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散文
2014年夏,阳光刺眼。
2014年夏,我们挤出一张张笑脸,相机定格记忆的画面。
2014年夏,是个忧郁的季节,忧郁的季节适合讲忧郁的故事,忧郁的故事莫过于毕业……
毕业,终究要说再见;再见,不知相遇何年。无限的伤感蔓延,划过眉宇间,思绪万千。
只身一人,游魂似的行走在校园。行政楼前的喷泉映出绚丽的彩虹;假山的流水吟唱毕业的离合悲欢;合影的毕业生珍存最后的留恋。此刻,我是如此热爱这里每一个角落,一花一草,一树一鸟。用心看得出,姹紫嫣红的花儿舞姿向我招摇,我沉默苦笑:小傻瓜,韶华易逝,下个季节满地殇、落红廊。
聚会,是毕业必不可少的小插曲。夜晚,星子闪闪,凉风习习,一行人有说有笑走向饭店。几盘饭菜,几件酒,昏暗的灯光下觥筹交错,酒杯的碰撞声不绝于耳。打开记忆的闸门,陈年旧事呼啸而来,所有的害羞与尴尬已变得无足轻重。最后,不断有人醉酒倒下,我也是其中一名。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一如两年前的那次。不知不觉,眼泪还是流满了脸颊,泪水里尽显无助与不舍。那一次兼职,刻骨;那一次冲动,铭心;那一次旅行,心酸;那一次暧昧,苦涩……可是要分别啊,一些人再也不能遇见,未说出的感谢只能止于嘴边。
所谓忘记与铭记,爱与被爱,不得不抉择,不得不演绎。一个人的旅途,注定是孤独的,没有人能走属于你的道路。毕业了,再也不能孩子气了,日后穿上西装革履,你就是一名工作族了。岁月的钟,太隆重,深深地葬了学生时代的.梦。
当太阳照常升起,当窗外鸟鸣啼,我睁开朦胧的双眼。又听见宿舍楼下割草机的声音,我知道它又在斩细草柔腰了;也听见了校园的广播声,一如往日言语的煽情,它正播放一曲《离歌》;而空荡的楼层里,相对寂静,没有喧嚣没有吵闹,一阵阵行李箱的声音,嗡嗡地似沉闷的哀鸣。我速速洗漱,缓缓道别。空气中微尘曼舞,尾随毕业生稳健的脚步。
西区小河边书声朗朗,那是些多么有朝气的西亚斯人。更多的学生络绎不绝的涌进餐厅,买饭麦饭声传得沸沸腾腾。我发现,校园的一景一物在朝晖的映射下,显得异常瑰丽宏伟,霸气外露的游泳馆,别具一格的北区建筑,巍峨壮观的城堡,错落有致的教学楼……美了,醉了,心有些隐隐的痛了,迟疑、无奈,属于毕业生独有的心灵徘徊。
出了校门,坐上车,熟悉的路程,陌生的离别。不敢回眸,害怕懦弱泪流,只晓得离校愈来愈远,再见,西亚斯,再见,青春的小驿站……
在2014年那个古老的不能再回去的夏日,我品读席慕容的一首诗,诗中说,“含着泪,我一读再读,却不得不承认,青春是一本太仓促的书。”而我说,大学是我们青春的一份备忘录,沧桑的回忆是流年最珍贵一串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