本的711部队有什么两样呢?
人的创造力是无限的。仅就盆景来说,就花样百出,变幻无穷。本来应该长成百米高的大树,人们偏要将其植在迷你盆中设计成袖珍模样,打造成所谓的小可爱,小清新;本来是挺直茁壮的两株树苗,偏要将其中的一株洞穿,另一株则扭曲穿越,打造成所谓的胶着状态,连理共存,惺惺相惜;本来是一棵数百年树龄的古柏,偏要将其锯伐截断,只余下半尺高的树桩突兀矗立,粗目惊心,那发出的零星细芽尤其聚焦眼球,令人耳目一新;本来是好庞大的根系,盘根错节的,偏要十断其九,留那三星两点须根苟延残喘,令见者皆惊,一面难忘。……天,我无话可说!
两个月来,每次从楼下经过,我都会驻留片刻,看看那棵没有皮仍然“活得好好的”树是不是又多长了几片叶子,样色是不是更加的油亮。我确实被它震撼了,因为只是没有皮还不可怕,可怕的是它的主干被人为的剖裂成好几部分,只相互微微地粘连着,但就是在这种情形下,这株树在小小的、浅浅的紫砂盆里竟然郁郁葱葱起来。尤其是阳光晴好的日子,那几捧绿端亭亭地闪着油油的光,竟爆出无限的活力了。
于是,终于有一天,我经过楼下它曾经驻留的角落的时候,发现它已不再了。这其实是我早就预料到又一直担心的。它的主人是不会让它一直呆在阳光下的,这两个月的好日子只是让它聊以自救而已,既然活过来了,就不能只顾自己享清福了,因为它的使命是呆在客厅的角落里营造生活气氛的,哪能任其逐光而居自顾自呢?虽然我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但这一天到来的时候,我心里还是很难受。我想,等到下次我再见到它,又将是它奄奄一息、游丝犹存的时候了。不过,下一次它能否躲过劫难,却很难说。毕竟,生命并不总是顽强的,有时候,生命还是很脆弱的。
亲爱的,我们只需想想就会知道有多少这样的生命正在被我们摧残。哪一套商品房中没有一二十盆这样的植物呢?或高或低,或粗或细,或袅娜或坚挺,放在玄关上,书房里,卧室的窗台上,厨房里,洗手间里,阳台上应该更多,关键是看主人的审美情趣与爱好了。它们如烟如翠地缀饰着我们的生活,直到死去的一天。
我们生活的美好很大程度上是建立在其他生物的痛苦上的,比如笼中咕咕鸣叫的鸽子或鹦鹉,比如脖颈上戴着铃铛和绳索的小狗,比如的水族箱里游弋的金鱼,比如……
还是拐回头来说我们的树吧,我已经有一个月左右没有见到它了,我的这位老友近段可好,无从问起也不可能知道。我并不是没有审美追求,只是我更热爱生命,我希望所有的生命都开心。虽然我也知道这只是痴人说梦,但是,我确实是这样奢望的。也许很多正常的人会笑我痴傻,可是我愿意一直痴傻下去。
没有交易就没有戕害。亲爱的,我们能不能少买一些这样的绿植呢?就像我们不买毛皮衣服、不吃猴头燕窝、鱼翅熊掌一样,我们也可以少买或者不买这样的绿植的。生命是值得敬畏的。我们多几分敬畏,自然就多几分和谐。我们难道不是要努力构建和谐社会吗?那么,能不能将这一点也作为和谐社会的一种指标和参照呢?
我们都喜欢绿色,因为我们来自于自然,最终也必将回归到自然中去。只是,我们可以到自然中去亲近绿色,在那里,我们可以尽情地倾听他们的呢喃、尽情地感受他们的呼吸、尽情地触摸他们的肌肤,尽情地品味他们的甘美。相约健康、守护生命,难道不是最美的事情吗?
忘不了那棵树,忘不了饭店门前笼子里的待宰的鸽子和鱼儿,忘不了实验室里那些舍己为人的小白鼠……
那棵树散文4
夜,已经披上了墨色的长衫,伴随着一阵阵淅淅沥沥春雨的低吟。淅淅沥沥的春雨轻抚着校园里的一花一草一木,钻进了我甜美的梦乡;淅淅沥沥的春雨轻声呼唤着着我的思绪,伴随着我回到家乡那个小村庄,来到家中院子里的那棵棕树旁……
望着淅淅沥沥春雨中的那棵棕树,仿佛时光倒流到那个时候物资匮乏的年代。人们要吃个粽子还不像现在这样的方便,直接上超市去买就行,不用自己动手去做。那时候,村子里人们包粽子为了节约材料都选用棕树叶子来捆扎粽子,拿来一页棕叶,抽取叶子中间最结实的那部分,撕成一条条长线,往粽子上缠上几圈,一个粽子就包好了。整个村子,只有我家院子里那棵父辈栽下的棕树。于是,附近的十几户人家就近取材,来到家里弄棕叶。不一会儿,满树的叶子便被摘去了大半。可是,没多久,棕树下面的矮凳上却多了各种各样形状的粽子。浓浓的粽香携着棕叶的清香溢出了院子,似乎隔了好远好远鼻尖都还萦绕着这种香味。
也就是在这满院的粽香中,尚在襁褓中的小女孩被她妈妈送到爷爷、奶奶这个家里来了。而小女孩的到来,爷爷、奶奶的生活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似乎又变化很多……
比如说,不用下田干活的时候,那小女孩的爷爷也不是一个人躺在大堂里的竹摇椅里发呆,他或多或少会给小女孩讲一些关于自己的陈年往事,或是小时候他的爷爷讲给他的那些充满着神话色彩的故事。小女孩总是听的很入神,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的,小小的嘴巴总是问着问不完的问题。然而,更多的时候,小女孩的爷爷就会把家里那套勾勒着花样的、早已老旧得掉了漆的八仙桌椅从房间搬到院子里那棵棕树下,拿出柜子里的一大叠草纸,端起笔来手把手地教小女孩写字。发黄的草纸和着棕树上撒下的几缕日光,伴着女孩的奶奶用这棵棕树的叶子做成的扇子扇来的丝丝的凉意,令人惬意得好像时光就此停留了下来了似的。
