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以食为天的散文
全职主妇的生活虽然单调地繁忙着,却也积累不小。最关系民生的一大收获就是,本人的厨艺正在日渐长进。一道菜上桌,从挑选、过称,到洗切、搭配,再到烹煮、煎炒,直至最后装盘享用,得劳心劳力地经过很多道程序。
一直以来,感觉最难对付的就是那第一关——买菜。
做菜,可以关起门来,对照菜谱,细心研究,慢慢调试。失败了,重新来过,好在过程可以没有观众。买菜,可要大睁着一双慧眼,见菜行事,当机立断。弄不好,挑不到合适的菜不说,还会落个贻笑大方。
凭我的眼光和智商,蔬菜瓜果一类的,只要商贩不给我克斤扣两,新鲜与否还是能看出来的,所以素菜上的选购基本无悬念。但对鸡鸭鱼肉类的大菜,就经常摸不到头脑。
那次独行于菜市,眼见一竹篮里活跃着一群草虾,喜爱之余,当然就是问价:
“这虾,怎么卖?”
“六元!”
我快速划算,超市里那么大的基围虾卖二十多元一斤,这虾虽然不大,但活蹦乱跳的新鲜,六元钱真便宜,一斤怕一次性吃不掉,半斤足够了。
“老板,给我称三元钱的!”
“三元钱太少,称不了!”
“那就买一斤吧!”
“一斤?”小贩似乎很惊讶,“六十元哦!”
“六十元?!”
“是啊,六元一两啊!”
“哦,哦……”
原来如此啊,趁着有新顾客问津,逃之夭夭。
回来和儿子说起此事,儿子汗颜:“如此智商,以后别说你是我妈啊!”其父倒是安慰:“按常识性推理,菜市都是论斤买卖的,换成我也会跟你一样的理解,谁让人家不说清楚呢!”
很久以前吧,下班途中看到路边有卖鱼的,目光所及,摊上有一活蹦蹦的`大鲫鱼,忍不住驻足,以手指之:
“那鱼怎卖?”
“三元钱一斤?”
心头窃喜:真是便宜,昨天才听说婆婆说鲫鱼要五六元一斤呢。
“好,那鱼我买了。”
回家,进门,自鸣得意的向他展示买来的惊喜。这笨男人瞅了半晌,口中呐呐:“老婆,好像是鲤鱼哎!”
仔细端详,越看越是鲤鱼,不免抱怨起鱼贩的不是。可是,关鱼贩什么事啊?指鲤鱼为鲫鱼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的认定,他有告诉你那是鲫鱼吗?
饶是这么容易出乖的女人,婆婆却逢人便说:“我媳妇,就是不做,其实做什么都行。”真不知是在夸我还是在激励我。那笨男人,更是逮着机会就恭维:“我老婆,就是聪明能干……”
在家人的鼓励教育下,跟着那些精明的主妇们每日里混市场,买菜经验大有提高。
最显著的进步就是,现在买猪肉,总算分清了前夹、五花、后座和里脊,而且知道它们的各有所用。记得以前每次站在那个认定的固定不变的肉案前,见我无所适从的不知所指,操刀的小伙都心照不宣的笑问:“怎么吃?”等我老老实实的报出当日的菜谱,他自会善解人意的切下适合的肉块。几何时,我也可以扬眉吐气,理直气壮的来一声:“老板,给我切一斤前夹,包饺子,去皮……”间或,也对着献殷勤的小贩一顿指手画脚:“这鱼不是野生的”,“那青菜是隔天的”……哈哈哈,这感觉,真不错。
每天,于市场闯荡江湖,在餐桌指点江山。
儿子说:妈,你越来越俗了。我说:我是越来越投入生活了。那个他说:你呀,总算找准了自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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