比如说,夏日里夜幕降临的时候,家里人不再是一吃完了饭便进屋歇息,而是拿着板面早已斑驳的矮凳坐在院子里的那棵棕树下,依旧摇着那把棕叶扇,以此慰劳自己白日里不停的劳作。更多时候,是小女孩爷爷沉默地吞吐着烟丝燃烧起的那缕缕清烟;小女孩的奶奶坐在那里,便絮絮叨叨地讲着田里的禾苗、院外的家禽……期间时不时地传来女孩爷爷的几声答应声;小女孩呢,则坐在旁边自顾自地摆弄着从头顶的棕树上扯下来的棕叶,把它折成小星星之类的小东西。不远处飘来满院子稻花的幽香,偶尔也传来几声昆虫的低语。院子里,两老一少,在满天星河的陪伴下,在晚风拂动棕叶摇晃的沙沙声中,在老人间歇的摇扇中,闷热的夏夜就在扇子扇出的阵阵凉风中度过了。
现在,棕树下,那个女孩渐渐地由小女孩变成大女孩,爷爷、奶奶也慢慢地由老人变成了老老人。后来,棕树下那两条丑陋的小矮凳上每次都会空出来一个。一个依旧是那老人坐着,默默地抽着烟,一个只有寥寥的风扫过凳面。每次晚饭过后,那老人便坐在了这棵棕树下面的矮凳上,叶阔荫浓的棕树就把那老人完全包裹在自己的影子里。那老人坐在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里,仿佛比以前更沉默了,他一动不动,像极了村头那座沉思了多年的石狮。再后来,当年那个小女孩就变成了现在的我,离开了那个熟悉的家、离开了那棵熟悉的棕树,来到远方上大学。再后来啊,那个老爱抽闷烟的老人也离开了女孩,去了小女孩不知道的地方,再也找不到了……
夜,深了,院子里的那棵棕树埋在梦的深处,再深处,可是啊,模糊的记忆总让人着急,再也找不回当时它那般叶阔荫浓的模样了。
那棵树散文5
很多年以前,故乡仅仅只有一棵核桃树,而且是铁核桃,在取核仁的时候,要用铁锤才能砸开。
在我成长的记忆里,核桃与我的生命是紧紧联系在一起的,所以,一直以来我对核桃有着特殊的感情。
我与核桃有不解之缘,和家里的穷困是分不开。在我还很小的时候,二姐就患了白血病,父亲和母亲带着二姐四处去求医,本来家里就困难重重,入不敷出,再加上昂贵的医疗费用,家里陷入了极度拮据的困境,就连一毛一盒的火柴都买不起,更别说其他的了。
家里没有煮菜的油,母亲便用家里那棵铁核桃树的核桃仁熬制香油,供家里度过饥荒时期,所以,到现在为止,在我的脑海里,核桃的功用仍然是唯一的,就是用来熬香油。即便现在核桃成品的种类越来越多,这种执着却从未改变过。
故乡那棵核桃树,是我童年的玩伴。我的童年是孤单的。姐姐为了帮家里减轻负担不得不早早辍学,回家放牛。父亲和母亲得带着二姐四处去求医,或是去草药医生那里,或是去各地医院。外公和外婆向来不关心家里的困苦,在家里祸不单行的日子里,不但没有好好照顾家,反而把胳膊往外拐,时常咒骂父亲和母亲。也许因为这样,我早早的陷入了孤独,塑造了现在的忧郁。我的童年也因此和家里的这棵铁核桃树融合在了一起,它成了我童年的忠实玩伴。
记得有次我爬到核桃树上去玩,不小心被马蜂捅了三次,从树上叮滚下来,我疼得大声哭叫,正好这个时候父亲从离家一百公里外的县城回来,向亲戚朋友借钱给二姐治病,母亲就在医院外面带着二姐,等着父亲回去。事情过去了好多年了,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父亲那次有没有借到钱,借到多少,我只知道二姐的眼睛在那个时候一定闪烁着渴望。父亲给我的伤口敷了点盐,便一个人匆匆地向一百里外的县城步行而去。我似乎突然懂事了许多,似乎感觉我和这棵铁核桃树的.距离又亲近了许多。确实,现在想想,也只有那棵核桃树能读懂我的心情,也只有它能够在内心深处安慰我,别人永远也不会懂。
父亲和母亲为二姐的病奔波辗转了三年多,父亲的脚因此走出了病,母亲也在这三年里被折磨得不成人样。可二姐最终还是离开了这个充满鸟语花香的世界,去了另一个世界。母亲突然变得沉默寡语,似乎一下子老了许多,她也不再用核桃榨油了,任核桃自由的结果,又自由的掉落。后来,家里要重建厨房,碍于地面的问题,核桃树被父亲用斧头砍倒烧火了,铁核桃树于是在我的生命里就只剩下记忆。
如今我已经长大成人,为了自己的梦想在不断的奔波跋涉,离故乡的距离越来越远,可越是离开得远,对故乡越是思念,越是在记忆里,对故乡那棵铁核桃树念念不忘。每当我想起故乡那棵铁核桃树时,我的脑海里总会浮现出那些陈年的往事,说不出是心酸还是苦楚,但我敢肯定,这辈子我是忘不掉那种滋味的,也忘不掉那棵核桃树,因为在那碧绿的核桃树里,充满了我对父亲和母亲的无限的爱。
我怀念那些在核桃树下拾检核桃的日子,那时的父亲和母亲是多么的年轻。随着年华的逝去,父亲和母亲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常常为病痛折磨而承受苦楚。看看窗外明亮的阳光,又想起那棵在记忆里越来越近的核桃树来,我真希望父亲和母亲能像风中翠绿的核桃叶子一样,一生拥有着甜蜜的微笑,不为尘世的风霜涂抹改变,拥有着真正幸福快乐的日子。
那棵树散文6
记忆里的老家有槐树,有小河,有大山,有家乡泥土的气息,放眼天空,湛蓝、干净得像一块白棉布。我的家在村口大路旁边,门前土畔上有一棵枝繁叶茂的老槐树,听村上的老人们说是祖父娶祖母时候种的。所以对这棵老槐树,我有着莫名奇妙的特殊感觉,也许是因为我对白色情有独钟,更喜爱槐花的清纯,不喜欢欣赏所谓艳的美丽、妖的性感,唯独喜欢那种仿佛出淤泥而不染的洁白和不善虚伪的清纯可人。
当皑皑的白雪带来了冬的气息时,当万物都披上了一层银装时,棉絮般的白雪装点着深褐色的槐树,它便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白棉被。凛冽的寒风中,铅灰色的天空下,它像一位沉默思考的老人,谁也猜不透它的心思。顽皮的天性让我们这些孩子不会安分,大家聚在一起,围着老槐树打雪仗、堆雪人,可爱的小脸蛋儿冻得通红也乐此不疲……
当春姑娘带着漫天的春汛回归大地的时候,春风一边轻吟着一边抚摸着槐树的躯干和枝丫,让它默默地积蓄着能量。老槐树在春姑娘的爱抚下,开始是淡淡的浅绿,叶面上毛茸茸的,但过不了几天就变成深绿了,片片绿叶,折射出青春的骚动和蓬勃的生命力。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就选大点的树叶子,折叠起来放在嘴唇上吹,宛如鸣翠的小鸟在唱歌,叽叽吱吱的的声音很动听。
当到了四月底五月初的满眼翠绿欲滴的初夏时,槐树就开花了,它尽情地宣泄着冬的沉思、春的积累,绽出了一串串蔷薇般白色的小花,每一串都由很多细小、嫩白的花朵攒成,压弯了枝头,掩映在嫩绿的槐叶间,浮现在黑色的树枝上,构成了一幅美丽的图画。洁白的花儿在绽满枝头的同时又把它的香味毫无保留地散发出来,摘下一串放在鼻前轻轻一吸,香味淡雅而清新,不由人心旷神怡、神清气爽。我们家乡有槐花盛开之际吃槐花的习惯,当各家门前的槐树长满了槐花的时候,家家的大人们带着系有钩镰的长木杆子,拿着脸盆和竹篮,仔细挑选那些还未开放的、比较嫩的、闻上去香香的、吃起来是甜甜的槐花。剥开娇嫩的花瓣,修长的花蕊有的乳白,有的淡黄,晶莹带露,清丽雅秀。摘下来放在口中,轻轻一嚼,会有绵绵的甜,又有一些生涩。家乡的人会采集很多花蕊,放在温和的阳光下晒三四天,花蕊就变成深黄色,然后用开水泡后在一天劳动之余的空闲时间慢慢地品尝着当茶喝,在这炎热的夏天里,它不但香味清新持久,而且还有清热解火的功效。
满村的槐树花就数我家的花开得最多、最香。因槐树比较高,姐姐就找一个长竹杆,把钢筋做的钩子绑在竹杆上,站在地上就可以钩到树梢,这样既没有危险又省时、省力。我便小心翼翼地拿着树枝,生怕枝上的刺伤到手指,把花撸下装到身边的篮子里。这时,母亲总要拿一些分给邻居,偶尔和小伙伴发生矛盾,我就嚷嚷着让他还我家的槐花,惹得大人们一阵善意的大笑。
当卷叶飘飞、寒霜盈满门前的秋天时,秋风传递着丰收的喜讯,人们脸上充满了收获后的喜悦,在老槐树下诉说着各自的收成。伴随着阵阵秋风的流动,老槐树的叶子一点点变黄,被风吹得“哗哗”作响,飘落在黄褐色的土地上、灰色的房屋上,只剩下那挂满树梢的树荚,给人以无限向往和期盼。
现在,逐渐富裕起来的乡亲们不再吃槐花了,倒是城里人为了尝个鲜,在面食摊上买上几块槐花饼或包子,有时我们也在一些饭店的餐桌上看到槐花做的点心。老家屋前房后的槐树也被父亲砍掉了,母亲说门口的这棵就留下吧,孩子们喜欢吃槐花!于是,这棵槐树才得以生存。每年槐树花开时节,母亲就给我们准备一些。每当那时,我回到家里看望父母再回到县城自己的小家后,便学着母亲的样子把槐花冼净放在盆里,在上面撒一层薄薄的面粉,用手使劲搅拌,然后再放在锅里蒸,等熟后取出放在麦秆做成的盖子上晾凉,然后在锅里先放上油,把葱花、辣椒、姜末放在一起煸炒,再加上麻油、味精和鸡精等和晾凉的槐花拌在一起,捣碎的大蒜放在小碗里,吃的时候自己可以放上一点,老公说那滋味简直称得上是空前绝后!但是,我总感觉和母亲做的滋味不一样,好像是缺少了些什么在里面。其余的鲜槐花,我就用保鲜袋装上,冻在冰箱里,任何时间拿出来作汤喝,都是一道无穷的美味!可是女儿却不喜欢这些,我便给她讲我们过去小时候吃槐花的情景,而生在城里、长在城里的女儿对我的话往往是一脸的茫然和不解。
或许,只有与我们有相同经历的人,吃这槐花才会忆起那过去的岁月,怀念槐树与那槐树的花香吧。
那棵树散文7
每每看到满街的瓜果梨桃很是欣慰,今天的日子委实胜于往昔不知多少倍。同时不免回想起我家曾有过的一棵水蜜桃树,每每忆起每每感慨一番,其滋味五味杂陈也。
儿时家贫,平时很少能吃上水果,一年也就是吃上两三次西瓜,吃上一回其它水果颇不容易,偶然间吃一回感觉甜美无比,良久难忘。
记着大概是文革前两年的一个夏天,放学回来母亲给我一个大桃叫我吃,说是大姐买的水蜜桃,我一口咬下去就是一个深坑,桃汁顺着嘴角往下淌,味道真美啊,甜的出奇还带着别样的芳香,水大得汪在那个坑里,闷着头一口接一口不停点儿地狼吞虎咽,几下子把它吞下了肚,那感觉就是两个字:“真美”!吃完了我问,妈,还有吗?母亲说,没有了,以后咱再买。其实,还有两三个,是给哥哥姐姐留的。母亲说,这桃真好,以前都没吃过这么好的桃,把桃核埋在院里吧,说不定还能长出棵桃树,将来还能得它的果呢。那时我家在居民区住,住在一排平房的把头,自己圈了一个小小的篱笆小院,父亲在院里种了几棵树,还点种了些花木,小小的院子里倒是各色花草争奇斗艳,颇有点儿田园景色。我用小铲子在厨房前的空地上挖了个小坑,把那个桃核埋了进去,浇了半瓢水,算是种下了一棵桃树。以后,每天放学都先看看那个小坑里长出桃树来了没有。
大自然真神奇,万物自有它生长规律,一枚桃核也印证了它生生不息传宗接代的顽强生命力。谢天谢地,那个桃核真争气,没有辜负主人一片诚心,记不清过了多少天从那个小坑里发出一株新绿嫩芽,不足一寸高,看着那么娇弱和可爱,微风下它也轻轻地摇头摆尾,真是叫人欣喜。此后每隔几天给它浇点儿水,不知不觉间到秋末它竟长了一二尺高。就这样冬去春来夏至秋逝,他陪伴我一起成长,慢慢竟长成了一颗小树,春天发芽吐绿,夏秋抽枝长叶,渐渐成了一蓬绿伞,长势良好形势喜人,只盼着它加油加油再加油,早日开花结果,叫我早日品尝自家水蜜桃的滋味。农谚说,桃三梨四杏五年,意思说桃树三年就开花结果,梨树四年,杏树五年。我家的这棵桃树可能种的不是季节或者种的晚了些,直到第四年才生出不多的花蕾,在不日后的春风吹拂中稀稀拉拉开花了,且花朵也小于别家的,花虽不香却也引来蜂蝶的青睐和驻足。花落去不久生出一个个小拇指甲盖大小的青绿色小毛球般“桃子”,颇显几分穷酸和丑陋相。这下我更有事儿干了,隔些天给它松松土浇浇水,只盼早日长成大桃,等待丰收的喜悦。这么精心呵护着它,但它仿佛并不领情,几次风吹雨打那些青绿的桃子随着风雨落地不少,成天数着还有多少个,心中不停为它祈祷着,生怕再来场狂风暴雨让它们夭折于希望和期盼之中。树上稀稀落落的桃子长得也叫羞涩和袖珍,到夏末成熟时大的也就今天的油桃般大小,小的只有乒乓球大小,和它们的父辈云泥之别,宛若营养严重不良的羸弱儿童一般,似乎对不住辛勤浇灌它的主人,不过味道还有几分原汁原味。大大小小收了一筛子,满打满算总共百十个。这样的收获不免令人失落,心中疑虑困惑,那么精心养护,怎么付出与收获、期望和现实的差距这么大呢?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父母出生在城市未曾种过庄稼种过瓜果,也弄不清为啥是这般的不尽人意的结果。我家前边一排住的程大娘农村长大,说这果树和人一样,光喝水不吃饭没有没营养不行,只浇水桃长不好长不大。人怀娃还要吃营养吃些好的,桃树结桃也和怀娃一样,要上肥呢。肥要缓缓地上,不能一下子弄得太多,那样会把树烧死的。俗话说,一窍不得,少挣几百,此言千真万确。好在当时家里还养着几只鸡,鸡粪充裕肥料不是问题,按程大娘的话把鸡粪晒干埋在树根旁边浇足水,让它给树增加必须的养分。
科学技术是生产力,在我家的桃树上得到了有力的验证。翌年一夜春风吹拂满树桃花盛开,花朵挤挤挨挨满枝头,远远望去不见树叶只见满目鲜花烂漫。几经风雨挂在枝头的桃子还是成串成串的,在风和日丽中桃子渐渐长大,压弯了枝条,一部分垂落在厨房的屋顶上,另一部分把树枝压成了一个个仿佛弓箭一般,父亲只好用木棍给它支撑着。眼看着一天天桃子长大变色,受阳的一面露出红红的小脸儿,背阳的则是十分可人的乳白色,模样和它们的父辈越来越近似了,看来基因没变。一眼望去煞是美丽,一年的辛苦这棵桃树总算给出了回报。那年月,生活在那个居民区的孩子们普遍缺嘴,这一树桃虽然还未完全成熟,已经勾得馋虫们心痒痒,心里打着这一树桃的主意。白天人多眼杂他们不好下手,夜里便开始行动。一天夜里我等已熟睡,父亲听见门前树上呼啦呼啦作响,大喊一声“谁啊,干啥呢?”顿然听见扑扑通通有人跳下树来,接着一阵杂乱的脚步疾驶而去。第二天清晨,未成熟的桃子和树叶散落一地,父亲说你们急啥呢?熟了能不给你们吃么?
第二年的收获不负人意,心血和汗水没有白费。一树的鲜桃硕果累累,大个儿的桃子白里透红,和当初做种子的那个桃般模样几乎一模一样,有几个甚至比当初的那个还大出一圈儿,父亲说这足有三两重,咬一口蜜汁四溢,香甜顷刻沁满肺腑。这一年收了几筛子,母亲说这有几十斤吧。吃着自家的水蜜桃,那心里比桃还甜美……母亲挑出了一些模样好看些的分送邻居们。曾给帮助和指教的程大娘说,这桃比街上卖的都好吃……
这欢愉喜悦的丰收一口气连来了两三回。这棵桃树也越长越粗越长越大,但它不高,我放学做完作业三两下就坐在了树上,在浓密的树荫下玩儿着弹弓,瞄着大树上的知了……那年月日子虽然贫穷,也有一生中难忘的欢乐时刻。但这欢愉又被我无知的好心而断送了。
家住的地方是城市高点,一到夏季就因水压不足而几乎天天停水,从凌晨五六点一直停到半夜一两点,几十户一个水龙头,为了吃水一大早就把水桶在龙头下开始排队,至夜晚时分那水桶的队伍排得足有几十米长。家家户户都要担水,家里只有一个水缸储存不了多少水,因而用水格外珍惜。人要吃水用水,花草树木离了水也不行,家里惯常是洗菜刷碗水浇灌它们,而桃树由于结果需要更多的水滋养,但和人相比仍居次要位置,时常是不得不委屈它。那时哥哥姐姐还在农村下乡,城里杂粮多就夏收后往家里背麦子,那麦子在打场时留有尘土等杂物,拿回家后必须淘洗,就得用不少的清水。那次,洗过麦子的水母亲说赶快给桃树解解渴吧,我就一股脑地浇在桃树根下。桃树的确干渴之极,两大盆水浇下去眨眼间随着簌簌声很快就渗了下去,地表上没留一点水洼。母亲说,这下桃树解渴了,我也想十天八天不浇它也不会干渴了。未曾料想,没过两天桃树的叶子开始干枯继而焦黄,紧接着细小的枝条也开始干枯,令人颇是纳闷和不解,不知何故使它突然变成这样,也无法阻止它不断加快的焦枯步伐,不到半月的光景满树油绿的叶子落光了,枝条都变成焦脆的,轻轻一折咔啪一声就断成几节,干着急也救不了它,眼睁睁地看着它一天天死去,真是令人痛心不已。那段时间程大娘回老家不在,待她回来看见桃树死去问之原委后说,洗麦子的水火气大得很,桃树干渴时浇了那么多,它咋能受了?把根都烧死了,树不会说话,它再难受也不会给你说,你的好心把它害了……此时的我黯然伤神,唏嘘喟叹,只后悔自己的无知。
就这样,一棵好端端的桃树,一棵正处在收获期的桃树,悄然离去,从此在视线中消失了,叫人非常伤感,由此也叫我记住了无知酿成的深刻而沉痛的教训。
现在日子过好了,吃桃已成了家常便饭那般简单和容易,每每吃桃时便会想起那棵自己种的水蜜桃树,每每心情郁闷和涌起内疚。老实说,那棵桃树结的桃与今日市面上的桃相比它落伍了,无论是个头儿、色泽,还是口味,它都无法和今天各种各样的鲜桃媲美。即便它没有今天的桃美,但它是自己亲手栽种精心养育的,如同自己养育的孩子一般,倾注着自己的心血与汗水,倾注着一份对它独有的情感,至今想起心里仍是一种深深的痛惜和空落落的。一次无知的善意好心和额外的照顾却害了它,把它送进了地狱,同时也给自己留下了永远的遗憾。
世间万物都有它存活和生长规律,人是这样,树也是这样。违背了客观规律,即使是一片好心诚心诚意的为它好,有时其效果可能恰恰事与愿违好心办坏事。这个规律的了解、熟悉和掌握,在于多学习多用心勤思考,拥有了科学知识才能好心办好事。桃树的深刻教训,估计将陪伴我一生了。
20xx.06.27.
那棵树散文8
惊蛰刚过,天气有了春天初暖的模样,恰是“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春燕啄春泥”的好愿景。这时节,知趣儿的风卷走了冬的严寒,捧来一树树绿吐蕊的轻柔。趁着这样的好景致,我便带着孩子经常来母亲家隔三差五小住几天。一方面,是为了接接春暖花开的地气儿,让孩子也能近距离聆听大自然的梵音。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陪陪年龄越来越大的父母亲,希望他们的生活不会被孤独冷漠
充斥,日子里能享受到更多亲情的欢快。晚饭过后,与母亲一番畅谈,便各自回屋安睡。入夜已深,月明如水的夜晚似薄翼般清透,给整个小院披上了一层氤氲翩跹迷人醉的轻纱。抬眼望望窗外,万籁俱寂的黑夜里,此时世界应该都是安静的吧!夜色撩人,思绪不禁纷飞,让我想起了小时候老屋的………
记忆里,小时候的日子总是无比欢快,阳光暖暖的照耀着我童年的每一寸肌肤。记得一到夏天晚饭的时候,我们全家便把小桌子、小凳子都搬到院子里的老槐树底下来。这个时候不用母亲催促,我最勤快。老槐树这是一棵和我风雨同行,心灵相携,见证我成长的“长辈”。也可以说,是我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好玩伴”。它长着一双能聆听我心事儿的“耳朵”,它拥有一双能逗我开心的“金手指”,母亲说它浑身上下都是“数不尽的宝”。它的树龄,据奶奶说,和爷爷一般大的模样。夏天大暑天气太热,那时候防暑的设备更是简单的很,村子里没有空调,只有屋顶上吊着的三个翅膀的,扑棱棱的大吊扇。但是吊扇父亲也不会让我们敞开可劲儿用的。为了省电,来院子里借自然风便成了最佳的选择。每当这个时候也是我最愉快的一段小时光。饭后,我便在老槐树下铺开一张毯子,躺在毯子上,望着深不可测的天空,数数各种奇形怪状的星星。然后接下来母亲会若有所思地摇着蒲扇,像个私塾先生一本正经地给我讲起“狼外婆”的故事。那时候母亲在我眼里真是一个知识渊博的故事家,有讲不完的“东郭先生”,有唱不完的“小老鼠”民谣,有道不尽的有趣儿的民俗风情,偶尔还会有令人惊悚的鬼故事。此时的老槐树也是听的乐此不疲,心花怒放,乐陶陶。它静静地守护着我们,摇着粗壮的手臂,美滋滋地哼着陶醉的轻音乐,默默地为我们带来阵阵凉风便是它的职责了。
暮春时节,槐花香满挡不住地溢天下,到了槐花盛开的时候了。一朵朵,一串串,一簇簇,如白雪般清透,香气四溢的热闹,走在小巷里,不禁让人如醍醐灌顶般陶醉,整个村庄更是沉浸在花海的轻软香气里。这个时候,母亲会有一道绝佳的好饭食——蒸“槐花糕”。“槐花糕”是我们北方的一道特色菜,每到槐花盛开季,母亲便带着我,蹬着凳子,我就像一个小跟班一样,给母亲搭把下手,馋嘴的我开心的很。母亲小心翼翼地把槐花从树上摘下来,一串串的递给树下的我,我再把如雪莲般淡雅的串串槐花放到盆子里,采摘到一定量,就放在清水里淘洗一下,力气不能用的过大,过大会把槐花的养分营养破坏掉。然后搅和上面粉,口味重的人,可以撒些盐。然后放在炉灶大锅里小火蒸。母亲是个好脾气的农村妇女,虽不识几个大字,但品行极好。朴实和善,从不与人争抢,所以人缘特好。等到槐花糕做好以后,母亲会把糕点切好放到几个盘子里,让我给左邻右舍的老奶奶、大娘们送去,大家一块分享品尝。这个时候的老槐树最是洋洋得意了,也许它感觉“给予”真的很骄傲。
端午节左右,整个大地之上望不尽的麦黄,饱满的朵朵麦穗,乐呵呵地舔着黄土地的红骄阳。到了抢麦收的季节了,每每这个时候,母亲总是忙到很晚才能回家,炎热的天气,再加马不停蹄地辛勤劳作。我见到母亲时总是满脸汗与麦芒的混杂物敷于一脸,汗水浸湿大片的汗衫。但不知疲惫的母亲,黑黄的脸上堆满笑容,掩藏不住的喜悦。整个村子也是轰鸣声一片,根本不分白天和黑夜。这个时候的我,会乖乖地躺在老槐树的旁边,老老实实地等母亲回家。老槐树树的叶哗啦啦的作响,似乎给我讲起遥远的童谣。挥舞着枝干似乎告诉我,“不用害怕,有我呢”!有了老槐树为伴,夜再长,我也没有感觉到害怕不安。道是母亲总是会感觉,没有照顾好我而感到自责和亏欠,其实抢麦收的母亲,又何尝不是为了给我创造一个更好的生活呢?
春来花开又一度,浩瀚斑斓的日头里,绽放开太多我们来不及领略的美。踏一路向阳的浓浓春意,也许此时万物的温暖,正在让我们冲开心头叠藏的深深挂念。正如老屋的,它一直毫无怨言的给予我们所需要的东西。只要拥有,势必毫不犹豫的付出。“有母不远行,行必有方。”希望匆忙的行走里,我们能够真的不忘初心,井井有条地梳理好我们充满诗意的每一天。能够细致入微地用心为父母撑起那片明媚的天!
那棵树散文9
一个快乐的孩子
欢乐童年里一些快乐又简单的生活小事,却承载无限欢乐,再也回不去…
这是我们村子里我最喜欢的一个地方,虽然她只是一条路,一洼水,她却承载了我十岁以前的快乐时光,所以在我心里,她的分量自然是沉甸甸的。
手指上的皱纹
小的时候,每家每户都特别流行养家畜,我们家妈妈和前家的二伯母学习了养山羊的“技术”,所以在夏天的午后我就有了带领羊群去觅食的机会。我们的区域和宽广,有树有草有水。这就是我第一次与这片土地相约,那时我只有五岁。我带领着我的羊兵浩浩荡荡来到了这里。
按照童话里的桥段来说,当我的羊群在酣畅淋漓的享受美味的时候,我应该摇着把扇子在树下乘凉,然而我并不是童话里安静懒惰的放羊娃,我上演的是打水漂的故事。当我站在高岗上,下面是一汪凉爽的水,我便忍不住了。
随手捡起地上的小石子,学着大孩子往水里扔!人家玩的是打水漂,我玩的就是扔石子。这个打水漂也是一门学问,需要技术的!首先呢,随着身子向右边弯下的时候,拿石子的右臂向后摆,这个时候右眼是要眯起来的,为的是左眼能更聚精会神的与水平面看平行;然后随着胳膊大臂的摆动,要让石子飞出去的弧线与水平面平行且有接触点,这样扔出去的石子可以在水面上跳跃两到三下,激起千层涟漪,美翻了。而我最多跳两下,也就告终了!
我想到了所有的办法去模仿三下跳跃,是不是我的石头太小了?是不是我的石头太轻了?是不是我的力气太小了?是不是...考虑了种种跳不起来的原因之后,甚至捡起地上一个打碎的白酒瓶的底儿。那个酒瓶我们那里特有的一种酒——景阳冈酒,是个白色的不透明瓷瓶。我心里洋洋得意:这回好了,够大也够重,这次一定可以三连跳啦!我得用大点力气。满心被三连跳冲昏了头脑,在我骄傲的巅峰、满眼紧盯着扔出去的酒瓶是不是三连跳时,手指感觉有一股凉凉的东西流过,转头一看鲜红的血流满了食指。我扯着嗓子喊在不远处聊天的妈妈:“妈妈,流血了流血了!”妈妈完全被我吓到了,呼呼的鲜红色像奔腾的小溪一样,根本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完全看不到这个伤口到底有多大,妈妈从兜里掏出一块白色镶蓝边的手帕给我捂到手上,拉着我就小跑起来,两个胡同的距离跑到爷爷家,白色的手帕变成了鲜红色手帕,在往后面就记不清爷爷是先给消毒还是先给止血了,现在只留下一个小褶子趴在右手食指的第三关节。
西北角的路
发现这条新路啊,足以说明我小时候对待学校是多么不热情。说来也很巧合,因为我是个麻烦鬼,所以每天写不完作业,每天早晨起不来迟到都是家常便饭!迟到了还走学校正门,岂不是太远了!坐北朝南的传统建筑让我这个生活在学校西北角走斜边直线上学的孩子多走多少冤枉路!怪不得老迟到呢!我开始幻想学校的大门从南挪到了西,学校开了北门!开了西门!各种飞翔机腾空出世!虽然我家和学校离的很近,但我依旧…我开始近距离围着学校的西面墙研究!我甚至想过要翻墙而入!尽管我是个女大爷,不过这都没关系的。以前都是出了我家胡同继续往东南方向走,所以学校的西南角没有什么文章可寻。果然,让我从学校的西北角发现了一个洞,苍天不负有心人啊,这下出了我家胡同左转下个小坡就到了!“趴山越岭”的时代到来了,至于翻墙越岭这危险的事儿就交给男大爷们吧,小女子告退!也就是从这条称不上是路的路上,走完了小学前四年。其实称这是条路也不过分,毕竟鲁迅先生说过: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虽然走的人少,但是我一人走的次数多啊,对吧?
说来也奇怪,这条路无比的神奇,一段时间内会消失会出现。这里有水有草有树有学校,以前我没能发现是因为学校的西北角一直被水包围着,学校的墙有一半淹没在水里,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水消失了,我的路便浮现了出来。与此同时出现的还有我的忠实伙伴——树。
河面上的树
说到这个地方还有一洼水,那么水究竟在哪呢?答:“就在学校的后背上!”我的路和这一洼水,只隔着一面学校的北墙。
新路被“开发”的时候,刚好这一洼水比较少,只剩水坑的最中央处有一点,我也同时发现了水面上的一棵树。其实那是一颗卧倒的树,但没有完全平躺在水面,只不过树的上半身探到了水面上空,不知道他卧倒的真正原因是什么,却带给我探险的刺激与快乐。
大树的背很宽广,可以靠着也可以拥抱着。从他接地的树根往上走,要有好长才能走到树头,足以证明他当年高立的时候有多么挺拔。我喜欢躺在上面和他背靠背,头枕胳膊仰望天空,我会问他很多问题:为什么没有人把你扶起来呢?他累了吗?偶尔会有一阵风吹过,夹杂着水草的味道,树头的叶子哗啦啦响起来。当然我也会自己想一些其他的:还有几天才可以见到我的爸爸妈妈啊?这周末爸爸回来接我吗?…这个时候的大树很安静,不会和我吵闹,他就像我最忠实的玩伴,只是默默的陪着我。
大树也带给我坚强。他的树根有一部分已经露出了地面,每一个小根都有一棵小树苗那么粗壮,尽管树头下沉,根被硬生生从土里拔出来,但他们依旧努力向下,想要重新回到土里的样子!一棵粗壮、上年纪却卧倒的大树,仍旧努力的向下、努力的重新扎根,这是一股多么坚强,多么有活力的态度,所以,探在水面的树头可以依旧保持葱翠。
那棵树散文10
人的一生,就像是在读一本百科全书。走的地方越远,见识就越广阔;经历的事情越多,经验就越丰富。对任何事物,都有一个由无知到有识、由表面到内涵、由现象到本质的认识过程。我和柠檬由无情到有缘的感情变化,就是鲜明的例证。
我的老家在山东,由于气候寒冷的关系,水果的种类有限。童年时,每年夏秋吃的除了桃、杏、梨、枣外,就是苹果、生梨、石榴等,从没有品尝过香蕉、橘子的味道,更不知柠檬为何物。大学毕业到南方工作后,大开眼界,香蕉、橘子、柚子满街都是,连菠萝、荔枝、桂圆都能买到。
一天,我看到一种椭圆形、金黄色的水果,样子十分诱人。我误以为是异形的橘子,便买了几个想尝尝鲜,哪知一入口就酸得我”六神无主”,它比青杏、山楂还要酸。事后同事告诉我,这叫柠檬,不能当水果吃,只能做饮料和调味品。打这以后,我便与柠檬绝了交。
山不转水转。没想到若干年后,我竟成了柠檬树的主人,与柠檬结下了不解之缘。20xx年秋,我夫妇二人到新西兰探亲,陪着儿子攻读研究生。新家就坐落在奥克兰东区,是一个华人较多、各国人都有的混合居住区。这里看不到高楼大厦,居民房只有两种形式:一是独门独户的花园别墅,多为高台阶平房,少有二层楼房;另一种是连体房,绝大多数为红砖青瓦平房,偶见也有二层的。第一类花园小别墅,都由当地洋人或外国富人所住,前有花园,后有果树,雅致而温馨。第二类群居房,具有多国籍、多民族性,哪个洲的人都有,而华人居多。我住的就是后者连体房。
我对这个异国新居,打心眼里喜欢。一排五户人家连住的砖瓦平房,明亮而整洁。房前有汽车进出的水泥道路,路侧长满了高大的茶花树,开得红艳映天,如火如荼。我住在五户人家的正中间,不仅位置适中,门前还“得天独厚”地张扬着一棵柠檬树。这树身高数丈,枝垂过顶,满树盛开红白相间的花朵,光彩照人。见了柠檬树的“庐山真面目”,联想到第一次吃柠檬时的尴尬,颇有“冤家路窄”的感觉。
奇怪的是这柠檬树正好长在了“国界”——两户人家的“分水岭”。我的右侧隔壁邻居是一户新西兰人,丈夫是教师,夫人是护士,这在纽国不论地位或收入,都是上好的职业。他在北岛汉密尔顿风景区有自己的别墅,周一至周五上班时就在这边住,周末就回别墅度假。平时我们之间除了“早安!”、“你好!”几句简单的英语交流外,再没有其他交往。
一天,我坐在树旁看书,隔壁那个洋人过来和蔼地说:“这树上结了果子咱们共同吃,左边归你,右边归我。当然,你若不够吃,只要和我打个招呼,右边的也可以摘。”我虽然微笑着答应:“OK”,但内心却犯嘀咕:“外国人怎么这样认真呀!”后来我才知道,这是人家的国情,凡是马路边、公园的果树属“全民所有”,人人有权采摘,而居民院内的果树属“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那搭在地界上的果树,当然属于两家共有。
对“酸不啦叽”的柠檬,洋人会这样看重,我心中有些不解。到了超市一看,柠檬的价格竟然比苹果、香蕉高一倍多。回家再打开电脑百度,呀!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可不是一般的水果。
柠檬,因其味极酸,肝虚孕妇最喜食,故又称益母果。原产马来西亚,地中海沿岸、东南亚和美洲等地都有分布,中国台湾、福建、广东、广西等地也有栽培。美国和意大利是柠檬的著名产地,而法国则是世界上食用柠檬最多的国家。柠檬中含有丰富的柠檬酸,因此被誉为“柠檬酸仓库”;因为味道特酸,故只能作为上等调味料,用来调制饮料菜肴、化妆品和药品。花大,芳香,单生或成簇腋生;花蕾带红色,花瓣上部白色,下部红紫色。通常周年开花,果实卵圆形,每年采收果实6到10次。
继续阅读,更让我刮目相看。她的食疗作用有“六果”美称:开胃果——柠檬生津解暑开胃;降压果——预防心血管疾病;化痰果——清热化痰;消炎果——具有抗菌消炎功效;美容果——延缓衰老抑制色素沉着;止吐果——“宜母子”消除晨吐。柠檬是世界上最有药用价值的水果之一,它富含维生素C、糖类、钙、磷、铁、维生素B1、维生素B2、烟酸、奎宁酸、柠檬酸、苹果酸、橙皮苷、柚皮苷、香豆精、高量钾元素和低量钠元素等,对人体十分有益。维生素C能维持人体各种组织和细胞间质的生成,并保持它们正常的生理机能。人体内的母质、粘合和成胶质等,都需要维生素C来保护。当维生素C缺少了,细胞之间的间质——胶状物也就跟着变少。这样,细胞组织就会变脆,失去抵抗外力的能力,人体就容易出现坏血症。
据历史记载:15世纪时,欧洲的冒险家们为了追求香料和黄金,纷纷乘帆船横渡海洋去争夺殖民地。可是,在航行途中,海员们常常被一种瘟神似的坏血病侵袭,丧失了成千上万条生命。1593年,英国死于坏血病的海员有多人,西班牙、葡萄牙等国的水手则有五分之四死于坏血病。。
对坏血病的治疗研究,最早始于英国医生林德,18世纪中叶,他试用新鲜蔬菜、水果和药物等,对患坏血病的水手进行医疗试验。有一次,他在治疗英国“船海五”号船上水手的坏血病时,挑选出一些水手分成6组,采用不同的方法进行治疗,如不同的食品、药物和理疗方法等等。结果出乎意料之外的是,服药的病员竟毫无起色,相反的,食用柠檬一组病员却像服了“仙丹”那样,病魔顿除,很快恢复了健康。
事隔40多年,英国海军采用这种方法,规定水兵入海期间,每人每天要饮用定量的柠檬叶子水。只过了两年,英国海军中的坏血病就绝迹了。英国人由此常用“柠檬人”这个有趣的雅号,来称呼自己的水兵和水手。
还有最新研究说,柠檬还有减肥、降血脂、降血糖和抗癌的功能,蜚声食疗、药疗界。
“爆炸性”的知识,彻底改变了我对柠檬的态度。我把门前那棵柠檬树视为“珍宝”,朝暮相看,日夜惦念。为了让柠檬树长得壮实丰满,我像“园丁”一样精心维护着它。听人说施有机化肥有利于多结果,我不仅跑到“伊甸园”山上拾干牛粪,还和夫人一起去十几里地外的“天鹅湖”捡鸟粪。这“天鹅湖”又叫“鸭子湖”,是一处青松翠柏摇绿、湖光山色相映的旅游景点,它不仅是黑天鹅、野鸭的栖息地,也是“百鸟朝凤”的乐园。在这里还留有我一段“佳话”呢。
这天上午,“天鹅湖”阳光明媚,树影婆娑,我和夫人戴着草帽、口罩和手套,左手提着塑料马夹袋,右手拿着短把小铁铲,在绿色的草地上认真拾捡着鸟粪。我们的举动,引起了来来往往、“游手好闲”游客的注意。有个洋人小孩好奇地问爸爸:“他们在做什么?”大洋人两手一摊回答:“天哪,我也不晓得。”不一会,突然走来一个身穿制服的公园管理人员,我们突然紧张起来,拿起“家伙”准备离开。没想到他用生硬的汉语说:“谢谢中国朋友帮我们搞好公园卫生!”这时,正好一对中国青年男女游客经过,也伸出大拇指说:“您老是好样的!把雷锋精神带到了国外。”我和夫人听到后忍俊不禁,但又不好去解释,只好“将错就错”地“沽名钓誉”。回家后,我把两袋“高级肥料”全部埋在柠檬树根下,任其“潜移默化”地发挥作用。
给树浇水也很重要。新西兰的天气就像“小孩脸”,说变就变。一会儿急风骤雨,一会儿赤日炎炎。所以,蔬菜、果树需要的水分,也是饥一顿、饱一顿。为了保障柠檬树的水分营养,下雨时我把大缸、小桶都接满雨水,等晴天时再用。
由于柠檬树始终保持“水足饭饱”,因此花开似火。两个多月后,柠檬树到了“分娩期”,满树蹦出了金黄色的“果宝宝”,看着煞是喜人。于是,我天天采摘,顿顿食用,炒菜用它调味,做鱼和牛羊肉用它去腥,吃起来微酸开胃、清香沁腑。要冲一杯蜂蜜、柠檬汁品饮,更是心旷神怡。我们不仅自家尽情享用,还送给同学、老乡、朋友共同品尝。味道鲜美的柠檬,也诱动了四周近邻。我左边房的印度妇女丽达,后排房的新西兰老太菲尔,都常来采摘柠檬。但离开时都要付给几元纽币,你不要也不行,人家说这是他们的规矩。
连体房的不足之处,是房前房后的空地太小。我发现柠檬树下的土壤特别肥沃,不仅树长得枝繁叶茂,就连树下的杂草也茁壮青翠。于是我突发奇想,决定来个“见缝插针”和“多种经营”。先把杂草清除,再深翻泥土,然后种上“毛利菜瓜”和“毛利豆角”。不久,树下同样生机蓬勃,毛利瓜秧在地上蔓延,豆角藤沿树旋攀,各得其所。当柠檬成熟时,豆角和菜瓜也同献佳果。说来也怪,外国人个头大,瓜菜也“鹤立鸡群”,浅白色的毛利瓜酷似大冬瓜,深紫色的毛利豆角,又宽又长,垂下来像“挂鞭”。这一白一紫的瓜菜,和金黄色柠檬相得益彰,形成一道独特的风景,路人无不驻足观赏。
第二年春天,正当柠檬树花开的时候,突然来了一对“鸟客”。这鸟儿小巧玲珑,羽毛艳丽,叫起来像唱歌。牠们先是“观察地形”,后是衔枝筑巢、舖草垫褥,接着又生蛋抱窝、喂养雏鸟,直到小鸟羽丰飞走,整个鸟的生平我都看得清清楚楚。本来柠檬树就不太高,鸟窝又筑在半腰树杈上,所以只要抬抬脚,鸟儿就“垂手可得”。可是树前大人小孩你来我往,谁也没动过一个指头。开始,我有些奇怪,这鸟儿不去寻大树、攀高枝,为什么在这举手可摸的小树上安家?为什么孩子们只听鸟叫而不去掏鸟窝?住了一段时间我才明白,新西兰是个崇尚自然、人鸟和谐的社会,人人爱鸟、护鸟,自觉保护生态平衡。大家都把吃剩的米饭、面包拿来喂鸟。所以,那里的鸟,见了人不是躲而是亲,有的竟敢落在人的肩上。国家和地区都有“护鸟协会”,且有实质性的权力。有个真实的故事让人深思:有位台湾同胞,抓了一只鸟养在笼子里,被邻居电话“检举”,不一会“执法队”就寻上门来,既要罚款又要带人。夫人吓得面如土色,男同胞却急中生智说:“这鸟儿前天受了伤,我在给牠治疗养伤,现在刚痊愈,正准备放飞呢。”说着便打开笼子门,小鸟“跐溜”就飞向天空。结果,这位同胞不但没受罚,还得到“称赞”。正因为大家爱鸟意识强,所以造成了新西兰“鸟比人多”的自然现象。
回国已经四年多了,但我还在经常做梦,梦见那棵柠檬树向我摇曳招手,树下瓜菜又获丰收,那群可爱的小鸟朝我展翅歌唱。新西兰,我想你!柠檬树,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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